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身后的人,傅云汐依舊沒有動。
她沒想到他會來。
當(dāng)然,他來與不來,對她來說都一樣。
她只淡淡看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繼續(xù)手上的活。
姚阿姨教她做的果醬,現(xiàn)在是最后一個步驟:裝瓶。
而她的冷淡,秦若白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欠她太多了,她討厭他也很正常。
只是明明這么想著,身體卻先理智一步上前將人撈了起來。
“你干什么……”她掙扎著,似乎是嚇到了。
男人粗粒的拇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頭看他。
如此近距離,秦若白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化妝的小臉竟也如此精致。
“不想我嗎?”半晌,他才問。
傅云汐迎上他的眸光,突然就笑了。
“想啊,我想你死!”
她的話字字珠璣,可秦若白卻仿佛沒聽見。
大手往下,攬著她的腰肢,幾乎將人抱了起來。
怎么感覺又瘦了?
男人眉頭不自覺的微蹙起,拖著人直接上了樓。
傅云汐覺得秦若白這個時候來找她無非就是為了睡她。
她做好了反抗的準(zhǔn)備。
枕頭下面有一把匕首,那是她去后山摘野果時悄悄藏起來的。
可當(dāng)秦若白將她放到床上時,他卻沒有壓下來。
他站在床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包圍。
“以后不準(zhǔn)去做那些,除非我答應(yīng)?!彼缘佬肌?p> 傅云汐低垂著眉,平復(fù)著自己亂竄的心跳。
良久,她抬起小臉,眸子里閃著細碎的光,“我認為你知道我不會想聽你的話?!?p> 秦若白看著她笑了。
還知道和他回嘴,那就好了。
“你知道我有很多辦法讓你聽話?!闭f完,當(dāng)著她的面脫下外套,扯了領(lǐng)帶,褪去襯衣和西褲。
“流氓……”傅云汐捂著雙眼,被他的無恥打敗。
男人卻毫不在意,看一眼嬌羞的人,彎了彎唇角,去了衛(wèi)生間。
直到浴室里傳來水聲,傅云汐才抬起頭來看向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門。
心里說不說來是什么感覺,但有那么一刻,她似乎也不是特別討厭那個人。
或許是因為父親已經(jīng)安全了,又或是,他似乎,很久都沒有碰過她了。
秦若白換了身家居服出來,看一眼已經(jīng)沒人的大床,掃了一眼房間四周。
還是之前的樣子,一點沒改變。
哪怕是梳妝臺上護膚品擺放的位置。
他走下樓,發(fā)現(xiàn)傅云汐正坐在飯廳吃夜宵。
姚阿姨見他下來,趕緊招呼道:“先生想吃點什么?”
秦若白拉開傅云汐對面的椅子,看清楚她碗里的粥,“給我也來一碗?!?p> 傅云汐沒看他,自顧吃著碗里的粥。
然后在他的粥端上來時,她已經(jīng)吃好了。
“陪我。”她起身前,他突然說。
原本想當(dāng)做沒聽見,但身體卻莫名沒動。
她坐在位置上,看著他一口一口將一碗粥吃干凈,仿佛那是什么美味至極的東西。
但什么美味他沒吃過?
不同的只是她難得的安靜陪他一起罷了。
……
一連幾天,秦若白都會準(zhǔn)時來到這里陪她吃晚飯、夜宵。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她曾經(jīng)住在半山別墅的時候。
那段時間,他也會每天準(zhǔn)時下班回來陪她吃飯。
不同的是,他現(xiàn)在不碰她。
只會將她困在他懷里,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曾經(jīng)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人,似乎已經(jīng)反常很久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傅云汐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
他不碰她難道不是好事嗎?
為何她卻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坐在床頭發(fā)呆,直到聽到開門聲,才躺下裝睡。
男人和之前一樣輕輕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依舊過了兩分鐘轉(zhuǎn)身將她攬進懷里。
傅云汐沒有掙扎。
鼻腔里全是他的味道。
清冽而沉穩(wěn)。
莫名讓她放松而沉睡。
可秦若白卻睡不著。
曾幾何時,哪怕這樣抱著她,他都覺得無比滿足。
雖然,他更想能夠擁有她。
卻也更在乎她的身體。
因為他記住了那天醫(yī)生說的:最好三個月不要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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