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上午九時四十三分,坂木縣未聞街的私家車上,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據(jù)警方確認,死者為該車車主,于昨日晚間由御崎市至此,死亡時間是今凌晨四點。根據(jù)便利店店員目擊,事發(fā)前后,有一位渾身血跡的長發(fā)少女離開,當前警方正對從展開調(diào)查。”
新聞的內(nèi)容吸引了從昨晚到現(xiàn)在還沒合眼的眾人?,敪偭諗Q著眉頭,不解道“那個小鬼,為什么要殺一個普通人?”
系著圍裙的威娜走了過來,瞥了一眼新聞毫不在意的說道“喂,佐藤醬油沒了?!?p> 而一旁佐藤抱著膀子,低聲說道“.......大概是想告訴我們,他已經(jīng)逃走了?!?p> “喂?你聽到?jīng)]有,我說醬油沒了!”威娜一記腦瓜崩過去,直接叫裝深沉的佐藤啟作抱著頭蹲下“疼!你干什么??!”
威娜掐著腰,有些不滿的繼續(xù)重復著“我說醬油沒了!快去買!”
緊接著佐藤開始和威娜據(jù)理力爭,一時間的喧鬧叫眾人幾乎忘記了昨晚的惡戰(zhàn),樂呵呵的參與其中。
坂井悠二一言不發(fā)的獨自離開客廳,他慢慢的走到窗邊,眼神空洞的看著坂木縣的方向,重復著夏娜那句“只有弱者才會像喪家犬一樣狂吠?!?p> 少年握緊了拳頭,胸前的天罰神亞拉斯特爾閃耀著復仇的赤焰。
......
“宿主,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如何?”
“很糟,如果他不是想趁機猥瑣我,不至于此?!被叵肫鹱蛱斓那闆r夏娜就有些麻爪,逃跑都能遇上個變態(tài)。
煥然一新的夏娜戴著墨鏡,正大光明的坐在快餐店,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淡定的吃著早餐。
左手上,一串金色的手環(huán)上,帶有一個閉目的眼睛形狀裝飾物,隨著他手的上下起伏碰撞在桌子上,響起叮當叮當?shù)穆曇簟霸撜f是意料之中嗎?第一次十連就抽到了紅世魔王,我真是越發(fā)懷疑你是不是在暗箱操作了?!倍疫€是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可以說如果當時十連全空,很可能他就在車廂中直接一命嗚呼了。
系統(tǒng)表示完全是天命指引與他無關(guān)。
天命......夏娜咀嚼著飯菜,回想著這次十連的巧合。
獎池的UP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替換一次,而當期UP的正是糜碎之裂皆巴拉爾,火焰為桃色的魔王,其契約者是蕾貝卡·列德,是一個喜歡搞爆破的炸彈狂魔,UP的獎勵圖上就有她一臉壞笑的表情。
當然這些都沒問題。
巧就巧在了,其契約者開發(fā)專屬自在式·地雷,作用與夏娜使用的起爆術(sh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相互比較前者傷害大,定點爆炸,有紋樣易暴露,雖然不用擔心失效,而且有效期極短。后者爆炸范圍雖大,威力卻小很多,隱蔽性強,有效期長,可是有著一旦被吸走存在之力就直接啞火的弊端。
“無論是你暗箱操作也好,天命使然也罷。反正抽到的東西倒是及其適合我,如果把這兩個術(shù)式綜合一下,下次一定能派上大用?!?p> “下次?宿主,你難道還準備回御崎市嗎?”
夏娜細細品嘗了一口味增湯,反問道“為什么不回去?”
“坂井悠二已經(jīng)得到了化妝舞會的支援。就算沒了你的協(xié)助,他建立新世界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阌趾伪???p> 何必再回去找死呢?盡管系統(tǒng)沒明說,夏娜卻已經(jīng)聽出了他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他已經(jīng)得到了化妝舞會的支援?難道你看劇本了?”
“世界意志的友好提示........宿主你套我話?”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的系統(tǒng)即時剎住了車。
世界意志的友好提示?老板教打工仔劃水?
“那我也要回御崎,這和任務無關(guān)?!毕哪戎刂鼐捉懒藘上潞砂啊拔乙獔髲?!那個臭碧池,不殺我一定有她有原因的。大概率是想要得到某樣東西或者達成某件事情,但是她自己做不到,想要引導或者借助我去做?!?p> “說起來差不多要到飛機起飛的時間了吧?”
夏娜取出餐巾搽凈,將錢放在桌上從容離去。
...........
一個星期后,歐洲,法國外界宿。
“炎發(fā)灼眼的討伐者........夏娜?”
外界宿的員工正在核對著,本人與資料上的照片。
在一旁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員工問道“您手上那是,糜碎之裂皆巴拉爾?這.......”
“仿品,蕾貝卡送給我的紀念品。說起來當時我的推薦人還是那個炸彈女呢,她人現(xiàn)在在哪?”
蕾貝卡·列德送的嗎.........
考慮到蕾貝卡大大咧咧的性格,再加上兩人要好的關(guān)系,并沒有引人懷疑“蕾貝卡小姐現(xiàn)在在英國總部,和薩伯利淑女士一起。”
佐菲·薩伯利淑........雷霆大媽。麻煩啊,看來趁機擄走蕾貝卡的計劃行不通了........
作為老牌火霧戰(zhàn)士之一,名為佐菲·薩伯利淑的修女,具有高爆發(fā)高機動的能力。是現(xiàn)已失去亞拉斯特爾,火力全開以及飛翔等高效率移動技能后,夏娜最想規(guī)避的幾人之一。
本來是打算主動過去的,現(xiàn)在看來只能把她叫過來了,但是該用怎么樣的借口呢?
輕微腳步聲從身后傳來,夏娜立刻警戒的回頭,就在此時一只寬大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個外表六十多歲飽經(jīng)滄桑的老牌火霧戰(zhàn)士,和藹的看著她“你是,炎發(fā)灼眼的二代吧?我們見過?!?p> 愁夢吹奏者,多雷爾·庫貝利克,外界宿僚團“庫貝利克交響樂”的頭頭,沒想到居然在這。
夏娜起身將手伸了出去,與那只寬大的手掌握在一起“你好,多雷爾老爺子,我是夏娜。”
多雷爾樂呵的點了點頭“哈哈,你還記得我啊,是三年前吧?蕾貝卡那小丫頭把你帶來的。很高興又見到你了,哦對了,你不是在島國嗎?”話語中帶著如沐春風般的慈祥,如同疼愛孫輩的爺爺一般。
夏娜微笑著回應,擺出后輩應有的恭敬“勞您掛念了。我這次是專程過來的,我聽島國外界宿說,多年來總結(jié)的情報和資料都匯總在這了。順道來看一下蕾貝卡。”
“那你來的時間剛好,過兩天這里的資料就要陸續(xù)轉(zhuǎn)移到華夏分部去了。想要看什么你可以直接去資料室借閱,蕾貝卡的話我可以替你聯(lián)絡,你可以先在這住下,從總部到這用不了兩天?!?p> “真是謝謝您,老爺子?!?p> 夏娜揮手暫別了多雷爾,跟在引路的侍者身后,慢慢離開。
“真好啊宿主,這么順利就混進來了,看來你的消息還沒被捅到這吧?”
“呵呵,是啊,真是順利啊?!表樌搅?,叫人懷疑。
夏娜假笑著跟從侍者,走過帶著零星監(jiān)控的走廊,來到了早已備好的客房。
侍者告退后,夏娜便謹慎的向著資料室走去。來往的外界宿工作人員,全都是人類,偶爾一兩個身居要職的干部,攜帶著防御護身符或者寶具與他擦肩而過。
沒有人理會自己都在忙著工作,看來炎發(fā)灼眼繼任者的到來,并沒有叫他們感到好奇。
“全都是英文嗎?”
夏娜有些頭疼,雖然是名牌大學畢業(yè),但英語程度也僅限于口語上的日常交流,看的話就不是一般費勁了“該死,怎么還這么多生僻詞?Alastor........是說的亞拉斯特爾嗎..........系統(tǒng),能不能兌換直接英文滿級的能力?”
“.......你十連不是抽到一本字典嗎?”
“你真是一點實際用處沒有........”
“.........”
于是,就在夏娜拿著字典慢慢翻譯的第三天中午,多雷爾派人傳話道“蕾貝卡小姐到了。”
奧爾良主教座堂,距離法國外界宿支部,只有一街之隔。于其他教堂不同,這里的花窗玻璃繪滿了圣女貞德。
夏娜不慌不忙的推開教堂的大門,這除了赴約的少女和夏娜外,空無一人。
大門“咯吱”一下關(guān)上,少女卻無動于衷,依舊是背對他站在神壇前,看著釘在十字架上的上帝。
喂喂,就算是在演戲,你也得先打個招呼吧?
難道在等我開頭?好吧“雖然玻璃上畫的是貞德,但供奉的卻是上帝那老賊啊?!毕哪葥狭藫虾竽X勺打趣道“你在祈禱嗎?炸彈女?!?p> 穿著毛絨邊外套,白色襯衣與深色背代褲的男孩氣短發(fā)女孩,重重“嗯?!绷艘宦?,依然沒有回頭搭理他的打算。
夏娜環(huán)顧四周,沒有自在式的痕跡也沒有第三人的氣息.......安靜的就像真的只有他們倆一樣,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身為火霧戰(zhàn)士,明明你們很清楚這世界上沒有靈魂,也沒有上帝。那為什么還要祈禱呢?”
“那也要祈禱,即便人死后只是成了飛灰,我依然想要祈禱”蕾貝卡哽咽著,轉(zhuǎn)過身來,眼圈微紅的直視夏娜,將帶有手鏈的那只手對準他“因為,我并不只是為了逝者而祈禱,更多的是為了還活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