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大臣看拓拔燾生氣,也就不再多言語,接著議定其他方面的人選。其實也沒什么好議的,這些職位將來由誰接任,其實一直都有在培養(yǎng),只不過是早接任幾年而已。尚書令由拓拔崇的兒子拓拔麗接任,司徒一職,拓拔燾的意思是讓高允接任,不過高允剛才頂撞了拓拔燾,這事就準備擱置了。阿木給的建議,讓陸麗接任。陸麗是尚書臺實際上的掌管者,接任司徒的話,拓拔麗這個新人一時半會搞不明白尚書臺的事。拓拔燾稍一合計,讓陸麗兼任司徒。反正現(xiàn)在國史也不修了,祭祀什么的也都是固定的儀式,司徒一職也沒什么大事。
朝堂安頓下來后,拓拔燾為了穩(wěn)妥起見,改為三天召開一次朝會。以前沒什么事,根本就不開。這會都是些新上任的,拓拔燾不放心,先讓朝局步入正軌后再說。
阿木以前那也是朝中一等一的眾臣,許多大事都有參與。拓拔燾就讓他每天陪著去上朝,一來二去的,這些大臣也都習慣了阿木的存在。
過了有一個多月,朝局總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拓拔燾又采用阿木的建議,讓軍隊里三十歲以上的士兵全部卸甲歸田,以減輕國家的負擔。農(nóng)民的賦稅從原來的兩成半減到一成半,讓百姓修養(yǎng)生息。這些是長遠的計劃,一時半會也沒有什么效果。
二人經(jīng)過一系列的舉措,總算是讓國家又安定了下來,二人也有了大把的時間休息。閑來無事的時候,就逗一群皇子皇孫玩耍,看著一大幫孩子,拓拔燾終于露出了笑容。
“陛下,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您看是不是可以讓太子出來散散心?我聽說太子最近瘦了很多!”阿木趁著拓拔燾高興,想讓拓拔燾饒過拓拔晃。
拓拔燾本聽了,看了看阿木,卻沒有從阿木的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也不是拓拔燾多疑,在自己還不知道阿木身份的時候,太子就要娶他。雖然二人都說當時并不知道阿木的身份,但拓拔燾不得不懷疑,尤其是拓拔晃還為了救阿木,動用了自己都不知道的豢養(yǎng)多年的死士。
“太子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對了,朕現(xiàn)在帶你去一個地方!”
拓拔燾忽然想起了什么,拉著阿木來到了皇宮后面一處偏僻的地方。很難想象,皇宮里竟然還有這么破舊的地方。阿木也懶得走動,但皇宮里大部分地方都去過,卻不知道,這浣衣坊后邊,還有這么大的地方。
這個地方,連奴仆都沒有一個,可見平時并沒有人來。到了門口,拓拔燾讓所有隨從在外面等候,只有宗愛跟著進來。
這個房間里邊,和外邊一樣破舊??墒强吹嚼镞叺年愒O,也就不覺得奇怪了。里邊只有一個大的爐灶,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堆細細的沙子,還有一些木板什么的。
阿木正奇怪呢,拓拔燾帶自己來這么個地方干什么?拓拔燾開口了“愛妃,你是不是很奇怪,朕為什么要來這里?”
阿木點點頭,去哪兒不好,偏偏要來這個地方。
拓拔燾解釋道“這個地方,是朕小時常來玩的地方。當年,太祖不太忙的時候,就來這里陪朕玩耍。你還別不信,朕小時候,除了騎馬射箭,最喜歡的就是來這里?!?p> 阿木更糊涂了,這里有什么好玩的?難道自己遺漏了什么嗎?阿木努力尋找著有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的東西。
宗愛顯然早已知道是什么事,外邊有兩個宮人抬進來兩個大木箱子。宗愛讓他們出去后,拓拔燾親自打開了木箱。
木箱里邊還有兩個小木箱,阿木看出很是沉重,因為拓拔燾拿的很費勁。拓拔燾可是能把一個人舉過頭頂?shù)摹?p> 拓拔燾又打開小木箱,一個里邊放的是金錠,一個里邊放的是一個金佛。拓拔燾小心翼翼地把金佛拿出來,宗愛遞過帕子,拓拔燾把金佛擦拭一番。
“這個是我拓拔氏的先祖遺像,一直在太廟供奉?!蓖匕螤c解釋這金佛的來歷。
阿木不置可否。老實說,這個金佛的樣子,根本無法分辨出人的面目,說他是誰的先祖,也無法辯駁。
拓拔燾脫去外邊的長袍,宗愛接過。拓拔燾又從大木箱里邊拿出了東西,原來是木炭。怪不得黑乎乎的看不清。
拓拔燾親自把爐灶里的火生著,然后就從旁邊水桶里舀了點水,倒在沙子上。然后拿木板砌了一個四方形,把濕沙子倒里,又把金佛埋在最上邊,壓實。
這時候,火已經(jīng)燒的很旺了。拓拔燾又拿起火鉗子夾起了一個坩堝,放在火塘里預熱。過了一會,就把金錠放里,看來是要燒融了。
阿木還是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玩的,看著拓拔燾在一邊一下一下拉著風箱,坩堝里的金錠也開始融化成液態(tài)。
拓拔燾把沙子里的金佛小心地拿了起來,跟阿木說道“愛妃,你把金水倒在里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