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公子君也返回了墨家機關城。
如今已經(jīng)是晚上了,但是山體之內的機關城依舊被照的燈火通明。
在機關城內,此時由于剛才的襲擊所到來的動亂已經(jīng)平息了下來。
“哎哎,聽說剛才有好幾個兄弟遇害了,就連我們的大鐵錘頭領都差一點......”
一個墨家子弟一手舉著火把,一只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對著身邊的同伴說道。
“真的嗎?”
“是真的,而且還好像是流沙的四大天王里最為嗜血恐怖的隱蝠......”
“對,就是他,我還聽說那個隱蝠長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一對蝙蝠翅膀,活生生的一個妖怪,聽說,他還喜歡吃人,喝人血......”
“那場面想一想都讓人膽寒!”
“誰說不是呢......不過還好,我們還有高漸離高統(tǒng)領和雪女雪統(tǒng)領。還是我們的高統(tǒng)領厲害,聽兄弟們說,那個隱蝠連高統(tǒng)領的一招都沒有接下來?!?p> “這么厲害?”
“那可不是,畢竟我們的高統(tǒng)領可是水寒劍的主人,水寒劍你知道嗎?劍譜之上排名第七。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p> 公子君聽著路上的議論聲,不由的覺得好笑。搖了搖頭,也不說話,繼續(xù)向前走著。
周圍的墨家弟子看到公子君,也沒有攔著,反而還向他示意問好。
先不說公子君是跟著端木蓉和班大師首領一起進來的額,就足以說明公子君不是敵人了。
而且公子君在到機關城的第一天,就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墨家弟子每一個都親切的打了招呼。
幾乎墨家機關城的每一個墨家弟子都對著公子君有著一定的好感。
就是因為公子君的溫文爾雅,已經(jīng)對他們這些墨家弟子的一些尊敬。
單說這一份尊敬,就足以讓這些地位低下的墨家弟子心生好感,不由的親和。
這一份尊敬,即便他們他他們的首領身上都很難看到。
當時這樣的現(xiàn)象看的班大師也是一臉的癡呆。
誰要是在說道家人不近人情,不懂人情世故,班大師一定會擦亮他的眼睛讓他看一看眼前這個在不到一天之內就贏得了機關城內部三百的墨家弟子的好感的公子君。
公子君對那些弟子的尊敬,班大師他們看得出,那完全就是發(fā)自內心肺腑的。那種尊敬,即便是號稱親如兄弟姐妹的墨家人自己也無法做到。
因為只要你身居高位,不管你平時多么注意,可是對底層的不屑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來。
恐怕也就道家天宗那種‘大道無情,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無情至公的境界才可以將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吧。
不過,班大師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一視同仁’可不是說你與他人無異,而是說,他們這些人,在公子君的眼中,就真的就貓,與狗,與草木,與鳥獸一般無二。
公子君眼中的尊敬,也不過是對任何一個生命的最基本的尊敬。不過,即便是這種態(tài)度,只有配合著公子君那溫和的笑容,絕對不會有人認為公子君居然會有這般無情冷漠的想法。
他們不知道的是,公子君即便是對著一朵美麗的鮮花,也會是這般態(tài)度。
這些人,這公子君的心中,真的與草木無異。
看著身旁路過的墨家弟子對自己親切的打著招呼,公子君暗自想笑。
感覺就好像是一群兔子在和一只帶著兔子面具的老虎在一起玩耍。
而且。
什么妖怪,什么翅膀,人還真是容易人云亦云。
同時,高漸離也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厲害,之所以可以那么輕易的制服隱蝠,也不過是因為天生的功法相克而已。
想到這里,公子君不由的為高漸離感到惋惜。
每一次提到高漸離,首先想到的就是水寒劍,先有水寒劍,后才有高漸離。
好似如果高漸離沒有了水寒劍,那他就不是高漸離。
一個好好的劍客,又被一把名劍給毀了。
在數(shù)百年后,也許人們只會記得水寒劍主人是誰,而不知道高漸離。
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成于劍,但是有毀于劍。
真的諷刺。
你說,這樣的事情,公子君會不覺得惋惜嗎?
“這個世間,難道就沒有真正的劍客了嗎?”公子君搖頭,為高漸離惋惜。
他知道,若是高漸離依據(jù)被水寒劍所束縛,那么他就永遠不配做自己的對手,他的成就,也最終僅僅會是這‘一任’的水寒劍主人,其余的,他什么都不是。
自然公子君踏上自己的劍道之后,他就一直在期待著一個對手出現(xiàn)。
可是,隨著他經(jīng)歷的越來越多,他也就越來越寂寞。
北冥子和鬼谷子說的一點也不錯。
當下的一代年輕人,真的是垮掉的一代。
“蓋聶,本公子已經(jīng)給了你提示,真心的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踏出淵虹的束縛,到時候,我就會承認你是我的師兄,同時,與你一戰(zhàn)......”
公子君暗自想著。
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石窟。洞門是封閉的,可是站在遠離洞門三四米的地方依舊可以感受到一股股的熱浪撲面而來。
“這種感覺是......”
公子君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周圍空氣中散漫而出的劍意。
在公子君的感知之中,一絲絲,一縷縷的劍意從那個封閉的洞門后散出來。
有的烈焰如火,有的寒冷如冰,有的輕巧靈動,有的磅礴厚重......
“好劍!”公子君贊嘆了一句。
“只是可惜都是死劍,沒有靈魂。”
公子君被門背后的世界勾引起了興致。
公子君說著,同時向那一道門走去。
雖然那道門是封閉的,但是公子君可沒有興致摸摸索索的尋找什么開門的機關,
周身的劍氣涌動,匯聚在公子君的手掌之中,然后,對著那一座石門輕輕的一揮。那一道厚重的石門就好似切豆腐一樣,被公子君劃出了一個洞。
那封閉的密室空間突然被打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什么人!”
此時正在鑄劍池鑄劍的徐夫子凜然喝道。
公子君聽到聲音,不由的摸了摸鼻子:“闖入家門,就遇到了主人,還真是尷尬......”
徐夫子定睛看去,想要透過層層的煙霧看到來者何人。
猛然,徐夫子與一雙眼睛對視在了一起。
一雙冷漠的像是深淵,深邃的想無法逃脫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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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