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知道洛星盈現(xiàn)在正是心潮波動的時候,所以也不想太過于刺激她,既然她說兩人要分開行動,那也由她。她的境界已經到了四御境,想必一路上,可以護得了她自己的周全。
至于她說的如果遇到危險,可以點燃符錄要求她的救援,葉玄笑笑,并未太在意,然后就把符錄收進了儲物戒。
這一次外出歷練,和上一次前往萬妖林,葉玄的心態(tài)大有不同。上一次自己地位未穩(wěn),目標也并未明確,心態(tài)多少有些急躁。而這一次,剛走出玄天宗的山門,葉玄竟有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暢快感覺。
洛星盈早就不見了蹤影,葉玄一個人,也樂得自在。這一路上,葉玄施施然的騎著小紅,也不快馬加鞭,而是慢悠悠的如同游山玩水一般,一路走過,飽覽了沿途的風景,路過的名山大川幾乎都被他轉了個遍。
當然,這一路上,葉玄也并沒有浪費時間,而是仔細的觀察著自己看到的一切。畢竟他重生的時日還短,前世的絕大多數時候,都已是名動天下的神帝,對于世俗界的一切,早已淡忘得差不多了。
這一次,正好認真的體會,回憶一下。
不管是山川,河流,大地,樹木,花草,都是葉玄仔細觀察的對象。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樣的道理,身為神帝的他,早就明了。但現(xiàn)世,以一個剛剛一氣境圓滿的境界重新領悟這個過程,其中所得到的,畢竟會有所不同。
不知不覺間,葉玄已經游玩了四五天,這一日,葉玄騎著小紅,來到了離懸空山距離還較遠的一處坊市之中。
坊市,是天元大陸世俗界和武煉界進行聯(lián)系最常見的方式,兩方經常在這里進行一些貨物的交易。也經常有人在坊市里淘到一些異寶。葉玄沒有這種想法,他只是路過而已。
然而剛剛走進坊市,葉玄就感覺到,幾股陰森的神識,從暗中鎖定了自己。
葉玄眉頭一皺,騎著小紅在坊市中逛蕩了幾圈后,發(fā)現(xiàn)這幾股神識還是沒有消失,明顯就是沖著自己來的。于是葉玄縱馬,立刻離開。
果然,這幾股神識緊隨而至。
葉玄縱馬疾馳,在即將進入懸空山范圍的時候,葉玄忽然停住,把小紅收入儲物戒,隨后鉆進山林,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一會兒,四五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騎著馬來到了葉玄消失的地方,四下尋找一番后,他們不得不承認,跟丟了葉玄。
“好狡猾的小子!我們如此小心謹慎,就是打算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再動手,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小心,溜得倒快?!币粋€長髯的中年文士恨恨的說到,他應該是這一行人的頭領。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一個黑衣人說到。
“怎么可能?他只有一氣境圓滿的境界,怎么可能感應到我們的神識窺測?”長髯文士說到。
“這也難說,他能越境擊殺四御境的陳昊宇,說明他一定身懷異寶,咱們不就是為了這件異寶來的嗎?說不定這件異寶可以幫助他發(fā)現(xiàn)我們的跟蹤呢。”黑衣人繼續(xù)說到。
長髯文士摸摸胡子,也感覺有點道理。于是他果然的命令到:“葉玄就消失在這里,肯定是躲在了什么地方!他離六合境還遠的很,很我們一樣,無法御空飛行。大家四散開,仔細搜尋,慢慢的搜查會合,我就不信這一會,他還能逃到哪里去!”
其他的四個人答應一聲,飛快的散開。
天元大陸的武煉界是一個消息極其靈通的世界,葉玄在玄天宗的所作所為,即便宗主蕭明軒已經明令禁止外傳,但不可避免的,還是傳了出去。
很快,玄天宗新晉少主葉玄,以一氣境圓滿的境界,沖破十三層玄天禁魔塔,擊殺四御境真?zhèn)鞯茏雨愱挥?,幾乎擊殘五方境太上長老陳巖的事就已經人盡皆知。
在有不少人感慨,數萬年來,玄天宗終于出現(xiàn)了一名少年天才,復興有望的同時,更多的人則是想,肯定是這小子機緣巧合得到了什么驚天至寶,才能做到這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很多心懷不軌的人的腦子里,擁有這種至寶的葉玄,立刻就成了香餑餑。
試想,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那寶貝不就歸自己所有了嗎?
而殺一個一氣境圓滿境界的人,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幾個追蹤葉玄的人,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然而可怕的是,并不是他們這殺人奪寶的心,而是他們都來自正道門宗。
這幾人當中,長髯文士的修為最高,已經達到了四御境的七重,其余幾位也在四御境三五重上下。理論上,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松擊殺葉玄,但他們?yōu)榱朔€(wěn)妥起見,還是組隊前來。
長髯文士神識大開,向四周瘋狂的掃視了一番后,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才疑惑的開始在四周仔細搜尋起來。
其實葉玄根本沒有走遠。只不過,他是身處在一個法陣中,隱匿在一旁。聽到這些人的對話后,葉玄心中冷笑。他心想,三萬六千年過去了,這武煉界的道心,早就被丟到不知何處去了,似這等喜歡殺人越貨的角色,如何配得上正道門宗的稱號?
這五個殺手,在焦急的搜尋了一番之后,一無所獲,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在他們看來,一個一氣境圓滿的小輩,不可能突然就這么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這世上,雖然有很多可以徹底掩蓋全身氣息的法寶,但也不是葉玄這個境界的人可以使用的。
想到這里,這五個殺手的心更加激動了,這只能說明,葉玄身上那件寶貝的強大。
葉玄還在等,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至少,要等到這些人遍尋不著心浮氣躁之后再動手不遲。殺掉他們,對葉玄來說不過是動用一下萬里劍光的事,但葉玄需要得知他們是屬于那個門宗,身后站著的是誰。
“老大,找不到他的蹤影,怎么辦?”黑衣人四下搜尋,卻找不到一點葉玄的痕跡,心里著實煩悶。
長髯文士眉頭一皺,說到:“消息,是那人告訴我們的,讓他給我們想辦法!我們找不到那人,他玄天宗自己還找不到?哪個門派在自己門人的儲物戒上不是鐫刻有追蹤法陣的?那人雖然已被開除出玄天宗,但催動法陣的方法還是知道的!”
“那價錢上他要是反悔了怎么辦?”黑衣人緊跟著問到。
“反悔?哈哈!他現(xiàn)在已是一個廢人,有怎么資格反悔?再說了,只要我們到時候把葉玄的人頭放在他的面前,他感激我們還來不及,還怎么會和我們在價錢上起爭執(zhí)?就算他真敢說什么,殺了便是!一個再無依仗的廢人,我們肯履行協(xié)議已經是對他的最大恩賜了!”
其他的人都覺得理應如此,于是散開,繼續(xù)四下搜尋。
黑衣人一邊尋找著葉玄的蹤跡,一邊想長髯文士說的真有道理,不愧是老大。
正在思考措辭,好一會溜須一番,就發(fā)現(xiàn)面前忽然多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