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是王爺親自去地牢,將您接出來的……”
蘭沁解釋今兒個發(fā)生的事,讓季雪初十分不相信。
慕景淵救自己?
只怕那個妾室便是他找來設局的,目的就是為了最后來救自己,讓自己心懷感恩吧?!
尚不知季雪初心中所想,蘭沁一絲不茍的敘述季雪初昏倒后的所有事。
“屬下看到的是王爺抱著殿主回來后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之后有人回報明姨娘跪在外面等王爺處罰?!彼粗狙┏蹶幥珉y測的臉,繼續(xù)說,“王爺讓屬下處罰那個姨娘和今日所有傷害殿主的人,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此處,季雪初微瞇雙眸。
是演戲還是真的?
慕景淵當真不是要自己放松警惕,爾后騙取佛初別珠的消息嗎?!
蘭沁深吸一口氣,最后道:“屬下領命出去懲處姨娘,后來的事委實不知。”
后面的事……
不再多問,她隨口道:“你不是去處置那些人么?怎的這么早便回來了?”
按照蘭沁的性子,該是將那些人生吞活剝之后,再回來才是。
果然,聞言蘭沁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說:“原本屬下是在懲治那些人,卻不是為何,王爺突然下令讓屬下回來照看您。屬下剛進門,外面的守門人就將春蘿殿的大門鎖上了。”
禁足……
不知為何,季雪初驀然想到這個詞。
看來,這次自己是真的觸怒慕景淵了,竟讓他不顧云慕兩國的顏面,直接禁足。
苦澀的笑笑,她轉而問道:“你可見著清雅?她是否安好?”
“不曾看到,”蘭沁嘆息,“屬下什么都未明白,便被押解回來了……屬下斗膽,敢問殿主方才究竟發(fā)生什么事?王爺一早看殿主,滿眼都是心疼,為何突然……”
不想再多解釋,季雪初只讓蘭沁下去。
隨后,獨自坐在床榻上,沉思良久……
就眼下事情的發(fā)展,想來這次自己被抓,不是慕景淵策劃的。但……
但是清雅被抓到昭王府,還被關在地牢中審訊,一定和那個男人脫不了干系!
這次在地牢被審,讓她深刻的感受到那種審訊是如何殘忍。難以想象,清雅姐姐在那樣的地方,度過了這么多天……
越想,季雪初越覺得自己委實對不住清雅,對慕景淵的怨恨愈發(fā)深刻,最后委實忍不住,一口氣從床上起來,跌跌撞撞的要出門去看清雅是否安好。
卻不料,剛打開春蘿殿大門,就看到清風守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說:“二夫人,為了您的安全,請回去安歇?!?p> 她感覺到清風看自己時,目光究竟有多冰冷……
咬咬牙,季雪初恨恨的說:“回去安歇?!那個人把清雅關起來嚴刑拷打,莫不是還想讓我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地牢,我如何能安歇?!”
“王爺拷打清雅?!”清風冷冷嗤笑,“你既沒有證據(jù),又憑什么說是主子做的?這件事,從頭到尾主子也只是吩咐下面的人,將清雅接到昭王府罷了。從始至終,他都不曾想對清雅做什么!”
哦?
是嗎?
季雪初震驚,糾結片刻后,還是選擇不相信。
清風似真的惱怒,也不顧季雪初是什么反應,只自顧自說著:“主子一直待你不薄,怎知你竟是此等狼心狗肺之徒!初初抓來清雅時,主子尚無暇顧及。底下的人誤會主子意思,以為清雅是要審訊的要犯。到那時主子發(fā)現(xiàn)后,將那些人都殺了。”
???!
這次季雪初腦海一片空白,真的不知該作何反應。
清風倒是越說越激動,最后索性緊緊瞪著季雪初:“讓清雅住在地牢,不過因著地牢安全,也不會引來府中人猜疑。你眼下到底是云國公主,認識宋國的青樓女人又是怎么回事?!這些你當真沒有想過嗎!?”
他說這些話時,到底記得隔墻有耳,縱然生氣還是記得壓低聲音。
可這些話在季雪初耳中,猶如一道驚雷。
如此才是慕景淵的真實目的嗎?或者說,這才是他籠絡人心的真正手段?佛初別珠對她的意義真的太過重大,對別人的誘惑確實太大。
所以她無論如何,不會拿佛初別珠冒險。
深吸一口氣,季雪初突然不知該說些什么,便不再爭辯,轉身沉默的回春蘿殿……
沒走出多遠,驀然聽到身后守門人冰冷的聲音:“你這樣的女人,配不上王爺?!?p> 大概吧。
不爭辯,季雪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之后,她委實想了很久,心里隱約曉得自己大約是誤會那個男人,一時間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糾結再三后,她寫下一封長長的道歉信,賄賂那個每日唯一可以進出春蘿殿的婢子——這婢子每日準時送藥送飯進來。
起初那婢子是不樂意幫她的,畢竟這次昭王氣成那個樣子,且不說自己帶信出去會不會惹怒王爺。單就這女人的身份來說,也是不值得的。
無奈于那婢子的市儈,季雪初只好去自己的梳妝匣里找了許久,總算是找到一個頂值錢的釵子,送給她后,才算是將那封信送出去。
婢子將信交到慕景淵手上的時候,他正在書房議事。一聽是春蘿殿送來的書信,當即遣退眾人。方才一臉淡定的從婢子手中拿過信,似漫不經心一般拆開。
信中內容,很是合他心意。
小初不僅意識到誤會他了,還十分誠懇的道歉,并且保證以后絕對會相信他。
慕景淵心甚慰,所有情緒都被寫封信熨得服服帖帖平整極了。
心情好了,他便和顏悅色的看著送信來的婢子,狀似無意問道:“二夫人這兩日怎么樣?”
“二夫人……”突然被沉默許久的主子問話,小婢子全身抖了幾抖,方才穩(wěn)當說話,“二夫人這幾日過得不大好,食不下咽寢不安眠……”
慣會看人臉色,她覺著這樣說話王爺不會生氣。
事實上,聽到這個回答,男人臉上果然閃過些許心疼,卻在目光瞟到丫頭頭頂上的發(fā)釵時,陡然冰冷。
“你的發(fā)釵……”慕景淵聲音似死神般冰涼,“怎么得來的?”
“是……是方才二夫人送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王爺恕罪??!”
棠梨小墨
呀呀呀,我們家小淵被小初誤會了呢~~~~委屈巴巴蹲墻角,嘿嘿嘿。 明天還是七點半更新,我們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