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說你們也真夠可以的,合起伙來耍我?!泵鎸@脆生生的質(zhì)問,四個男人一致表示十分冤枉。
“老桃快入座,快入座。”說話的是那個剛剛說她走錯的胡茬大叔。
關陶陶領著小團子坐在空著的兩個位置上。摘掉了冬天里戴的絨絨球帽子和纏在脖子上好幾圈厚實的粗針圍巾,在座的幾位男士這才看清楚他們“老桃”的廬山真面目——巴掌臉,尖下巴,略施粉黛,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應該是她圓圓亮亮的眸子。包廂內(nèi)一時間有點兒安靜。
“咳咳,老桃第一次參加聚會,人還對不上號吧。我是包航。”胡茬大叔自我介紹起來。順著包子叔的話頭,大家都開始了自我介紹。
“哈哈,包子叔還叫人家老桃,看著模樣應該叫‘小桃’才對吧。我是松如墨,李松?!币粋€年輕一些的男子朝關陶陶點頭示意了一下。見他說話時帶笑的桃花眼,關陶陶聯(lián)想起平日群里聊天時的畫風,暗暗想到這人一張精明向也難怪他的推理文變幻莫測。
“我是南柯子,真名柯少平。沒想到老桃,呃,我是說小桃你竟然是女生啊?!闭f話的是坐在她身邊男子,這人最初是她逛歷史區(qū)時認識的。南柯基本上是和她一起慢慢在星空文學城成長起來的寫手,今天看來和平日里在網(wǎng)上聊天的感覺還是很像的,謙虛且純良。
“我是君子桃,關陶陶,至于‘老桃’還是‘小桃’大家隨便叫就好?!标P陶陶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席間最嚴肅年長的一位。
“軍歌,王建軍。”
“哇!軍歌大神!”關陶陶忍不住小聲感嘆了一下,引來在座一眾輕笑。
“我就說咱們小桃可是你的頭號書粉兒,欸,見到軍歌大神感覺怎么樣?”李松調(diào)笑道。
“如夢似幻吶~”關陶陶也配合了一把,眾人哈哈一笑,打破了距離感,氣氛瞬間輕松了不少。
“點菜吧點菜吧!”包子叔招呼來了一位服務員。
“嗯,是不是還差一位???”關陶陶看著一個空位又掃了一眼包廂里的人。
“關山竟然還沒到?!蹦峡缕婀值母胶土艘痪?。
“說曹操曹操到,”包子叔晃了晃手機,“關山那小子剛給我發(fā)的消息,說他家出了點事兒,今天來不了了。讓咱們先吃,改天再聚?!?p> “行吧,那咱們也不打擾他了,點菜吧。”
“陶陶給你這個,甜甜的,好吃?!蹦汤锬虤獾耐曇幌伦游怂腥说淖⒁?。只見我們楚子皓小童鞋抓著比他的小手大出很多的筷子熟練地夾了一塊藍莓山藥放到關陶陶的盤子里。
“子皓真棒,自己也要先吃飽哦?!标P陶陶笑呵呵的用勺子切了一塊山藥放到嘴里,抬頭卻見大家都看著她。
“欸,你們羨慕?。肯氤陨剿幾约簥A,別打我們家小子皓的主意?!?p> “嘖嘖,可不是羨慕嘛,我家那小子什么時候也沒這么孝順過,自己能好好吃飯就不錯了。”包子叔一臉向往的望了望小團子?!靶∨笥眩瑸槭裁匆o媽媽夾菜?。俊?p> 小男孩望著眼前的胡茬怪蜀黍,擺出一副無奈的小樣子,一下逗得大家笑了起來,“因為陶陶用不好筷子,陶陶也不是媽媽?!?p> 一句“不是媽媽”瞬間讓包廂的氣氛凝固。
見狀關陶陶倒是坦然的解釋起來“我其實是這小家伙的姑姑,他父母出事不在了,所以才一直跟我過,”聞言大家都很心疼的望向子皓“一開始總有人問他爸爸媽媽在哪呢?所以我索性就讓他叫我名字,同學老師什么的誤會了反倒不會再多問?!?p> 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成年人也都是知道輕重的,所以就沒有人再多問為什么父母不在了卻要一個小姑姑來帶孩子之類的話。包子叔岔開了話題,包廂的氣氛又再次熱絡起來。
“大家知道么?選這家酒店還有一個原因我沒告訴你們。”包航瞇起眼睛,神神秘秘的說道。
“呦,包叔這還賣起關子啦。”李松調(diào)侃道。
“就是,老包快說?!边B軍歌也忍不住催促。關陶陶和柯少平則在一旁好奇地聽著。
“這個酒店有別家沒有的好酒。我點了一瓶今兒個咱也嘗嘗?!?p> “哦,那我可就沒有口福了?!标P陶陶略有遺憾的說道。
“怎么?小桃不能喝酒?”李松問。
“胃不好,醫(yī)生不讓碰了?!碧仗招α诵﹄S意說道。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女服務生將酒放到桌上。
“行啊!老包,國酒啊。”軍歌笑道。其他人也好奇的往桌子上多看了幾眼。
“老包這頓飯你請是吧?”李松笑瞇瞇地問道。
“瞧你們一個個小氣樣兒,星空文學榜上拔尖兒的都坐這兒了,還差這一頓飯錢?我請就我請?!卑酱蛉さ?。
“我?guī)湍蜷_么?”服務生詢問。
“開吧開吧?!卑酱?。
服務生打開酒盒包裝盒,取出酒瓶,正準備打開——
“等等,”關陶陶出聲打斷了服務生的動作,眾人疑惑的看向她,“小姑娘你拿錯酒了吧?!?p> “這位客人您開玩笑吧,怎么會拿錯呢?”女服務生驚訝答道。
“我再問一遍,你拿錯酒了吧?!标P陶陶的話雖說是問,可大家都聽到她用的是陳述句語氣。
“沒,沒有啊。您怎么這么說話?”服務生的聲音有些慌亂,顯然在過去的工作經(jīng)驗中她還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小桃,這酒是有什么不對么?”
見包子叔等人關切的樣子,關陶陶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說道,“好,既然你覺得沒問題,我也不想跟你多廢話了,把今晚你們這兒領班經(jīng)理叫來”
“這…”
“去叫經(jīng)理吧,這事兒你處理不了了?!标P陶陶見她猶豫又說道。
女服務生見狀也只好先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男子就推門進來了。
“幾位客人好,我剛剛聽說——”
“你就是經(jīng)理是吧?你看一眼這桌上的酒,你們服務員剛才拿上來的,我們都沒動過?!标P陶陶干脆的打斷了他。
男經(jīng)理方才進門前聽說這個包房的客人不太好對付,本來還以為是什么樣的“狠角色”,沒想到說話的竟是一個小姑娘,心下頓時松了一口氣,雙手從桌子上把酒拿起。
這邊關陶陶幾人見他拿起酒瓶像模像樣的端詳了一陣子,便開口道——
“經(jīng)理你自己也看了,這酒有什么問題也不用我說破吧?!?p> “誤會誤會,這肯定是誤會,一定是新來的服務員業(yè)務不熟弄錯了。”經(jīng)理端起職業(yè)微笑打著哈哈。
“呵呵?!?p> 男經(jīng)理見座位上的女孩冷冷一笑便知道自己這套說辭并沒有含糊過去,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問道——“那,小姐您看這酒?”
“這酒你還敢賣?春庭月大酒店出了這種事兒你說是服務員弄錯了,敢情您這里像這樣的假酒還有不少?”關陶陶冷著臉反問道。
“不..不是。您說笑了,那這酒就從賬上劃掉,咱們酒店再送幾位客人兩個果盤,您這樣看行么?”這件事可大可小,男經(jīng)理心里惴惴不安但表面上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給出了解決方案。其實他哪里知道關陶陶心里也一樣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這春庭月背后的主人是……
“那好,就這樣吧?!标P陶陶和男經(jīng)理同時松了一口氣。
經(jīng)理走后包廂又熱絡起來,包子叔被眾人嘲笑請客喝酒竟然差點被服務員騙了。一臉無奈的包子叔想轉(zhuǎn)移大家的注意力,又夸起了關陶陶。
“多虧小桃發(fā)現(xiàn)了,真是假酒害人啊?!?p> “不過小桃能看得出來也很厲害哦?!崩钏刹[了瞇眼睛附和道。
“就是,沒想到這么個大酒店竟然也能做出這種沒品的事?!?p> “其實我覺得這事兒可能跟酒店也沒什么關系?!标P陶陶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怎么說?”軍歌也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猜這假酒是服務員和值班經(jīng)理串通著私下賣的,就找像咱們這樣的平時不怎么喝這種酒的人下手。”關陶陶解釋到,至于那個人,他是肯定不會也不屑做這種事的。
本以為這次聚餐就這么一波三折的接近了尾聲,但顯然今天關陶陶出門沒有看黃歷。
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身著高定西裝的男子環(huán)顧四周,最終目光緊緊鎖在某個正極力降低存在感的某桃身上。
“怎么?小桃子來吃飯都不肯打個招呼了?!?p> 關陶陶暗暗扶額,就知道剛剛不改太招搖,可誰能想到就這么湊巧他今天就在酒店。抬頭看見在座的其他人先是一副驚訝后又轉(zhuǎn)成看好戲的表情關陶陶更是抓狂得很。
“我,我哪有?!毙÷暦瘩g,當然沒有半點兒說服力還徒增心虛。
眼前的男人便是春庭月酒店的董事長楚軒,只見他一改方才的漫不經(jīng)心,氣勢凌厲了起來。
“哦,沒有?你這一消失就是八年,要不是我湊巧今天回酒店有事你還能一直藏下去吧?!?p> “我….”一時間關陶陶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跟我回家。”男人作勢拉住關陶陶的手臂。關陶陶見掙脫不掉連忙抬起眼簾——驚恐、央求、還有一絲難言的不舍。視線相對,她又急忙垂下眼來試圖掩蓋好剛剛不小心流露出的悲傷。
這一邊楚四少也是暗自心驚,他自幼與關陶陶一同玩鬧長大,不論她關陶陶闖了多大的禍,也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何曾有過如此隱忍的表情。
“不許欺負陶陶?!背羽┎恢裁磿r候遛下了座位,站在關陶陶旁邊奶聲奶氣道。
小半盞
哈哈哈,來更新啦~今天于萬千人海中有一人對我的故事感興趣并收藏了,這種小小的肯定,真是讓人太太太開心了!簡直和看到武大靖得金牌一樣開心~ 能看到這兒的都是緣分~大家有興趣的請持續(xù)關注哦~可以猜猜關陶陶和楚軒大老板是什么關系哦~ 打滾求評論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