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這要是走起霉運來呀,那可是連擋都擋不住的。今兒個,什么叫事與愿違,什么叫越是不想碰到遇到的事兒,那必定肯定一定會千方百計找上你,想著法兒的攤上你的。
這不,已如定海神針般呆杵在一旁的王小君就想不通想不明了,就連被部門人員一致公認惹事精,禍頭頭,麻煩制造者的她都已經(jīng)重新做人了。
那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怎么像王柯這種長期浸在油鍋里,已然炸得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油條,處事態(tài)度滑溜到不能再滑溜的滑泥鰍,今日會犯下如此低級到極點,就連小學生都很難再犯下的三流錯誤?
看著吧,她王小君敢打包票,如果毫無意外,王柯的城門失火必定會殃及到她們這些池魚的。更何況是她王小君這??蓱z巴巴的小蝦米了。
現(xiàn)實是,王小君這只小蝦米努力弱化自身存在感,努力低調到極致,可正如她預料一樣。沒錯,她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這滿腔怒火已然燒到頂峰,滿腔怒氣急于找到宣泄口宣泄出來的職場鬼見愁嚴晚曄閻王爺給牢牢盯住不放了。
整個如同霜打的茄子,且龜毛自欺的王小君,才稍稍感覺到嚴晚曄向她投來的那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犀利一瞥,很沒骨氣的,直嚇得整個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這趣味的畫面,又是滑稽又是可笑。
連盛怒中的嚴晚曄瞧見王小君這小丫頭片子那驚懼到極點又沒出息的樣兒,也不禁頓感啞然好笑。
面臨此情此景,嚴晚曄她心想。你嚴姐姐我又不是這吃人的老虎,你王小君這小妮子的反應也未免太夸張造作了點吧?再說了,姐我這還沒開始干嘛呢,這會兒至于嚇成那副熊樣么?哼,出息。眼下看來,小妮子的境界還不夠,改明兒得給她再加強加強下心理素質教育,重新再來給她歷練一番。要不然,擱這小家子氣,又上不了臺面的人放在自己的部門里,往后可怎么拿得出手,這人又怎么帶得出去?這分明就是自己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做,存心找她這朵奇葩來給自己添堵的。誰也不知道,心有盤算的嚴晚曄默默在心底里做了某個決定。
某倒霉蛋要是知道嚴某某的所思所想,要是知道今日自己這無異于自掘墳墓的找死行為卻是自己提前為自己挖坑,就算此時此刻,此種環(huán)境,面對著嚴晚曄害怕到了極點,她也會拼了老命去盡力克制克服??上В郎蠜]有后悔藥這種好東西。有些事注定了,就是注定了。
回過神的嚴晚曄狀似不經(jīng)意般瞟了瞟方才被自己噴過一頓,已自知理虧,現(xiàn)低著頭專心對著自己一雙腳丫子研究,一副唯唯諾諾模樣的王珂。再望了望眼,怕及了被波及,猶驚弓之鳥狀的王小君。突然,胸膛那把她費了好大功夫勁,好不容易才壓抑平息下去的無名怒火又一股腦的猛竄了上來。
說來也奇怪,不知為何,面對頂頭上司嚴晚曄,倒霉蛋王小君真真是打從心眼里覺得恐懼害怕。但王小君她不傻。事實上,作為一枚從名牌學府出來的高材生的她,嗅覺感應方面特別銳利。只是,習慣先入為主,已然思維固化的她只是不善于與人溝通,特別是與這被她打了不好惹標簽的女上司嚴晚曄進行溝通罷了。
空氣里隱隱飄散縈繞發(fā)出的茉莉花香,動作表情心思各異卻齊齊不發(fā)一語的三人。小小的空間里充溢著濃郁的火藥味,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氣氛越演越烈。
同一時刻,同處一空間,僅一扇玻璃門之隔,某好奇心泛濫姿勢不雅又貓著身子整個人隱藏在不遠處辦公隔間的兩人進行著喃喃嘀咕。
“完蛋了完蛋了,要玩完了。蕭玫,看到了沒,你有看到里面女閻王那憑眼神就能把人凌遲百遍,那副恨不得把她們倆人大卸八塊又生吞活剝的樣兒。怎么辦,看來這是要我們大家集體玩完的節(jié)奏。怎么辦,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唄,我說容姐吶,我們在這貓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么,怎么還在這磨磨蹭蹭。早知道,我就不陪著你瘋了。”
“蕭玫,你容姐我這樣做自然有你容姐我的用意。將軍不打沒把握的戰(zhàn),不摸清敵情,胡亂跑出去,可不成了炮灰了么?”
聽了李容做的不恰當舉例,貓在一旁,已經(jīng)感覺到腰酸,不住用著小拳拳在自我敲打的蕭玫連連翻了個好大好大的白眼。
“呵呵,容姐,你是來搞笑的么?怎么,你是想把我笑死,然后好繼承我的花唄么?將軍?別說是將軍,就連沖鋒陷陣的小兵,我們都算不上,我們幾個兒不壓根就是明擺的炮灰么?你丫的,至于戲那么多么?”
好姐們蕭玫的偶爾口出毒舌,李容是體會過的,見怪不怪。也是,蕭玫說的話,也是事實。故此,啞口無言的她只能尷尬地嘿笑幾聲糊弄過去。
“乍整,看這情形,今天大伙兒肯定玩完了。蕭玫你說,我們兩個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進去?再緩緩?”
“還要不要進?還緩緩?容姐,我敢保證,如果現(xiàn)在我們兩個在這兒的磨蹭樣不小心被女閻王看到了。里面那兩位,今天會不會玩完,我是不知道了。但我們兩個,呵呵,不出意外,肯定玩完?!笔捗抵噶酥改程幷f道。
“哎,我命休矣?!?p> “好啦,戲太過了,差不多就得了,早死早超生了,走啦!”
話畢,老腰兒彎得差點要折了的蕭玫扯了扯身旁苦瓜臉的李容,壓低身子,蹲著小心兮兮,一步一步挪到嚴晚曄辦公室的死角處,接兒慢悠悠,堂堂正正立起了身子。倆人很默契地擺出了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慷慨赴死壯烈樣。
倆人誰也不曾發(fā)現(xiàn),她倆的這副滑稽可笑樣早已盡收旁人之眼。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徹底成為了她人的談資笑料。
“有趣兒,有趣兒,太有趣了!杰寶寶,話說,你們公司的人都這樣么?夠有意思的!”
慵懶站在一旁看戲的王子杰靜靜瞥了一眼身旁這位游手好閑的陸冉陸大小姐,緩緩說道。
“陸冉,你要是再敢在公司對我胡亂稱呼,林子蕭,你懂的?!?p> “好好好,王經(jīng)理,王大大,小人遵命就是啦!”
“走啦,還看!”
“好好好,聽大領導的指示,走咯!”
柒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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