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左小川回話,李逍遙便搶道:“鄒前輩,小川兄弟絕對不會撒謊的?!?p> 鄒仁看了一下李逍遙,道:“這次你也看到土行獸了?品階如何?”
“這……”
李逍遙頓時語塞。
前兩次他確實匆匆一瞥到了土行獸的身影,不過這一次他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土行獸,但他相信左小川不會無的放矢的。
“不確定你還敢搭腔?!”
鄒仁不太愿意與左小川撕破臉皮,可不代表他會將一個固本境的小修士放在眼中,是以對李逍遙的口氣明顯帶上了怨憤情緒。
“左道友,你這次是否弄清了土行獸的品階呢?”
左小川實在道:“沒有,我這次根本沒看到土行獸。”
“那你這是……”
“感覺而已。”
“……”
感覺而已?鄒仁頓時為之氣結(jié),欲要訓(xùn)斥幾句,可最終還是轉(zhuǎn)身離去,如左小川這樣搗亂之人,鄒仁覺得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生命!
“大家繼續(xù)前行,土行獸之事純屬子虛烏有!”
鄒仁心中極為不快,怒頭上的他直接將左小川的發(fā)現(xiàn)給否定了!
如此一來,左小川在這群散修中自然愈發(fā)討不得好,且對于人心也是一種莫大安撫。
可是不等他們走上兩三步,身后再次傳來左小川和李逍遙焦急的驚呼聲――
“小心!土行獸在你們身后!”
“哈哈……就算有土行獸,就讓它來吧,我輩修士,何惜一戰(zhàn)!”
“那妖畜若真是敢來,看道友手中術(shù)法如何招呼他!”
“區(qū)區(qū)土行獸,我等人多勢眾,還能怕了它不成?”
……
對于左小川他們的這次示警,前面的修士們都已經(jīng)置之不理了,甚至不少人還出言諷刺,嬉笑聲響成一片。
“是真的啊,你們都不要命了?!”
畢竟是人命,左小川雖然覺得怒火攻心,卻做不到袖手旁觀,一邊盡自己最大能力沖上前去,一邊喊道。
其中一名修士忍不住回頭呵斥道:“你這廝!騙人上癮了不成?我等年長你許多,一次兩次不許你計較也就罷了,幾次三番你還……”
這名修士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腳下有能量波動傳來,不等他作出反應(yīng),這名修士便被拖入地下,隨土行獸消失不見。
而左小川終究是晚了一個呼吸才趕到!
“啊!真有土行獸!趙道友被抓走了!”
“天吶,那妖畜實力端是強大,趙道友連反抗掙扎的余地都沒有便被抓走了,我等豈有保命之法?!”
“跑啊,大家分頭跑,當此之際,唯有看各位運道了!”
真正有人被開刀了,一群原本還在奚落左小川的修士個個慌了神,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散而逃。
散修便是如此,無災(zāi)時報團取暖,有難時各自逃命。
真正當危險來臨之際,誰又會去關(guān)心別人?
不僅是這些固本境的散修,便是已經(jīng)育靈境的鄒仁,也在第一時間飛上了高空。
“大家都別慌,三五成團戒備起來,那妖畜直到現(xiàn)在才下手,定是對我等有所忌憚!”
鄒仁在空中運足法力,大聲招呼道。
然而,當此危及生命之際,大家都想著如何保命,誰還去聽從鄒仁的招呼??!
左小川神念涌動,不停搜索土行獸的波動。
然而土行獸天生就是大地的寵兒,它在地下穿梭之時,除非距離很近,否則根本不可能搜索到它的行蹤,是以也無法鎖定它的位置。
“啊……”
“啊……”
四周不停傳來修士的慘叫聲,他們的方位不一,明顯是土行獸有意為之,讓人無法揣摩它的行蹤。
左小川急得面色潮紅,他不愿看到修士被一只妖獸如此屠戮,然而他又頗高無能為力,因為他連與土行獸正面對決的機會都沒有!
“左道友,我已探查清楚,那是一只八階土行獸,相當于育靈境中期,我倆都好育靈境初期,唯有聯(lián)手,方有將之拿下的機會!”
就在左小川急于救人之際,鄒仁忽然飛了過來,大聲道。
左小川問道:“這孽畜如此狡猾,我們該怎樣確定它的方位?”
“這個并不難。”
鄒仁笑了笑,只見他從儲物袋里取出一粒指甲蓋大小的白色藥丸狀的東西,運起法力屈指一彈,那粒白色東西便擊在了一名急于奔命的散修身上。
“這叫千里香,只要他被土行獸捉住,我們便可鎖定土行獸的蹤跡了!”
“以人為誘餌?”
左小川瞪大了眼睛。
鄒仁皮笑肉不笑地道:“修仙界中,哪時哪刻不在死人?既然選擇了修行,就要做好時刻隕落的準備!這八階土行獸價值不菲,我倆聯(lián)手將之斬殺,每人至少可以分得二十塊靈源的財物!這可值我們七八天的收獲啊!”
“那我們?nèi)绾文軌蚩隙ㄍ列蝎F會抓我們做下記號的人呢?還是說你這千里香份量足夠?”
鄒仁聞言不禁臉皮抽搐了一下,一臉肉疼道:“這千里香可不是什么便宜貨色,就這么指甲蓋大小就得三塊靈源,我又怎么可能買下太多!若是尋常之物,我還不舍得用它呢!”
“既然只有這么一個,還是那句話,我們怎么確定土行獸的下一個獵物呢?你也看到了,這只妖畜行蹤不定,捕殺修士也是毫無規(guī)律。”
左小川不解道。
鄒仁笑了笑,道:“他們逃跑的方向就那么幾個,土行獸似乎只有你我實力尚可,也沒來找我們麻煩,你我只要各自守護一個方向,那么沒有我們在的方位,向那里逃跑的修士被捕殺的幾率自然也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