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喘息了一陣之后,體內(nèi)力量漸漸恢復(fù),何有金站起身,朝著南宮冰兒和左小川走去。
“樹上靈果,須得有我一份?!?p> 何有金昂著頭,不是乞求,也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這下不禁是南宮冰兒,便是左小川也一臉古怪的看著他,這家伙不會是被剛才的命懸一線嚇壞了腦袋吧?!
不然的話,能夠撿回一條命,難道不應(yīng)該趕緊腳底抹油么?
見到南宮冰兒和左小川那樣的表情,何有金愈發(fā)有了底氣,道:“你們放心,取了這枚靈果,我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我保證即便出了這遺跡,撼山門也不會找你們麻煩。既然你們不敢動我,想必也知道撼山門的威風(fēng)吧?”
“噗嗤……”
南宮冰兒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扭頭看著左小川,道,“撼山門好像很了不起?”
左小川訕訕一笑,只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燙。
一個人無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把自己的無知拿出來炫耀,就好比此刻的何有金。
“快滾吧,本小姐不殺你,可不是因為你的狗屁身份!你應(yīng)該感恩,你撼山門與這位小弟弟有一份因緣,否則的話,你此刻也應(yīng)該如那兩人一樣躺在地上了?!?p> “什么意思?”
何有金面色一沉。
左小川忍不住道:“滾吧滾吧,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你是掌門弟子,身份固然顯赫,那你可知道這位青丹門的南宮冰兒?”
“青丹門?南宮冰兒?”
何有金面色微變,顯然他以前沒見過南宮冰兒,但應(yīng)該知道這個人,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復(fù)雜的表情。
掙扎片刻,何有金抱了抱拳,道了句后會有期便速速退走了。
“這三枚除魔果歸我。”
南宮冰兒開口道。
左小川苦笑道:“你不說我也不會與你爭,若非你相救,別說這靈果,我此刻應(yīng)該還被束縛著任人宰割呢?!?p> 南宮冰兒搖頭道:“并非我要獨吞此物,這除魔果須得煉制成除魔丹才能發(fā)揮它應(yīng)有的效用,你不會煉丹,便是將之交到你手上,也只是暴殄天物而已,放心吧,見者有份,等我把它練成除魔丹,屆時一定給你留一份?!?p> 左小川道:“那就先行謝過了?!?p> 將三枚紅彤彤的果子摘下,南宮冰兒道:“你自己小心,我要去尋找自己的機緣了?!?p> 左小川點頭:“你也當(dāng)心?!?p> 已經(jīng)御劍飛出去數(shù)百丈遠(yuǎn)的南宮冰兒忽然頓住,扭頭對左小川眨眨眼,道:“別忘了我們剛才的約定哦!”
左小川會意,打了個手勢:“放心,出了這遺跡,我便找我?guī)煾嫡f?!?p> 待南宮冰兒離去后,左小川這才看到那已經(jīng)冰涼了身體的三名修士腰間還掛著儲物袋。
本著顆粒歸倉的原則,左小川將三個儲物袋一一取下,粗略看了一下,里面的財物還不少,加起來約摸得有一千多塊靈源的價值!
確定這里沒有值得駐留的東西之后,左小川便又開始踏上尋覓機緣的行程。
左小川一邊修煉,一邊不時地能夠遇到靈物,晃眼便是十余日,這一趟遺跡之行,他已經(jīng)算是賺得盆滿缽滿了,光是采下的那些靈物,估計都得值數(shù)千塊靈源!
這一日,正在行進(jìn)的左小川忽然神情一震,有些目瞪口呆!
在他前方約摸十余里處,是一個坐落在山谷的平原,在那平原之上,居然是一個超大規(guī)模的建筑群!
出了左家村后,左小川見到的最大規(guī)模的建筑群便是望龍鎮(zhèn)。
然而望龍鎮(zhèn)與平原上的建筑群比起來,如同小雞仔與蒼鷹的距離!
運足目力望去,一座高達(dá)數(shù)十丈的灰色城墻橫亙在建筑群之外,里面的建筑物鱗次櫛比,井然有序。
欲要建造如此一座城池,真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怕是將排名前十的宗門財力全部集聚起來,也完不成這樣一個宏偉的杰作!
若非親眼所見,左小川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城池能有如此規(guī)模!
貧窮,果然能夠限制人的想象力!
不過這畢竟是數(shù)萬年前的遺跡,再宏偉的建筑,也難免蒙上歷史的塵埃。
如今,那座城池已經(jīng)變得死氣沉沉,給人一種莫名的悲涼。
上古時期,天才人杰輩出,一個個修為高深莫測,經(jīng)過數(shù)萬年的時間,卻也被歷史的車輪無情的碾碎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左小川快速朝下面那個城池飛馳而去。
十余里,不過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待得來到城池近前,左小川的震驚再次加深,數(shù)十丈高的城墻猶如巨龍一般盤亙在這里,而左小川站在門口處,渺小得如同一只螻蟻。
城墻之上,還依稀有陣法的跡象,不過這種陣法已經(jīng)是極為高深的陣法,左小川如今的本事,根本就難以看得真切!
邁步進(jìn)入城門,還沒走上多久,忽然街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尸體,他們身上的財物都被洗劫一空,血跡也都干涸,看樣子已經(jīng)死去不少時間了。
左小川不由加快了步伐,既然進(jìn)了遺跡,別人吃了肉,他怎么也得喝口湯才能對得起徐天的一番苦心。
周圍的建筑物規(guī)劃的非常合理,不過基本上都倒塌成了一片廢物,左小川一路行來,走了好幾條街道,連一個完整的建筑都沒看到。
城池里面似乎有某種禁制,修士的神識被大為壓縮,連虛空飛行也被限制。
是以左小川只能一步一個腳印地走。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小川再次看到幾具尸體橫躺在地上,這次的尸體不同,身上的余溫尚在,說明這場生死搏殺就發(fā)生在前不久,左小川不禁神色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