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的寶具,能被這種垃圾研究出來,天命還真是對人不公。
“我始終覺得,應(yīng)該要把你除掉。而且那個小鬼,也在找你?!?p> 威娜抱著胸,就這么盯著名為暴君的寶具,話里話外都帶著殺氣。
“我覺得不要吧?!贝髦鴪A眼鏡表情搞怪的探耽求究,繼續(xù)用尖銳的語調(diào)補充道“我只是一介研究員罷了,就算一百個捆在一起也未必能傷到您?!?p> 雖然是變相求饒,但他的語氣中卻未曾感到一絲恐懼。
不,應(yīng)該說這個瘋狂的學(xué)者,從生來就未曾有過除了探求欲以外的感情,不然的話先前他也不會腦殘到跑到恐怖的異界女人面前,要求提供血液頭發(fā)貼身衣物用來研究。
比起生命的停止,不能繼續(xù)研究更像他的死穴。
“哼?!蓖壤湫σ宦暋叭绻皇悄氵€有點用,現(xiàn)在我就殺了你。”
“那還真是感謝?!碧降⑶缶恳琅f是滿嘴跑火車,輕佻的語氣時時刻刻都在挑戰(zhàn)威娜的底線。
她深呼吸一口,將殺意按住,找了個話題轉(zhuǎn)移注意力“大命詩篇怎么樣了?”
“嗯..............嗯............嗯?”
“說人話!”
“我在等寶具的反應(yīng)啊,你不是說今天被封印在零時迷子中的約翰會露面嗎?”
“按照你的說法,菲蕾絲和他會產(chǎn)下兩界之嗣,這從不可能中創(chuàng)造新生的能力,證明他的確是掌握了大命詩篇的一部分,但是如果想徹底控制大命詩篇,我覺得還是得從祭禮之蛇身上下手?!?p> 威娜想也不想立刻拒絕道“不行?!闭Z氣中傳來的陣陣殺意,表示了這是不可以變更的事項。
探耽求究頓了頓,埋怨道“說到底,還是你的問題,既然想要借助大命詩篇,偏偏就沒去了解他的構(gòu)成,明明通曉未來世界的進程,呀嘞呀嘞?!?p> “你是想死嗎?”
探耽求究攤了攤手,這個女人就像是化學(xué)試劑一樣,如果不點到即止,會真的爆炸。他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概念到底是什么?”
大命詩篇是一種存在概念,沒有明確載體,只知道編寫人是祭禮之蛇。
威娜沉默沒有回答,概念這種模糊的能力,只能靠理解去使用。不止是她回答不出來,就算是遠比她強大的穿越者,也未必能夠理解,其中也包括她朝思暮想想要殺死的人。
快了,快了,只要能在約翰出現(xiàn)的短暫時間里,觀測到大命詩篇的部分概念,再結(jié)合探耽求究上千年的研究參數(shù),應(yīng)該就能滿足那東西最低限的使用條件。
“嗯,開始了!”
原本整套的盔甲,失去了一部分,漆黑的火焰通過空間的缺口,將它的一部分傳送到了別處,那就是這場舞臺的中心。
盡管早被夏娜提醒過,但自大和見人心切的菲蕾絲,還是中招了。整個身體被銀打穿,好在傷的部位并不致命,強忍疼痛想要繼續(xù)把零時迷子的封印揭開,關(guān)鍵時刻約翰先出來了,抱著菲蕾絲先暫離戰(zhàn)場。
盡管有些吃驚,但是坂井悠二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銀的存在他早就知道,為此三柱臣對他進行了特訓(xùn),很快他就得心應(yīng)手的開始使用那銀色的火焰。
看著三柱臣前后出現(xiàn)在坂井悠二的身邊,眾火霧露出了嚴肅的神情,早有準備的幾個老牌火霧,壓制住了瑪瓊琳,不想叫這個已經(jīng)狂暴的熊戰(zhàn)士打破現(xiàn)在的平衡“瑪瓊琳!瑪瓊琳!冷靜!這里有很多人!如果在這里打起來,很會麻煩的!??!”
但是很可惜,這個已經(jīng)陷入了瘋狂的女人,根本聽不進去,她大吼著眼睛血紅,只想上去撕碎那銀色火焰的持有者。
“坂井悠二,我是佐菲·薩伯利淑。贄殿兒,也就是被夏娜吞噬的女孩的家人,我來這里是想問你,你到底站在哪邊?火霧還是化妝舞會?”
亞拉斯特爾有些震驚,剛才在場上他就瞄見了眾火霧,大概猜到火霧們來御崎的目的同時,他也陷入了窘境?;瘖y舞會說到底和火霧也算是死對頭了,夾在中間的坂井悠二和他搞不好會就里外不是人。
“佐菲,拂之雷劍很久不見了?!?p> 火霧問火霧,魔王問魔王。
拂之雷劍低沉說道“亞拉斯特爾,你要和化妝舞會混為一談嗎?你可是天罰神?!?p> 拂之雷劍言語中帶著一絲不悅。其實他也算是神,有著建御雷神這個魔王美稱,拂之雷劍只是他的外號。
但即便如此,也不及亞拉斯特爾和另外兩位初始紅世之神那么尊貴,算是夾在了他們?nèi)齻€和紅世魔王中間。但論資歷,他遠比亞拉斯特爾在火霧中更有說話權(quán)。比契約者,就算瑪?shù)贍栠_還活著也不及佐菲。
而比起正義感.........拂之雷劍比亞拉斯特爾還要頑固,大概也是因為頑固過頭的正義感,他也不好意思和亞拉斯特爾爭誰才是紅世第一天罰正義之神的名號。對外自稱也多是拂之雷劍,而不是帶有神的名字。
所以倆正義感十足的魔王,難得有了分歧的對峙在了一起,你看我我看你。
到底要不要和化妝舞會混一談?
亞拉斯特爾也很沒底“我.........”他很欣賞坂井悠二,但老實講如果自己親閨女還活著,他肯定還是選親閨女,但現(xiàn)在親閨女被異界人害了,坂井悠二也是受害者,兩個同病相憐的家伙,湊到一起取暖也是正常的表現(xiàn)。
“老師,我們根本不需要爭執(zhí)?!?p> 坂井悠二代替亞拉斯特爾,從空中俯視眾火霧,他推開緊緊護在身前的修德南,落在了地上“我們都是為了紅世和人類共存而奮斗,為什么要戰(zhàn)斗呢?”
眾火霧你看我我看你,刨去瑪瓊琳的怒吼,坂井悠二的語氣有幾分坦誠之意。
“你所謂的共存是指?”
“我將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世界,將紅世遷移至那里,你們可以繼續(xù)留在這個世界?!?p> “那你所謂的新世界,是只有徒存在嗎?”
“不......也會有人類存在,或者和人類差不多的生物出現(xiàn)?!?p> “徒會吞噬他們嗎?”
“..........會,但我會想辦法改變徒依賴存在之力的現(xiàn)狀,讓他們懂得世間的生命都有時間,一味的吞噬其他生命來延續(xù)自己的時間,是不可取的?!?p> “聽起來很美好,但是你能保證創(chuàng)造新世界,會對現(xiàn)在的世界產(chǎn)生怎么樣的影響嗎?這里的火霧,每個人都經(jīng)受過紅世之徒的肆虐,妻離子散一族只有一個活下來。就算你們跑到新世界去,吞噬其他生命,那那些生命終究也不過和我們一樣的下場。如果是為了祈求我們的和平,去禍及別人,那樣的和平終究不會延續(xù)太久?!?p> “沒了火霧,紅世的徒就會大量產(chǎn)出,早晚有一天新世界毀滅后你們還會回來,習(xí)慣了和平的我們那還能是你們的對手?”
“想要和平,只有一個辦法,把吃人的怪物,全部殺掉?!?p> 火霧們給出了答案,沒人會去相信一個密斯提斯口中的美夢,也沒人會因為被畫一張圓餅,就會舍棄自己多年以來的信念。
“坂井悠二,如果你真的想改變世界,那就跟我們聯(lián)手?;瘖y舞會在歷史上做過太多壞事了,和你站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你的才能?!?p> “到底誰才是想要利用悠二?”果然只能是敵人,修德南面露狠色“真是白浪費悠二對你們的感情?!?p> “束手就擒吧!化妝舞會!坂井悠二!”
討伐聲接連不斷,坂井悠二有些悲傷的環(huán)視眾人“我不期望你們現(xiàn)在能夠理解,但我依然會去做。因為,我要證明我是對的,而且我的敵人是那個名為夏娜的異界人,同為有著共通偉愿的我們不應(yīng)該相互廝殺?!?p> “我們也不想在這里開戰(zhàn),但是如果你執(zhí)意要錯的話?!?p> 雷霆媽的紫色雷電環(huán)繞在身邊“只能先把你拿下了!”
雷光一閃而過,盡管速度極快,但化裝舞會也不是吃素的,修德南憑蠻力將雷霆媽的一擊接下。
只有弱者才會像喪家犬一樣狂吠。果然只靠嘴交談,是行不通的嗎?如果有力量,有能夠統(tǒng)御天下的力量..........
他嘆息道“修德南,不要傷到人類?!?p> 坂井悠二帶著黑卡蒂操縱銀色火焰升空,想要將戰(zhàn)場轉(zhuǎn)移至天空。
貝露佩歐露召喚出了星黎殿,而星黎殿的守軍各路紅世魔王,快速加入戰(zhàn)場,混戰(zhàn)開始了。
瑪瓊琳沒了束縛,第一時間就殺向坂井悠二,如同一頭毫無理性的野獸完全不考慮自己的性命,如同搏命般的進攻方式,不想傷害她的坂井悠二只能避讓。
其他人可不會放水,嵐蹄費可魯操縱大量金屬方塊,全力擊向瑪瓊琳“你先帶著黑卡蒂大人回星黎殿!你在這很危險!”
“交給你了........不要傷害她!”
“........”
嵐蹄整個被熊抱撞飛出去,口吐一口血,有些復(fù)雜的說道“這我可不能保證了?!?p> 能夠在封絕中活動的田中和一美,早在剛才就開始轉(zhuǎn)移身邊的同學(xué),但畢竟只有兩個人,不可能全部都照顧到。
田中咬了咬牙,只能拉著一美先撤,不然搞不好他們倆也會交代在這。
戰(zhàn)斗愈演愈烈,盡管火霧人多勢眾,但化妝舞會也不是吃素的。出陣的每個都是極富惡名,其中魔王級也不少,一時間居然隱隱被壓制住了。
壞刃沙布拉克就像個不會受傷的永動機,同時拿著幾把刀,在火霧中收割。
哮呼之狻猊普魯森,駱鼓之亂染烏瓦帶著禁衛(wèi)隊,在場下橫沖直撞,他們可不會管什么不要傷害人類的命令,只顧殺戮。
嵐蹄的金屬方塊在高空頻繁落下,每次威力都像個導(dǎo)彈,不只是學(xué)校,周遭的住戶也全都遭了殃。
田中和一美看著這如同滅世般的情景,害怕的同時不知道該怎么做,眼看著就連救下的這幾個同學(xué)都保不住了。
田中咬咬牙,扛起緒方真竹想要往更安全的地方走“我們快離這里??!吉田!”
“可是.......可是......”吉田一美的眼淚潸然而下,她已經(jīng)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此刻的她居然隱隱有想要閉上眼睛和大家一起聽天由命的輕生之念。
田中咬了咬牙,沒法再勸,只是一味的想要保住緒方,他狠下心來,就要離開這。
“榮太!”姍姍來遲的佐藤總算是趕到了。
田中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放下緒方幾乎跪地般懇求“求求你了啟作,快去求求大姐頭!不能再打了!再打!這些人都得死啊!”
“我........”佐藤啟作牙都快咬出血了,但是這個情況.......是他一個普通人能解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