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秩在打斗中依然在觀察戰(zhàn)局。他看到殺手頭目一頓腳踏破對面房頂,落入師弟們的屋子。起初那個屋子還傳來了打斗聲和慘叫聲,不一會便平靜了。封秩聽得其他屋子也漸漸平靜下來,料得是師弟們多已慘遭毒手,又顧念師娘安慰,凄然說道:“今日與兄弟們戮力殺敵,恐不能生還。來生再做兄弟!”說話的同時,向敵人猛攻數(shù)招,逼退敵人后破窗而出,一路奔后堂而來。
封秩的身后有幾名殺手緊追不舍,可是終不能望其項背;在房脊上埋伏的殺手有的躍下攔殺,但是在閃電轉(zhuǎn)瞬的黑暗里,都被封秩巧妙地躲開了;也有埋伏的殺手放箭偷襲的,只是沒射幾支箭就被封秩身后的殺手小頭目罵得不再放箭了。不過在封秩沖進后堂時,身上還是受了幾處皮外傷,流了不少血。
后堂的黑暗擋住了追來的殺手。即便有瞬間的閃電的光亮和漸漸燃起的火把,殺手們終究還是不敢輕易犯險。他們只是將后堂圍實了,等待著前院里殲滅了封秩師弟們的頭目的到來。
后堂的寂靜給了封秩師娘已經(jīng)離去的答案。他在黑暗中匆匆包扎好傷口,稍作休息,靜待其變。
片刻后,封秩聽到又有一批殺手來到了堂前,就湊到門后偷看。只見剛才追殺自己時開罵射箭同伙的那位殺手,正向頭目稟告情況——無非是不知曉堂內(nèi)情況如何,是否有埋伏,并請示可否硬攻之類的話。
但見那殺手頭目向后一揮手,命令道:“去廚房取火油來!再去柴房抱些干柴過來!”殺手立時分調(diào)兩撥人去了。毫無疑問,他們打算縱火了!封秩雖然確定了殺手頭目是三十多歲的男子,可心中卻叫苦不跌,正在想如何逃出去時,柴房方向隱約傳來了打斗之聲,緊接著有殺手高聲喊道:“齊賊婦要跑了,大家快……”又傳來一聲慘叫,恐怕是呼喊的那位殺手斃命了。殺手頭目帶領十余人即刻奔了過去。
封秩擔心師娘的安危,萬分著急。他借著閃電劃破雨夜的一瞬亮光,摸了一條師娘的衣服,迅速穿在身上。隨后,他從門縫往外望去,但見雨箭依舊密射,院中匯聚的雨水嘩嘩地流淌。透過濛濛的雨幕,他隱約可以看到前院的幾間屋子已經(jīng)冒出熊熊的火苗。一道閃電劃過,掩沒了火苗的光輝,將堂前四名位殺手的身影蝕刻在泥地上,緊接著的是兇悍的雷聲滾滾從心頭壓過。
封秩又閃身從后窗查看了敵人的情形,同時靜聽房頂敵人的攻擊布局。之后,他悄無聲息地摸了幾只茶杯,暗提真氣,借著熊熊火光映在窗上的投影,向前窗外的兩名殺手要害處打出,隨即閃身伏在西北后窗下面。
那兩名殺手一個斃命,一個重傷疾呼,堂前的殺手頃刻一片混亂;后堂屋脊上雨水摔打瓦片聲里,夾雜著凌亂的腳步聲;堂后的殺手不明情形,在大聲呼喊:“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之后,又有幾名轉(zhuǎn)到堂前查看情況。
封秩等到堂后殺手防范空虛,便從西北窗一躍而出,在窗外殺手一怔之間,他平刺一劍,對方登時斃命。他不敢戀戰(zhàn),幾個起落便躍上了后罩房。
原來圍著后堂的殺手看到站在房脊上的封秩后大聲喊:“快來啊,齊賊婦在這里!”正在外搜索齊夫人的殺手們聞訊后,以為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急忙趕回來。
封秩不等殺手們進攻,三縱兩躍就跳過了圍墻去了。在外圍的殺手都是些不入流的武功平庸者,自然擋不住他,可是他們的阻撓卻給追擊的殺手爭取了時間。
封秩斬殺了幾名殺手就向西逃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懸崖邊。稍時,追擊的殺手們圍成弧形,步步逼來。封秩一看走投無路,便不假思索,縱身跳下了深不見底的懸崖。
龍鳳山莊的屋舍的火勢,在火油和干柴的助燃之下,越來越旺,即使有暴雨的撲救,閃電的鞭策,甚至還有那雷聲的恐嚇,烈烈的火苗也毫無怯意,依舊突突地上竄。在屋舍燃過一半之時,雨水率先打退堂鼓了;之后,雷聲悄悄地隱遁了;不一會兒,閃電也不好意思地潛藏了起來。四周一片寂靜,伴隨呼呼的火苗的嘶叫之聲的是,那林間葉片上的水滴墜落在水潦里的滴答之響。
忽然,林間深處傳來了一個孩童的哭喊之聲:“娘親,娘親……”
常希夷
這一章的設計上,并沒有過多對齊夫人如何逃走的描寫,依然是以封秩為視角進行呈現(xiàn)的。這樣寫的目的有兩個:其一,充分呈現(xiàn)封秩的人物性格特點;其二,“以曲代直”來描寫齊夫人逃跑的過程,可以避免刻板,進而取得更好的效果,同時也為后文做了鋪墊,簡而言之,就是要呈現(xiàn)“行文波瀾”。 連載到今天,我剩余儲備的文字已經(jīng)不多了。目前我還得正常上班,且必須認真上班(為了謀生),再加上我的認真的寫作態(tài)度,之后的日更可能會比較慢,或許還會出現(xiàn)斷更現(xiàn)象。不過,我向讀者鄭重承諾:我會努力進行寫作,盡力做到正常更新的。 如果您有什么樣的意見或建議,請聯(lián)系我。 感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