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一九十二章
一百八十八章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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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章-無妄之災(zāi)
“喔。魔力量從2%上升到5%了，靠接觸來補充魔力是真的，只是她們進行到哪一步了呢?！背I躺在床上悠閑的看著手機屏幕，中間那條洞穿的裂痕，讓她很難相信這玩意還能使用。“切，該死的女人。”
隔著一堵墻少女都能猜到隔壁正發(fā)生什么。屏幕上的魔力指示以穩(wěn)定的趨勢上升著。
她并不想此刻打擾他們，而是待在床上繼續(xù)自言自語的說：“嗯。果然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要不出去看看？還是說在等等……？”
每當(dāng)想到弟弟和俾斯麥待在一起，就會莫名的煩躁不安。
這是一次讓步。
為了弟弟的讓步，她不停勸說自己這樣才是正確的，稍稍犧牲一下也沒什么……
“正確嗎？”
實際上，迄今為止楚婭從未像這樣揪心過，為了讓弟弟完成他的夢想，還必須得讓他和其他女人待在一起，簡直不可思議。
她說服了自己，在坐起的同時，一個聲音猝然擠進她的腦中：‘真沒想到你還會欺騙他。不計后果的藏了他的東西，捏造謊言，這會成為一個開始，你……并不信任任何人。’
惡魔少見的沒有趁機影響心智，僅發(fā)起極其普通的交談。
不過到底是什么能讓他說出這樣一番話？
楚婭聞言放下拿手機的手，對惡魔的話戳之以鼻道：“那又怎樣。哼，這上面能看到那女人的數(shù)據(jù)，等我完全了解后，在還給弟弟就是了。并且，我只會相信我所看見的東西。”
‘說不定他會記恨你。’
“才不會呢。”
楚婭笑著否認(rèn)。總感覺對方在挑撥離間，又像是說著一種可能。不管怎樣，它總是居心叵測，千方百計侵蝕自己的靈魂。
但它也許沒機會了。
事情總是難以預(yù)料，就在今早，惡魔準(zhǔn)備把她最后一絲意志毀滅的時候，體內(nèi)忽然竄出另一股力量憤然與之對抗。
從未發(fā)生過。
那股力量是如此的震撼。
效果立竿見影。
雖然到現(xiàn)在楚婭都沒明白它來自于何處，可她明顯能感覺到惡魔退縮了。
少女打個哈欠，懶洋洋的問：“所以說，那到底是什么？總感覺有些奇怪……當(dāng)然，不愿意告訴我也沒什么。”
少女并不指望惡魔解釋。
完全是無心的一提。
‘沒什么不可說，對于你不是個好消息。你的靈魂已經(jīng)徹底沒了，這是毋庸置疑的。由此一來，你本該成行尸走肉，難以置信的是——那殘魂幫助了你，讓你能根據(jù)記憶來保持理智與清醒，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疑’，后者的聲音在她體內(nèi)回響震蕩，仿佛在讀一本書般不帶任何感情。
“……？”
惡魔竟然解釋了？
不過楚婭沒能聽懂，靈魂沒了，自己難道算是死了嗎？
后者又道：‘它是被分割的一部分，并非完整的靈魂。一定有某個原因讓它留在你體內(nèi)，但也正因如此，它才迷惑了我，讓你的靈魂看上去秀色可餐，誘惑我附著在你身上吞噬掉它。否則，你會覺得我為什么要來你身上？’
少女的呼吸有些不順暢，意思是這東西還是在被惡魔附身之前就存在的？
早在來日本之前……那是誰做的？
她搖搖頭拉回思緒，問道：“我不明白，我是死了嗎？我感覺我活得好好的?！?p> ‘肉體、靈魂、精神，這三種概念性物質(zhì)構(gòu)成了人類。任何一個遭到破壞，就很難存在下去。你失去了靈魂，本該連同精神一起湮滅，最后只剩下一具空殼的肉體。但那殘魂維持住你的精神，并代替了你所缺少的靈魂，所以你一定意義上還活著。現(xiàn)在來看，你從記憶中繼承了感情與思維方式，但并不知道這保持多久。’
楚婭張張嘴，意外的說：“喔？你告訴我了這么多，我可不相信你會這么好心?！?p> 她懷疑對方在瞎扯，以此騙取自己的信任。
但最重要的是，她也認(rèn)為自己還活著。
‘我很強大，但這并不代表著我不會變通’，惡魔開始發(fā)笑，不帶任何惡意的笑聲。‘我奈何不了這靈魂，是的，但這給了我一個新的思路——我沒必要繼續(xù)和你糾纏在一起，去啃這咬不動的骨頭，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和精力。有個完美又簡單的解決方案，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而這可能會讓我脫離你，正如你所希望的那樣。’
富含魔力的話語差點俘獲了楚婭的心靈，少女回過神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就一口答應(yīng)了。
楚婭提起十二分精神，慎重的說：“除非你現(xiàn)在就變一堆金子擺在我面前，否則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使用這種手段并沒有誠意，不是嗎？”
‘你對我們了解太少，沒有信任也是理所當(dāng)然。但至少得先聽聽看?！?p> 楚婭冷哼一聲道：“你把我害得還不深嗎？我的靈魂可是被你吃掉的。”
‘我們之間并不存在任何契約，就算是不平等的交易，我也確實給過你力量，被吞噬靈魂算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惡魔又笑了起來，這次顯得盡興無比。
“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p> ‘和惡魔做交易你還想討價還價嗎，人類？你們?nèi)祟愑腥祟惡饬坷椎奶扈遥覀儛耗М?dāng)然也有自己的見解。’
楚婭聳聳肩無奈道：“好吧，好吧。就算接下來我不愿意聽你的胡話，你也會硬塞進我的腦中，說吧，我在聽?！?p> ‘你認(rèn)為我需要的是什么？’
“一具身體……？”，一開始楚婭并不明白它為什么問這個問題，只好不確定的回答道。
仔細(xì)想想，她還真不知道惡魔到底要做什么。
‘這是表面的淺顯答案，人類。如果我占據(jù)了你的身體，吞噬掉你的靈魂……我指的是殘魂的力量，那能怎樣？當(dāng)然！我就可能有足夠的法力來支撐一道魔法矩陣，依靠這幅軀殼回到魔界。事實證明，那殘魂我毫無應(yīng)對的辦法。’
后者聽到出乎意料的答案，驚訝的重復(fù)：“你說，回到魔界？”
‘很久之前，我就是被一個魔女從魔界中給強拉上來的，極不情愿，無法抗拒！’，惡魔聲音陡然大了幾分，似乎相當(dāng)憤怒?！?dāng)然，在我準(zhǔn)備捏死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問題的嚴(yán)重性?；氐皆掝}，讓我回去的方法不止這個一個，比如……更簡單的，就是讓那個魔女切斷與我的契約，我會直接被法則遣送回去?！?p> 惡魔無法平白無故的來到人間，不然人界就大亂了。
她疑惑的說：“等一下……就算如此，這么多年過去了，難不成那魔女還活著嗎？”
‘呵呵呵……不出意外，她應(yīng)該就在你弟弟的身體中。’
“你說什么？她為什么會在我弟弟身上！？”，楚婭又驚又怒，為什么這事波及到弟弟了？更重要的是……一個女人在弟弟身上？
為了得到答案，她強忍住差點爆發(fā)的怒火。唯一確定的是，這一定跟這天殺的惡魔有關(guān)。
‘因為是我把她給轉(zhuǎn)移過去的，就在昨晚?；叵脒^去，我們一同進入你的身體，生存了這么多年，不覺得很熱鬧嗎？’
果不其然……熱鬧個頭啊！
楚婭皺起眉頭說：“我只感覺惡心。那么她很厲害嗎？把你從魔界召喚出來的……魔女？”
惡魔嗤之以鼻：‘魔女。魔女總是傲慢、愚蠢，而且力量越強就越愚蠢。她生前依靠那根法杖才能勉強控制我，一旦失去了法杖，她就什么也不是。
就像不久前，遠(yuǎn)離法杖等待束縛效果徹底消失后，我本可以像殺死蟲子一般捏死她，但我們已經(jīng)在你身上了……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身上的殘魂沒有選擇保護你，而是她，它選擇了更強大的靈魂。所以我無法得手，只能慢慢腐蝕你的靈魂！’
惡魔說這些的時候相當(dāng)激動，它的話一遍又一遍回蕩，聲音聽起來仿佛來自四面八方。
楚婭抓著頭發(fā)，氣極反笑道：“我覺得在某些方面，你更加卑劣?？赡阍趺催@么肯定，殘魂不是她的杰作呢？”
‘我看到了一切。她狂妄自大，又被生前的力量蒙蔽了雙眼，她相信自己布置的結(jié)界以及留下的守衛(wèi)，能保護好她以及法杖，所以就沒有設(shè)置更多的防御用來對付我。直到有人撬開了她的棺材，把她從墓地里拖回地面時，這才證明她是最愚蠢的人類！’
有太多自己弄不懂的東西。
也有太多震驚的事實。
她思索片刻，選擇了最關(guān)鍵的一個問道：“你說你看到了一切，那你們是怎么跑到我身上來的？”
這個問題至關(guān)重要。
可是惡魔給出的答案竟是哄堂大笑，它笑得非常大聲，非常激動，激動道近乎瘋狂。
楚婭生氣的說：“我不明白，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偶然……也是必然的選擇！用你們?nèi)祟惖恼Z言來說……這叫咎由自?。俊?p> “咎由自?。课铱刹粫鲞@種引火自焚的事情。”
‘當(dāng)然。你不會，但是報應(yīng)……卻落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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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Archer的決定
“魔力無法正常運作，所有防御魔術(shù)全部崩潰，連維持基本形態(tài)的能量也瓦解掉了……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讓它變成一堆爛石頭的？”
美狄亞用腳踢了踢掉落的石頭腦袋，她到現(xiàn)在都沒能弄明白，那個魔女是如何摧毀巖石巨像的。
就算讓創(chuàng)造者自己動手，也需要花費一定時間。
今早她還在改進陣地魔術(shù)——柳洞寺建造起的陣地魔術(shù)起了相當(dāng)?shù)淖饔茫核煌Ｂ訆Z周圍居民的生命，源源不斷的提供給Caster魔力。
在她眼里，這些市民真的只算是草芥人命。
死在多也無所謂的。
不過為了獲取更多能量，美狄亞就試圖把陣地的影響范圍擴大，死就死吧，只要魔力夠多，到時候哪怕教會來人，她也有足夠底氣把他們轟出去。
可是，在這改進方案進行的時候，有個人……那個魔女似乎輕易繞過了Assassin、穿過防御結(jié)界、并躲過任何魔術(shù)的探測直接闖了進來。
驚訝之余，美狄亞毫不留情的丟了幾枚火球，直接砸在她的臉上，但就算受到攻擊，對方第一時間也沒有跟她斗法，反而還“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起來。
只是道后面就開始講述一些天方夜譚的事情，像邪教組織那樣，誘導(dǎo)自己加入她的隊伍。
美狄亞當(dāng)然不會去理解她奇思妙想，比起她那自認(rèn)為偉大的計劃，前者更相信自己能一炮轟殺Berserker。
談判輕易破裂，Caster便控制巖石巨像強行逐客，沒想到后者掌握著超越她知識范圍的魔法。
不知是來自哪個地域的古怪咒語，魔女讓她引以為豪的作品當(dāng)場去世。
“……”
美狄亞收回心思，仔細(xì)觀察著四分五裂的物體。如果說有什么能搶救一下它，那便是魔力，足以重新做一個這玩意的充沛魔力。
她謹(jǐn)慎的朝核心灌輸能量，這個舉動讓柳洞寺內(nèi)又刮起了風(fēng)暴，然而起的效果卻像冰川融化一樣緩慢，不一會，她就發(fā)現(xiàn)原因來源于自己。她能調(diào)動的魔力已經(jīng)見底了。
甚至算上柳洞寺陣地魔術(shù)導(dǎo)入進去的魔力。
“戰(zhàn)斗過度了嗎？做這個東西也損失掉不少魔力，還有那個家伙……雖然現(xiàn)代還存在古魔女是在不可思議，但她也太可惡了！”
任何意義上。
就在她考慮如何補充魔力時，一道紅色的身影從空氣中現(xiàn)身，美狄亞見此不禁警惕的瞄著他，若是對方突然發(fā)動攻擊，這個距離留給她的反應(yīng)時間就顯得可憐的少。
好在Archer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是在考慮叛變，他低頭望著地上的石塊，尖銳的目光從頭到尾一掃而過，隨之皺著眉頭說：“哼。看來你沒能修好它。”
“是的。暫時而已?！泵赖襾嗭L(fēng)輕云淡的回復(fù)，“那么……現(xiàn)在你有機會置我于死地，就沒有動這份念頭嗎？”
紅A聞言抬起頭，淡然說：“噢？殺了你？有這必要嗎？你昨晚信守了承諾，也答應(yīng)了我無禮的要求，你本可以不做，但你最后還是做了，所以我不會做背信棄義的事情。”
“哼哼，還真敢說啊？你不是已經(jīng)背叛了你的御主嗎？”，美狄亞瞇著眼質(zhì)疑道。
白發(fā)男子露出一個笑容：“投降不一定是背叛。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舍棄自己的自由之身，從而讓御主得以存活，你認(rèn)為這是錯誤的嗎？還是說，非要光榮的死去？”
“哈……哈哈哈哈?！泵赖襾喅赃呑吡藥撞剑硨χ鳤rcher道：“是嗎？真是天真的想法，不過算得上是合理的解釋?！?p> Archer問：“就是如此。我想確定一下，如果你的魔法真有傳說中那么厲害，直到圣杯戰(zhàn)爭結(jié)束，她是不會恢復(fù)這期間的記憶，對吧？”
美狄亞微微別過頭，停頓幾秒才做出回答：“我保證。”
遠(yuǎn)坂凜失去了令咒。失去從者的御主也意味失去比賽資格。
美狄亞的記憶又回到昨夜。
戰(zhàn)斗中，不幸逃掉了衛(wèi)宮士郎、Saber，“假意”結(jié)盟的女人與Rider也相繼離開戰(zhàn)場。加上那個帶衛(wèi)宮溜走的白發(fā)蘿莉。
事實證明，那個女人是個英靈。
她瞞過了自己，被令咒轉(zhuǎn)移出柳洞寺，到離開的時候自己也沒能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接著，Rider在近乎絕境下，奇跡般的脫出。
準(zhǔn)確來說，是因為Rider使用了寶具。
希臘女妖美杜莎，有著傳說中能讓人石化的魔眼。她揭開眼罩，對著自己出其不意的使用出這一招。就算自己及時調(diào)用魔力進行防御，可仍受到了無法立刻解除的“重壓”。
即使“重壓”效果持續(xù)的時間很短，但這足以提供給Rider逃跑的機會——攻擊她的巖石巨像失去控制，美杜莎趁機沖破龍牙兵防御，脫出戰(zhàn)場。
而這對組合就沒那么幸運了。
身為御主的魔術(shù)師魔力耗盡，從者雖然有能力一戰(zhàn)，但無法抽身保護御主。注定敗北。
窮途末路時，Archer當(dāng)機立斷，提議投降。
一開始怒火滔天的自己并未同意，沒有它們衛(wèi)宮就不可能逃離。但在暗中觀察的宗一郎大人走了出來，他認(rèn)為應(yīng)該接受投降，至少這能彌補失去Saber的部分損失。
現(xiàn)在想來也的確如此。
明智的決定，殺死Archer就徹底算竹籃打水一場空。
美狄亞晃了晃酸痛的肩膀，幾天的勞累已讓身體疲憊不堪，要不是今早的魔女搞這一出，說不定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房間里休息了。
Archer注意到Caster的異狀，他抱起胸說：“我曾一度相信這堆石頭能對抗Berserker，到現(xiàn)在也是如此，但它短時間無法修復(fù)，你或許應(yīng)該借此休息一下?！?p> “……”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
美狄亞思索片刻，隨后勉強接受新加入己方隊員的提議。她對地面伸出手，受到魔力影響的石塊們發(fā)光一瞬，下一刻又恢復(fù)原狀。
Caster切斷了與這些物體的鏈接，這個行為最開始讓她感到眩暈，不過很快就渾身輕松，柳洞寺陣地魔術(shù)吸取的魔力緩緩流入體內(nèi)，不在傳輸給巨像。
“Archer，我需要你巡視周圍，就算我附近布置了不少眼線……可你也看見了，仍然有人能悄無聲息的侵入柳洞寺，甚至比讓Assassin遇到敵人就拔劍還要簡單。”
Archer點點頭，沒有任何異議便接受命令。
“還有，如果發(fā)現(xiàn)附近有英靈，先不要……”
說話的美狄亞忽然表情巨變，她望向山門處時面色變得煞白，通過視野魔術(shù)，她看到了令她不敢置信的東西。
Caster驚愕道：“這……Berserker！？在這種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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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十二章——Catser的決定
“看來麻煩大了”，Archer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凝重。
Senvant若沒有像暗殺者特有的“氣息遮斷”能力，或是其他特殊隱藏氣息的技巧，那么就算隔著幾條街，雙方也能察覺到彼此存在。
Berserker行進的方向無疑是柳洞寺。
而且絕不可能是來閑逛的。
打還是不打？
這是美狄亞腦中竄出的第一個問題。
自己魔力不足，巖石巨像損壞，除了Assassin和Lancer能……
不。
并不能。
對方可是赫拉克勒斯，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正面交戰(zhàn)，絕不是正常的選擇。
但要放棄柳洞寺這個絕佳的根據(jù)地，美狄亞又極不情愿。雖然她認(rèn)為對方不敢直接把柳洞寺拆了，但布置在這的結(jié)界、魔術(shù)絕對會被清除，更別說制作的“陣地”了。
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能代替柳洞寺的陣地。
其余地帶的靈力量都寥若晨星。
Archer抱起胸疑惑道：“大白天這種地方都敢挑起戰(zhàn)門嗎？說起來，是沒怎么看到有人來這里?！?p> “……”
美狄亞聞言心中有些郁悶，為什么會沒人？還不是因為別的，正因她在柳洞寺布置了一個大型暗示性結(jié)界——普通人一旦踏入結(jié)界內(nèi)，那么立刻就會產(chǎn)生離開的念頭。
所以柳洞寺周圍已經(jīng)不會在有人來了。當(dāng)然，住在柳洞寺中的人同樣被她施加了另外的暗示魔術(shù)。
這在制造石像期間省去了很多瑣事。
也消除不少麻煩。
但隱患在此刻也暴露無遺，敵對勢力無所顧忌，沒人的地方就不算是公共場合了。
哪怕現(xiàn)在解除暗示魔術(shù)也無濟于事。
也許對方正是抓住了這一點？
Caster陰沉著臉陷入思考，Archer見她半天沒反應(yīng)，隨之提醒道：“怎么了？大敵當(dāng)前，是戰(zhàn)是退，需迅速做出決定才行。讓我打前鋒也無所謂，只是我可沒有任何把握能戰(zhàn)勝它。”
“這次不需要你出手，Archer?！?p> 美狄亞決定不能拿有生力量去冒險。
Archer在各種意義上作用大于Assassin。如果柳洞寺淪陷的話。
背叛魔女向前渡了幾步繼續(xù)說：“我要在地上畫一個魔法陣，但那需要時間?！?p> 光是轉(zhuǎn)移走人倒是小事，可她并不想放棄巖石巨像。就算巨像看上去徹底毀壞，但一旦修復(fù)完成，就仍能發(fā)揮它之前的作用。
問題是石頭上面的防御魔術(shù)效果仍在，畫出一個能對它奏效的魔法陣不是易事。在魔力充沛的情況下，造出這種程度的傳送陣只需要時間，可如今不光需要花費更長的時間，就連構(gòu)建魔術(shù)陣的魔力都得精打細(xì)算。
“嗯？既然如此，為何……”，Archer疑惑的瞇起眼?！澳恰闶窍胍孉ssassin一個人對付Berserker嗎！？”
白發(fā)男子猜測后頓時挑起眉頭，這完全是送死的行為。
“你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Archer。不過好像你誤解了什么，我和Assassin可并非合作關(guān)系，他在我眼中他只是一枚棋子罷了。倒不如說，Assassin正是為了應(yīng)付這種情況而存在的。”
美狄亞淡淡的看了 Archer一眼，表達(dá)的意思相當(dāng)明確。
后者側(cè)頭思量，隨后緩緩說：“所以現(xiàn)在算得上是棄子？”
美狄亞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她道：“是，也不是。戰(zhàn)斗的本身就存在意義，何況這是極其關(guān)鍵的一步棋！棋子雖是棋子，并不能隨便亂下，就讓他好好發(fā)揮自己的作用吧，至少，也要死得其所?！?p> 來自Berserker的魔力反應(yīng)愈發(fā)強烈。
盡管現(xiàn)在沒有看到他本人，站在院內(nèi)已經(jīng)能感受到他爆發(fā)的強大戰(zhàn)意。
Caster走出柳洞寺內(nèi)院時，便發(fā)現(xiàn)入侵者到達(dá)山門之下。
魔女冰冷眼神的掃過，立即命令昨夜戰(zhàn)斗后剩余的龍牙兵，從道路兩側(cè)沖出與他廝殺。
戰(zhàn)斗了一晚上，魔從的數(shù)量仍然可觀，但此時面對這位狂戰(zhàn)士可一點辦法都沒有。Berserker擁有的“十二試煉”，直接免疫了B等級以下的攻擊，而龍牙兵就是其中之一。
砍瓜切菜都不足以形容這壓倒性優(yōu)勢。
十多個龍牙兵綁在一起，都無法阻止Berserker前進的步伐。
它們拿著武器在巨人身上亂砍一通，連最基本的威脅都沒有構(gòu)成，后者僅是拿著石劍隨便一掃，圍住他的骷髏瞬間化為魔力余燼。
這場圣杯戰(zhàn)爭中，能和Berserker近戰(zhàn)扳手腕還能平分秋色的人還不存在，更別說這些魔從。
“Assassin。”
在美狄亞焦慮神情注視下，劍豪頭也不回，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在山下虐殺的狂戰(zhàn)士道：“你的臉色如霜一樣慘白，母狐貍。現(xiàn)在是何打算？”
“很簡單。死守山門，在我發(fā)動傳送魔術(shù)之前，不要放任何人進來?！?p> 佐佐木小次郎平靜到連眉頭都沒動，他拿劍的理由很多，戰(zhàn)斗的理由卻很少，至今無疑都是阻止進入山門的從者。
過去Caster也說過大徑相同的話，但他知道，這一次意義不一樣了。
佐佐木理解Caster的意思后仍然面色不改，竟是嘴角一翹：“原來如此，在下省得。從被召喚至現(xiàn)世起，在下就不曾有過活著的實感，不過既然對手是傳說中的英雄人物，想必戰(zhàn)斗之后，無論勝敗都可為我這浮游的一生染上傳奇色彩。安心吧，只要這把劍上還有光澤，在下就會盡全力拖住他，哪怕是螳臂當(dāng)車，也足夠你夾著尾巴逃走了。”
“哼。你有這等覺悟，也不枉我花費心思將你召出來了。”
美狄亞無視掉他不敬的話，若在平時她絕對會一道閃電劈過去。
當(dāng)即魔女再無絲毫猶豫，立刻轉(zhuǎn)身返回柳洞寺院內(nèi)，做撤離的準(zhǔn)備。
所有龍牙兵飛蛾撲火，燃燒掉最后的存在。
階梯上，就只剩下居高臨下的Assassin，以及蓄勢待發(fā)的Berser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