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忙我自會幫各位。只是,若是說了,父王不肯的話,那就恕我無能為力了?!?p> 白霖霜隨意應道。
三人聽后齊齊一笑,就連白丹云眼里的仇視都淡去了幾分。
“妹妹果然是心地善良??山憬氵€要提醒妹妹,那宴席上可有各家小姐上臺去表演。
妹妹可是要好好把握,定能拔個頭籌,讓白王府也面上有光。”
白綺羅語帶關切,看著她說道。
“是啊,妹妹可是白王府的掌上明珠,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白王府的聲望,所以,妹妹可不要叫大家失望啊?!?p> 白夢薇也連連鼓慰。
白霖霜淡淡而笑:
“當然。雖然我一無是處,但總歸要為白王府考慮的。我一定會勤加學習,爭取在宴席上大放光彩,也不讓姐姐們失望?!?p> 話雖如此說,恐怕是來者不善吧!
若是自己真的是艷壓群芳,那就是搶了兩大美人的風光,她們不記恨才怪。
“妹妹這樣說,姐姐們便放心了。既然妹妹還忙著去見大伯他們,那姐姐們就不打擾你了?!?p> 白綺羅輕輕站起身,一舉一動間透著大家閨秀的作風,煞是引人。
“對啊,姐姐們和你丹云妹妹便回去了,改日再來煩擾妹妹?!?p> 白夢薇也跟著起身,輕輕捂著嘴笑,像是十分開心。
若是外人看見這一場景,定是會認為白王府的美人們真的是親如一家,不分彼此。
“好。那改日再見!還不送客?”
白霖霜看著正站起來的白丹云,對身后的幽韻說道。
“好的,小姐?!?p> 幽韻乖巧地應了一聲。
便走到三人身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綺羅和白夢薇同時看向白霖霜,白綺羅先開口:
“那姐姐們這就回去了。我們會等你們的好消息?!?p> “是啊,妹妹可要照顧好自己,我們就先走了。”
白夢薇順著她的話也接道。
兩人說完微微點了點頭,以示禮貌,便帶著各自的丫鬟在幽韻的帶領下走出去了。
白丹云最后看了眼白霖霜,也帶著自己的丫鬟跟上前兩人的腳步。
白霖霜好不悠閑地看著幾人的背影。
的確要為宴席好好準備??!
美人果然是美人。即使就這樣遠遠看著,也格外美麗。
滿園的顏色與她們對比起來,也是遜色了幾分。
若她是個男人,想必也會對她們憐惜一番。
不過一會兒,幽韻的身影又近了。
“小姐,咋們過去靜瀟閣吧!”
“嗯?!?p> 應了一聲,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亭子里。
醉雨樓離靜瀟閣本不是太遠,也就是十多分鐘后的路程。
到了那,花靜憐身邊的之南已等在了門口。
看到了白霖霜她們的出現(xiàn),她就一路小跑過去,對著白霖霜說道:
“王妃早就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小姐了,小姐快過去吧!”
白霖霜輕道:
“好。進去吧!”
便提起腳步,往門內(nèi)走去,之南和幽韻到了門邊停下,只剩下她一個人走進去。
白霖霜進了門后,繞過那扇幽徑雪景屏風,就看見了花靜憐正坐在桌前做著女工。
她還未出聲,花靜憐就已發(fā)現(xiàn)了她。
“霜兒,快過來坐下看看,母妃給你繡的香囊可合你意?”
她依言走過去坐下,看著花靜憐遞過來的香囊,白霖霜接過。
她一眼便看到了上面的圖案,一副美景鴛鴦圖赫然在其之上。上面還銹了幾字:
“愿同鴛鴦,永結(jié)同心?!?p> 白霖霜一囧。
這都是什么?怎么會合自己的意?
“母妃這是?”
一種懷疑漫上心間。
“再過幾日便是除夕宴?;噬蠒铝钭屛奈浒俟贁y家眷去赴宴。
你與那太子從小便定了親,雖然并未交換文定之禮,也因為這么多年,霜兒你一直渾渾噩噩,與那太子也是再沒有見面。
但這畢竟是皇家旨意,我們也是不敢公然抗旨。
在那宴席上許是要見到太子殿下,你就將這香囊送給他,他也會與你交換一物,算作文定之禮,也不會算是失了民間禮數(shù)?!?p> 真被她猜中了。
讓她去送一個香囊給陌生男子,真是太為難她了。
雖然看花靜憐的表情,大意是說這是權(quán)宜之計,可恕她真的無法做到。
這真是需要很大勇氣去做的。
“母妃,還是算了吧!我可做不來這事。既然她們皇家想娶我,就應該是主動提起這事。
若是他們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那婚事就此作罷。
但若是放在了心上,他們便不會忘了這事。
畢竟,越是身在高位,越是要注意自身禮數(shù)。高處不勝寒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p> 花靜憐有些訝異,卻還是開口說道:
“可自古以來,便是女兒家先送香囊以示其意,男子方可贈其他物品表達自己的意思。
若是到了霜兒這兒變了禮數(shù),傳出去可對霜兒的名聲不好。母妃怎么能讓這種事發(fā)生呢?霜兒還是在宴席上送與太子殿下吧!”
白霖霜微微蹙眉。
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到底是送還是不送呢?
算了,還是隨便收下,到時候送不送就看“天意”了。
于是便將那只已已繡好的香囊隨意塞進懷里。
花靜憐看到她的動作,雖是有些吃驚,但還是嘴角帶著笑意。
白霖霜裝好懷里的香囊后,抬起頭看向花靜憐放在桌上的繡盤。
里面裝著很多的五色絲線,還有各種型號的繡花針,以及還有其它的各種香囊。
“母妃,您繡這么多香囊干什么?”
白霖霜語帶疑惑。
“當然都是給你的。你是女兒家,卻因為我們的無能,讓你這么多年一直癡癡傻傻,也不能治好你,更沒有機會去學學針線活,沒有讓你去學學琴棋書畫。
父王和母妃愧對于你,希望霜兒不要怨我們就好。我們能做的,便為霜兒做一些。
如今霜兒去那竹閻谷定是學了一身本領而來,卻真是不能自己動手做這些東西,母妃便想親手做一些,讓霜兒出去時也帶著,多些女兒家的姿態(tài)?!?p> 花靜憐用一種有些回憶些微傷感的語氣細數(shù)道,臉上也帶著明顯的傷感。
白霖霜心中微堵。
這是一個母親對另一個女子的牽腸掛肚,不是對她的。
可從她占據(jù)那女子身體的那時候開始,她們已經(jīng)不分彼此了。
那女子的母親,她也應當作自己的母親看待。
“母妃,放心吧!霜兒不再是從前的霜兒。雖然我不會做那些女人們擅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