幾人七拐八拐的向村子內(nèi)部走去,趴在褐色男子肩頭上的晉華,此時的感受極其的不舒服,柔軟的腰腹被男子的肌肉磕著,放在自己腰部的手掌,為了扶正她而有意無意的移動著。晉華努力忽視著身上的不適感,虛著眼睛打量著周遭環(huán)境,雖然視野有所阻礙,但是還是能看得出,整個村子不過是利用假象及場景重疊的方法,再借以粗淺的八卦知識修筑而成的。很顯然,這群粗蠻的村民里有一個不簡單的領(lǐng)頭。
……
一個雜草搭蓋的房頂及合著桔梗草的土色泥墻的房子,有一扇幾乎脫落的破窗和只剩下半扇的褐色木門,木門上還貼著一張斑駁的門神像,唯有那棵靠近房子的,約有三米高的金錢樹還郁郁青青可供欣賞。進入房子,不出意料的破敗不堪,幾乎可以用來紡織的蜘蛛網(wǎng)、燃盡的蠟燭油以一個可笑的姿勢僵在一張滿是灰塵的小桌上。
黑衣男子走在最前面,然后在一面放著神像的破舊神龕前摸了摸,“轟……”屋子的最左邊墻角處的地面突然塌陷下去。
……
濕潤的雜草堆,爬著幾只黑背螞蟻,一盞微弱的燭燈在頭頂上方的墻壁上,微微跳躍著。晉華側(cè)過身打量著牢籠外此時背對著自己的坐在小桌旁吃著花生米的守衛(wèi),輕悄悄的向著惜時的方向挪了挪自己的身子。
惜時感覺到晉華所在處傳來的動靜,微微虛起眼睛,用唇語告訴晉華自己沒事。
晉華眨了三下右眼:“靜觀其變?!?p> “明白?!毕r唇語道。
晉華緩慢的翻過身,面向小蔥和南云的方向。小蔥面向著晉華,而南云則是背對著晉華。小蔥睜開眼,對著晉華齜牙咧嘴,好像是本來要說話卻牽扯到了某處的傷口,所以疼得臉色慘白。
晉華吩咐他安靜不動。然后緩慢的向一動不動的南云爬去,檢查他的傷勢。本來就白皙的臉龐此時變得青一處紫一處,額頭上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包,應(yīng)該是剛才被“村民”拖著時撞在了某個石塊上了——所以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嘴角處還滲著血絲,露出來的手肘也血跡斑斑。
晉華抬手輕輕撥了撥南云的臉頰檢查著南云的頭部,然后扒開南云的衣領(lǐng),查看傷勢。畢竟是他交給她的人,怎么樣都得確保他無恙。與此同時靠近牢門的惜時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寒意,于是縮了縮脖子。
等晉華確認(rèn)南云沒事后,開始向著牢籠門處挪去,盡量找到一個可以觀察四周的角度。
偌大一個房間,唯有兩間牢籠,一間空置著,里面也如同自己所在的一般,鋪著枯草,而墻上點著的昏暗的燭燈,興奮的閃爍著,偶爾還濺起一縷火花仿佛在等待著下一個光臨此地的人。一縷強光從過道盡頭的門口處傳來。
暗沉沉的過道,此時只有兩名穿著短衫,身材高大的看守的人,以及他們面前的一碟花生米和一盞燭臺。
奇怪的是,為何這兩人如此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