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還未升起,承玙便獨自到前院練劍。
祁忻來到前院的時候,都不敢相信眼前練劍之人是承玙:“你在這練劍多長時間了?”
“一個時辰?!笨粗钚么糇〉臉幼?,承玙又笑道:“要不要和我比上一場?”
“好啊,不過我可不會讓你!”
“我又沒說要你讓我。”
話還沒說完,承玙便向祁忻攻去,還好祁忻反應(yīng)迅速,很快便從劍鞘里抽出劍向承玙襲去。
旭日東升,兩個少年在晨光下龍飛鳳舞。
“說,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常常練劍?”祁忻問道。
“當(dāng)然。你怎么知道?”
“難怪劍術(shù)精進了不少!”
“真的?”
“我還能騙你?”
幾回合下來,祁忻見著承玙體力還是有些跟不上來,便恰時收手:“點到為止!”
承玙嘆氣:“還是你厲害!”
“承玙,其實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以前只是疏于練劍,你很有天賦的,假以時日說不定還能超過我呢!”
“你別安慰我,我自己什么樣我自己清楚?!背蝎_走向石桌:“對弈一局,如何?”
“好!”
承玙一邊下著棋,一邊和祁忻聊著天:“你對如今的天下朝局,怎么看?”
“干嘛突然說起這個?我記得以前,你可是不關(guān)心的?!背蝎_的問話,讓祁忻警惕起來。
“快告訴我,待會兒我還要回給師傅呢。”
祁忻一笑:“我就說,你怎么突然就轉(zhuǎn)性了呢。三年前,涼國滅莒,如今又滅襄,涼國稱霸的野心已經(jīng)是天下皆知的事了。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勢,皆為常理,可三年連滅兩國確是前無古人了?,F(xiàn)如今涼國最闊,兵力最強,雖然涼國已將之前最富的襄國收入囊中,可近年來涼國征戰(zhàn)不斷,到底填補不了涼國已經(jīng)空虛的國庫,再加上又多了幾十個城池的百姓,如果那涼帝不是暴君的話,應(yīng)該懂休養(yǎng)生息的道理?!?p> “就算他懂,他的皇子們也未必懂吧!”承玙冷笑。
祁忻知道承玙說的誰,可他并未接話。
“那,豫國呢?”
祁忻挑眉,不知怎么的,祁忻總感覺承玙這兩天在探他的底:“豫國……不論是之前的五國還是如今的三國,豫國都算是中庸吧,雖然國泰民安,可兵力不如涼國,富饒不足冀國,偏安一隅罷?!?p> “偏安一隅,不失桑榆?!背蝎_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子,道:“我輸了?!?p> “這還沒下完呢!”
“這白子都被你吃的過半?!?p> “誒~你去哪兒?”見著承玙轉(zhuǎn)身而去,祁忻忙叫住他。
“去師傅那?!?p> “我還沒給你分析完呢!”
“冀國的事我了解?!闭f完,承玙便頭也不會的往前走。
祁忻暗自道:“是啊,你是冀國的太子,你要不了解,誰了解?”
承玙一邊走,嘴角還掛著笑:“果然,你是豫國那邊的!”這時,承玙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向祁忻大聲道:“祁師弟,做人不要太謙虛!”
“什么?”祁忻不明所以,待祁忻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早已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