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很不淡定的王秋奕,孟寧則表現(xiàn)的十分淡定,“我餓了,有吃的嗎?”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吃東西?我告訴你,趕緊離開,回總部去,不是能時間插入嗎?咱們再來一回,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把朱允炆抓回去?!?p> 孟寧伸了個懶腰,“你說的那種時空插入方式,被稱為退回式插入,這種插入方式,會導(dǎo)致時空的反復(fù)重疊。
也就是在同一個時空內(nèi),會同時出現(xiàn)兩個我,這是特工部門絕對不允許的插入方式。
而我們通常所說的插入,是對接式插入,就是我現(xiàn)在從你面前離開,回總部吃完早餐再回來,時間節(jié)點無縫對接上以后,你根本就察覺不到,我離開過?!?p> 王秋奕被孟寧說懵了,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好好,你們特工部里的事情我不懂,但現(xiàn)在火燒眉毛了,再不多久搜捕人員就到我家了,您能趕快先回去避一避嗎?”
王秋奕把“您”字語氣加重,可見孟寧現(xiàn)在對他來說就是一尊瘟神。
“你慌什么呀?”孟寧拿出她慣有的無賴相,“我保證在搜捕我的士兵們發(fā)現(xiàn)我之前消失!
但我不想回總部,我討厭來回穿梭,時空推進器所帶來的失重感,總是把我給弄得頭暈?zāi)X脹,這種感覺讓我很不爽!”
王秋奕急了,“你,你也太任性了吧?行,你愛走不走,大不了也把我搭進去就是了。”
孟寧笑的很無賴,“說真的,你家真沒吃的?”
“沒有!”
“沒有就算了,我自己去街上買去!”
但在上街之前,孟寧覺得應(yīng)該先整理一下自己。此時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開襟小衫,藕色的百褶裙蓋住腳踝,這是她昨晚上睡覺時穿的衣服。
怪不得那鄰家小妹會把孟寧誤認(rèn)為情敵,她穿著這樣的一身衣服就敢拋頭露面,實在是有違婦德呀!讓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展開想象的翅膀。
拿出隨身攜帶的行李箱,撿了一身女裝換上,對著鏡子擺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自戀一番,然后使出瞬移,頃刻間,孟寧便現(xiàn)身于一條無人的小巷。
剛走出小巷,迎面便碰到一隊軍士在對來往的行人查驗身份。
孟寧一看此情景,立刻把身子縮回巷子里,探著腦袋將那隊人馬觀察了一會兒。
這伙人干工作相當(dāng)?shù)恼J(rèn)真負(fù)責(zé),甭管男人女人、老人少年,只要能走得動路的,就全攔下。
這得怪孟寧啦,昨夜她在建文帝的寢宮里現(xiàn)身,驚擾了皇帝的好夢,還把一眾宮女太監(jiān)侍衛(wèi)們嚇得不清,可那些人竟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可害苦了負(fù)責(zé)搜捕她的公務(wù)人員和百姓了。
公務(wù)人員的工作量大呀,凡是兩條腿的都得查驗一番,這就給百姓們帶來了太多不便。
今日不管出不出門,都得隨身攜帶一張國家統(tǒng)一頒發(fā)的文書,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而若是拿不出身份證明的,那結(jié)局就只有一個,抓起來??!
孟寧扒著小巷口的青磚墻,四處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只要她一走出小巷,必定會立即被官兵們發(fā)現(xiàn)。
以她的本事,收拾這幾十個當(dāng)兵的,自然沒問題,但問題是,如今的形勢,她得低調(diào),得默默無聞,不能讓朱允炆知道她在那兒。
可倒霉的是,她著陸的這條巷子,是一條死胡同。也就是說,像她這樣沒有身份證明的黑戶,今日還真是沒法上街了。
可孟寧是特工呀,翻墻的本領(lǐng)還是很大的。她退回到小巷里面,一個起身飛躍,穩(wěn)穩(wěn)的落到人家的墻頭上。
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兒正是一家酒館的后院,有酒菜的香氣從前方酒樓的窗戶里飄出來,饞的孟寧直流口水。
但孟寧卻不敢大意,她腳下的這個不大的院落里,來來往往的全是人,好像后院里的那排房子,是供客人住宿的區(qū)域。
正在孟寧想著怎么樣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跳下去時,又一隊官兵吵吵嚷嚷的從前面的酒樓進入院中,要挨個查驗住宿客人的身份證明。
孟寧這下可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了,只得一個轉(zhuǎn)身,又從墻上跳下來。
扭頭看看巷子深處,孟寧再使出一個起身飛躍,落身于巷尾的墻頭之上,這一上來,正好看見十分不雅的一個場面。
原來墻下是一露天茅廁,孟寧上來時,正有一帥哥站在那里撒尿,饒是那人背對著孟寧,孟寧也沒看見什么,可還是把人家給嚇的不清,愣生生把尿了一半的給憋了回去。
孟寧很淡定,腳上用力,飛身跳起,直接從那帥哥的頭上越了過去。
穩(wěn)穩(wěn)的在地上站好,孟寧像沒事人似的大搖大擺,目標(biāo)直奔正對著她的一扇院門。
沒錯,這兒又是一戶人家的院子,院前是一排花枝招展的二層樓房,似有脂粉的香氣從樓里面飄出來。
但孟寧也顧不上這些,悶著頭往院門口走。許是她今天出門忘了看星座,早知道她今日不宜出門,就窩在王秋奕家里了。
她剛走到門口,正好從門外面進來了兩男一女三個人來。
那女的是個穿紅戴綠的胖婦人,臉上糊了厚厚的一層脂粉,活像個面人一般。她打頭走在前面,兩個滿臉橫肉的精壯男子跟在她身后。
孟寧差點兒和那胖大媽撞個滿懷,她一受驚嚇,面部的肌肉一顫,臉上的脂粉沫子便順帶著掉了一地。
估計這位大媽是個專業(yè)搞碰瓷的,人家孟寧還沒把她怎么著呢,她倒是先大聲嚷嚷起來了。
“哎呦,這是哪兒來的野丫頭,走路不長眼睛呀?”
特工部出來的人像是吃氣的主兒嗎?答案當(dāng)然是,NO!
可今兒這氣,孟寧是非吃不可了,外面滿大街的士兵正搜捕她呢,而她如今的裝扮也是名弱女子,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嘍。
便連連對那婦人點頭哈腰,“夫人恕罪,沒想到驚嚇了您,實在對不住??!”
那婦人見孟寧表現(xiàn)的乖巧軟弱,這才收斂了怒氣,將孟寧仔細(xì)看了一遍,然后說道:
“咦,你這丫頭好面生呀?不像是我們這兒的姑娘。茍全,”她朝身后的其中一名壯漢問道,“咱們這兒什么時候來了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