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這心性,也不知道怎么活到了現(xiàn)在的?!?p> “這么快就失去理智了,還想著多玩一會兒呢!”
……
靈寶宗的修士看著左小川如同一頭發(fā)狂的野獸一般在劍陣中左沖右突,紛紛大笑起來。
“呼……呼……”
左小川一直奮力了一柱香的功夫,可是結(jié)果依然一個樣,唯一變了的,便是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劍傷,鮮血一直沒有不停地往外涌出。
一種涼意席卷全身,似乎連骨髓之中都要凍結(jié)成冰了一般。
左小川心有不甘,不過他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起來,想要讓自己再次發(fā)起沖擊,不過身體卻不受他的使喚,一股倦意涌上心頭。
“要死了么?”
左小川低聲喃喃,倒也無所畏懼,只是心有不甘,心有遺憾。
便在此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陡然炸響――
“欺辱我臨霄宗弟子者,殺無赦!”
語音落,一個邋里邋遢的人忽然出現(xiàn)在左小川的身前,只不過他的背影卻如劍一般挺直,一股凌厲氣息充斥四周!
“徐老?”
左小川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徐天一直給他頹廢的印象,如同塵世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連同聲音都顯得蒼老沙啞,他又怎么會有這般精神煥發(fā)的樣子呢?
可是那一身臟亂的道袍,亂糟糟的灰白頭發(fā),清瘦的體形,又分明就是徐天!
“小子,老頭兒話都沒有說完你就急著跑了,似乎有些不尊重人吧?”
徐老頭也沒回,語氣里似有責(zé)備,但他卻同時丟給左小川一個玉瓶。
左小川一把接過來,取下瓶塞,頓時一股丹香撲鼻,精神也瞬間變得振奮許多。
“多謝徐老賜藥!”
左小川真摯道,本來他在神識受到嚴(yán)重創(chuàng)傷之后,加上旁邊人的言語,心中對徐天產(chǎn)生了許多猜疑,而如今看來,他的猜疑似乎開始站不住腳了。
“道友,你是?”
靈寶宗的修士此時也停了手,畢恭畢敬地抱拳道。
“哼!”
徐天冷哼一聲,“我是誰你心里不明白?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兒,就不必裝腔作勢了吧?”
“咳咳……”
那靈寶宗修士被一語噎得面色緋紅,他拿不準(zhǔn)眼前這個老者的修為,神識探查過去,只覺得一片模糊,因此也不敢發(fā)作,只得尷尬一笑,道:“道友此來何意?”
徐天淡淡道:“本來我只是送一段心法來,不過現(xiàn)在卻多了一件事?!?p> 靈寶宗修士聽到徐天最后一句話語氣頗為耐人尋味,心中莫名一突,試探著問道:“什么事?”
“殺你們?!?p> 徐天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似乎就在與人聊家常一樣。
靈寶宗修士頓時面上有些掛不住了,沉聲道:“道友說笑了,你可認(rèn)識此牌?”
說著,他取下腰間的暗金色令牌,示意般搖了搖。
然而徐天卻是懶得去抬那一下眼瞼,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招惹也臨霄宗弟子,天王老子也得殺!”
徐天最后的‘殺’字方一出口,他的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不見,再次現(xiàn)身時,他已經(jīng)在那靈寶宗修士身旁一丈處!
“嚇?!”
那名靈寶宗修士也被這詭異一幕下了一大跳,面色大變的同時正欲后退,卻不想徐天隨手拋出一枚玉簡。
只在眨眼之間,靈寶宗弟子仿佛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竟是半寸也挪移不得!
“我臨霄宗雖然弟子稀少,卻每一個都是無價之身,下輩子弄清楚對象再出手吧?!?p> 徐天話音一落,那名靈寶宗弟子多少雙目瞪圓,只感覺周遭空氣在無比猛烈地向他壓縮而來!
“嘭!”
不過兩個呼吸,那名靈寶宗修士便忽然爆裂開來,天空中下起一陣血肉之雨,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快……快逃!回去請長老出山!!”
其余靈寶宗的幾個修士見到這一幕,個個倒吸涼氣,哪里還有再待下去的勇氣,不知是誰大喝一聲后,他們紛紛御使靈劍四散而逃。
“想跑?省些氣力到地府去跑吧!”
徐天冷聲開口,隨后便又消失不見,然而每過三個呼吸,某個方向便會傳來一聲驚恐呼聲,然后便是震耳欲聾的爆裂聲……
二十個呼吸后,徐天再次出現(xiàn)在左小川跟前,然而這個時候他又恢復(fù)了素日里佝僂著腰板的模樣,雙眼也從清明變得渾濁不堪,如同一個壽命不久的遲暮老者。
左小川心中掀起滔天波瀾,這個不起眼的老頭兒,談笑間便讓八個育靈境后期修士飛灰湮滅,他竟然是個天人境修士?!
左小川一直以為他是扮豬吃老虎的最佳人員,現(xiàn)在看來,人徐天直接將他秒殺成渣了!
誰敢說第一眼能把徐老看成高手?
偏偏他還是個天人境修士!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強(qiáng)勢之人!
“多謝徐老!”
壓下心中巨震,左小川再此真心實意地道謝,若不是徐天及時出現(xiàn),左小川今日注定會隕落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