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之美,在乎其景,景之最妙,在乎其花,花之最妙,在乎美人。
正是九州最美的初春時節(jié),沿途都是各色踏春的人士,以青年男女居多。
陳恬然走后,各大學(xué)派和三教九流紛紛派人前來商議對策,潤知進(jìn)行充分協(xié)調(diào),并和各大學(xué)派和三教九流之人約好,共同前往燕京,到燕京之后再進(jìn)行詳細(xì)商議。
潤知送走各大學(xué)派和三教九流的弟子之后,就和青子騎上汗血寶馬,和抱著孩子的子璐揮手該別之后,就毅然決然踏上了這趟燕京之旅。
值得一提的是,在潤知與子璐告別不久,在途徑素崇書院附近的道路之后,正好遇見了孔靈和孔帆正在路上踏青散步,當(dāng)然興許是孔帆和孔靈已經(jīng)得知潤知必定會緊急趕赴燕京,必定在此路上經(jīng)過,因此前來相送。
“老夫也是剛得知消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想來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你們且不必過于憂慮,興許這只是圣上被奸人蒙騙所致也未必,凡事須三思而后行,燕京一路還須小心則個才好”,孔帆理了理長須,心平氣和地說道,里面似乎既有對潤知此行的關(guān)切,也帶著一些長者特有的叮囑。
“對啊,潤知兄此去燕京,必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為其他各大學(xué)派討回公道的呢,雖然我們?nèi)寮也辉谄淞?,但是我們是始終支持你們的哦!”,孔靈帶著一絲羞澀的表情和有一些近乎靦腆的口氣說著,讓人一聽就聽出了女子特有的心動與細(xì)膩的柔情。
潤知停下馬,并下馬,向孔帆拱手作揖,“感謝夫子教誨,我必將您的言語牢記心間,但愿如夫子所言吧,望夫子保重身體!晚輩在此別過,后會有期!”
聽了孔靈的話,潤知又說,“感謝孔靈仗義執(zhí)言,你一個女子人家,如此能識大體,真是難能可貴啊,誰要是娶到你,那可這是有福氣了呢,哈哈哈”。
孔靈聽了潤知的話,頓時覺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感,真想立馬就說,“我已經(jīng)和我爹說過非你不嫁了呢!”。
儒家禮數(shù)告訴她,在這種公開場合是不適合說這樣的話的,所以為了保護(hù)女兒家特有的那種矜持,也處于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羞澀與細(xì)膩的女孩子特有的小心思,所以空靈也就是報之以傻傻的微笑。
潤知告別了孔家父女就繼續(xù)上路了。
一路上,四處鮮花盛開,蜜蜂嗡嗡,蝴蝶翩翩起舞,花香濃郁,令人耳目一新、頓感十分爽快和愜意。
每每到極美之地,看到當(dāng)?shù)卮竺谰爸?,兩人直接就加入到?dāng)?shù)靥ご旱娜巳寒?dāng)中,賞花觀景,對景賦詩,倒也是樂此不疲了。
這日,兩人來到安徽黃山腳下,因此處游人甚多,踏春多為不便,加上青子連日觀賞景致之多,以至于多有厭倦之色,于是這日潤知就將青子交予驛站驛丞,正好驛丞小女兒之青子都是十三歲,于是干脆就讓其驛丞女兒一同玩耍。
因此時居住的是官家驛站,潤知使用的是田文鏡的令牌和身份,所以驛站驛丞格外悉心照顧之,在各方面都可謂是無微不至了。
潤知自己則繼續(xù)騎著汗血寶馬,來到黃山景區(qū)游玩。
自古黃山乃是五岳之美人,泰山乃是五岳之君子,嵩山乃是五岳之老者,華山乃是五岳之少年,衡山乃是五岳之隱者。
黃山之美,美在何處?有詩為證:
云霧彌漫仙境中,
怪石嶙峋峰巒俊。
千山百貌一線天,
鬼斧神工猿猴鳴。
潤知沿著黃山的石塊階梯,一層接著一層地往山峰走去,在這條宛轉(zhuǎn)綿長的山間小道兩側(cè),懸崖峭壁、危峰兀立,四周崇山峻嶺,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石壁比起經(jīng)過世間最優(yōu)秀的雕刻師的作品還要更勝一籌。
遠(yuǎn)遠(yuǎn)從高處往下望,眾多形態(tài)各異的山峰層巒疊嶂、不可勝數(shù),有的像是猴子偷桃,有的像是二龍戲珠、有的像是一條巨大的鯨魚,有的像是行走的駱駝,有的像是奔馳的駿馬,當(dāng)然也有很多就像是貓狗之類的禽類畜類,簡直就是不可勝數(shù)。
更兼在黃山兩側(cè),已經(jīng)處處百花燦漫盛開,最顯眼的如大片大片的白茫茫的梨花,還有大叢大叢鮮紅的映山紅。
但可惜的是這里沒有牡丹花,在潤知看來,百花燦爛盛開之處,若是少了牡丹,就像是群龍無首一般了。
潤知正在黃山走著走著,差不多到石階梯中間一處寬敞之地時候,看到后面一個女子領(lǐng)著兩個捕快和一伙衙役似乎正在追自己,邊走邊喊道;“安公子,請等會,········”。
此舉瞬息間吸引了眾多前來踏青游人的注意,不知情的還以為是眾多衙役在女子的帶領(lǐng)下,正于此處捉拿逃犯呢。
確實,雍正這些年,都是和平年代,在這樣的年代,一群衙役穿著官服前來追一個人,看來定然是逃犯無疑了。
于是周圍正在踏青的游客們所幸連踏青也停止了,紛紛上前圍觀,想要一探究竟,其實就是想看熱鬧。
有幾個前來踏青的強(qiáng)壯一些的青年已經(jīng)擋在了路前面,雖然不明說不讓過,但是顯然潤知要上前去,這幾個青年定然是不客氣的了。
潤知一時間再腦補(bǔ)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里冒出來的。
“安公子,不,安大人,安大人·····請等會·····”
一個跑的跑一些的捕頭已經(jīng)沖上前去了。
“安公子,不,安大人····”,豪子忽然跪倒在地,“安大人,我是燕京捕頭,您直接叫我程涵允就行,是這樣的,田大人收到您的飛鴿傳書后,緊急讓我等前來與您接洽處理此案諸事宜”。
“哦哦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呢”潤知說著,一副剛剛從驚訝中回過神的樣子,“這個安大人的叫法,是誰讓你如此說的呀?其實我還沒有功名,充其量僅僅只是一個秀才罷了,你叫我潤知就行,哈哈哈”
“不,不,不,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式叫您安大人。因田大人雖然于各大學(xué)派的事情上暫時不方便插手,但大人在當(dāng)今圣上面前已經(jīng)推薦并正式征召您為河南巡撫兼學(xué)政,印綬和官服屬下已經(jīng)帶來了,皇上看到你寫過的奏章,結(jié)果龍顏大悅,特賞賜您黃金一萬兩,俸祿與養(yǎng)廉銀一年合計有5萬兩白銀,將直接送到您在河南的巡撫府邸,府邸及傭人等已經(jīng)為您置辦妥當(dāng)了,您可以隨時前往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