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jié)的前一周,冷空氣南下,氣溫開始驟降,但整個上海沉浸在一種節(jié)日即將到來的喜悅當中,人們并沒有被冷空氣所影響,各自都開始構想,圣誕節(jié)當晚要去哪個餐廳。
街道兩旁的梧桐樹、樟樹上掛滿了彩燈,一到夜里,星星點點的亮光營造出濃濃的節(jié)日氛圍。時代公館也跟著開始裝扮起來,姜藝昕小時候最充滿期待的一個節(jié)日便是圣誕節(jié),因為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收到父母精心挑選給她的禮物。
往年這個時候,文德作為最強健的勞動力卻也是最會偷懶的人,今年身體負傷,不想讓大伙兒發(fā)現(xiàn),所以干起活來特別的賣力。
文德從家回來,慕舒爾再次和他說起加入戰(zhàn)隊的事情,文德支支吾吾說他爸爸反對他走這條路,加上他想進的戰(zhàn)隊現(xiàn)在也不招人,所以他打算重新找份輕松點的工作,不耽誤游戲技術練習,等他想進的戰(zhàn)隊再招人的時候,再去試試。
誰都有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雖然文德一直很沒譜,但慕舒爾總歸還是要尊重文德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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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藝昕和童語兩人最近都化身為了工作狂魔,因為兩人工作的領域都和設計相關,所以周末經常約著去圖書館、咖啡館這些地方進一步學習設計。
姜藝昕在設計上的創(chuàng)意點子沒有童語那么多,但她的繪畫基礎和設計專業(yè)程度是從小練到大的,她的工作經驗雖然沒有童語多,但很多地方都能當童語的小老師,尤其是在線條的把控上,姜藝昕的線條感非常好。
不過童語在創(chuàng)意和靈感上的建議經常能幫到姜藝昕,兩人彼此互補,是再好不過的學習小組。說起來也是有趣,室內設計和時尚設計兩者雖然都是設計藝術,但完全是兩種類型的領域,偏偏兩者在潮流元素和視覺審美上又有許多的相似性。
姜藝昕和童語兩人看起書來,一看就是一整下午,聊起天來只要天不黑,就沒有結束的時候。
理論過后,最重要的當然是實踐,童語對人體線條的把握不太到位,姜藝昕便建議她可以練習一段時間的人體素描。
正好明年年初有個春季畫展比賽,主題就是人體藝術,練完人體素描后還能順帶參加個比賽接受一下評委們的專業(yè)意見,這對設計師來說是個很好地鍛煉機會。
相比起建筑畫、風景畫,姜藝昕更擅長的其實是人物畫。人物畫包含群像畫和肖像畫,初學者一般都會從肖像畫開始,而說到肖像畫,自然是要展現(xiàn)人體線條的魅力。跟著姜藝昕學了幾天的石膏畫后,童語直接要求找模特來畫。
童語最先選擇的目標是文德,文德自詡是身材健美的小鮮肉,換做平時早就自告奮勇地脫了衣服要當童語的模特,可奈何身上的烏青都還沒有退去,文德只好以天氣太冷,脫了衣服怕感冒這樣一個毫無說服力的理由拒絕了童語。
第二目標自然是丁旗,但童語考慮到畫好后的畫如果被方非凡看到,那大醋壇子恐怕又得變著法地給她臉色看,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
陳楨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嗎?按照陳楨平時冷淡的性子,他幾乎會拒絕所有可以避免掉的麻煩。只是童語沒想到,自己剛剛向陳楨提了要求,還沒開口說些冠冕堂皇的懇求理由,陳楨便已經答應了她。
“博士居然答應了?”姜藝昕不可思議地看向沙發(fā)那邊的陳楨,小聲道,“博士知道是要脫衣服的嗎?”
“脫衣服?誰要脫衣服?”慕舒爾擠到了姜藝昕和童語身邊,意味深長地看向沙發(fā)處的男生們。
“童姐姐請了博士來當人體模特?!?p> “申請旁觀!”慕舒爾對素描不感興趣,但是對于童語要畫的對象,卻是充滿興趣。
陳楨常年都在實驗室里待著,皮膚比女生還要白皙。女生們的確都十分好奇陳楨那一身白大褂下會有怎樣的身材。
文德看到女生們簇擁著陳楨上樓去了,不免有些吃醋,拍著丁旗的肩膀說:“旗哥,旗哥,說句公道話,我的身材絕對要比博士的好。”
“是嗎?”丁旗掃了一眼文德,“那你怎么不上?”
在童姐姐面前脫衣服,展現(xiàn)一身美好的線條,文德光是想想就有要去脫衣服的沖動了。
“我倒是想上的呀。”文德一臉委屈,“早知道當時就該躲一躲。”
“躲什么?”丁旗說話的同時,手也搭了上來,碰到了文德身上的傷,文德強忍著才沒發(fā)出太大的聲音,“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蔽牡逻B忙從丁旗的魔爪下逃了出來,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fā)去了。丁旗沒有追問,隱隱猜測到,文德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了。
“真打算重新找工作?求職意向想好了沒?”丁旗問道。
“打算去游戲公司做程序員?!蔽牡履贸鍪謾C在丁旗面前晃了晃,“投了五份簡歷,全中!”
“你爸他能答應?”
“反正我是打算先斬后奏?!蔽牡碌皖^看手機掩飾自己的煩躁,丁旗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直接一掌拍在他身上,“看來伯父用的勁兒還不夠?!?p> “我說了我是自己摔的!”
“那你摔得倒是挺有水平的?!倍∑觳恢每煞瘢哌^來,毫不客氣地撩起了文德的毛衣,看到那一塊接著一塊的烏青,當真是有點觸目驚心。
文德掙開丁旗的手,撇了撇嘴:“我能怎么辦,換做是別人我早還手了,你要嘲笑就盡管嘲笑唄,但這事情你可不要讓舒爾知道?!?p> “不讓她知道,你是怕她笑你?”丁旗看著文德,注意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她一直讓柯勝凡幫我看戰(zhàn)隊的事情,我清楚她是好意,但是她這么做反而讓我覺得很排斥。我原本以為自己是真的很喜歡游戲,可自從和柯勝凡成了朋友,我對游戲反而越來越排斥。”
文德為什么排斥游戲呢?答案顯然離不開慕舒爾和柯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