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方莫很是擔心方悅的安全,但是看到對方那膨脹的心態(tài),他覺得還是讓對方稍稍有點戒心,或者說大敗一次為好,這種心態(tài)持續(xù)下去的話,早晚會出問題,到時候說不定就是人頭落地。
此時天下還混亂至極,他可不想方悅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就太可惜了,畢竟他可是準備將其好好教導一番,讓其成為一個冉冉升起的將星,之后再去投靠誰,那還不是隨隨便?
不對!
應該是自己成立一支隊伍,拉起自己的軍馬,到時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將以前的一些看過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的實驗一遍,還不是美滋滋?
不過…
要是自己當了皇帝,那不就是正宗的狗皇帝?
“只是,我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好像也有點不好啊。”方莫晃了晃腦袋,他的腦海中開始出現(xiàn)一點不太好的東西,比如自立這種念頭都開始出現(xiàn)了,這可不是什么好苗頭,要趕緊壓下去。
跟著別人干活,才更加的令人放心,哪怕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也能順便將鍋甩給主君,要是自己自立的話,那鍋還不是得自己來扛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方莫雖然很有承擔,但是他覺得自己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最好的生活,還是大哥三弟當大官,他去當個小小的官員,然后去搞一些發(fā)明創(chuàng)造之類的東西,這真是極其美好的…
賈詡目光明滅不定,他覺得方莫好像在猶豫著什么,于是開口詢問道:“不知無忌在想一些什么事情,若是可以的話,可否說來聽聽,在下也可為你查漏補缺?!?p> 嗯。
這簡直就是投靠的開場白啊。
然而方莫根本不懂,或者說,作為一個現(xiàn)代的普通人,他聽不出這里面的意思,他就覺得賈詡拿自己當朋友,要給自己出一點餿…好主意。所以,他皺了皺眉,想了半天,覺得還是說一半留一半的好。
自立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太讓人驚訝了,說不準這貨一個震驚,心臟病復發(fā)了怎么辦?雖然賈詡才剛剛?cè)?,但是這年紀,在古代已經(jīng)可以稱老夫,當然,是在那些覺得比自己輩分小,或者完全沒當回事兒的人面前如此自稱,若是碰到脾氣相投的,自然是以名字相稱。
“我有一事不明,君觀…”說到這里的時候,王匡已經(jīng)靠近了過來,他連忙壓下自己的沖動,然后對王匡行禮:“太守好?!?p> 學會了禮儀的他,貌似還有很多事情不懂,就連如何對太守稱呼,他都不太清楚,只能和后現(xiàn)代一樣,見面問聲好,大家都是好。
“嗯!”
王匡對待他就要冷淡很多,雖然他拯救了天子,但是顯然對于王匡來說,現(xiàn)在的方莫其價值比金剛都要差得遠,就更別說是自己麾下的第一福將了,走到方悅面前,他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無敵啊,這一戰(zhàn)你可要好好打,但是也要注意保護自身安全,流矢可不長眼睛,你要是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我可就沒得過咯?!?p> 和方悅相處起來,他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其實這也是因為尋摸方悅的人實在太多太多,每日都會有不少的人,想要靠近方悅,這讓他的心里生出一種莫大的危機感,覺得一定要好好的對待方悅,省得對方突然離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公請放心,無敵心中有數(shù),無敵與金剛,外加吾弟無忌一同上陣,到時想來不成問題?!狈綈倹]有詢問方莫的意見,直接做主也讓對方上戰(zhàn)場。
這倒不是說他不怕方莫出事,而是心里很清楚,自己這弟弟可是一個妖怪啊,什么事情能夠傷了他?若是在戰(zhàn)場上,召喚雷霆而來,那豈不是讓敵軍喪失戰(zhàn)斗力的最佳辦法?
方莫也就是看不透人心,要是知道自己大兄心里的意思,非得給他來一句:我可不是雷電法王楊教授。
王匡想了想,貌似也沒有什么要交代的,若是金剛和方悅一起出去都打不贏,或者說殘了死了的回來,那其他人,也就徹底完了。
“既如此,那就回去挑選兵馬吧,咱們自己的人,使起來才順手…”王匡想給自己的幾個子弟兵找找機會,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人給打斷了。
只聽遠處一陣哈哈大笑,隨后曹孟德那張黑臉便悠悠的探了過來,對著方莫深深一禮:“想來這位就是無敵將軍的義弟吧?三英之名,果然不假,能夠救天子與水火之中,兼具智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p> “王太守此言我倒不太認同,既要出軍,當然要大家共同出兵,何故卻是王太守之一家?”
在對著方莫打完招呼后,他笑呵呵的開口道。
現(xiàn)在誰不知道,跟著方悅打仗,損失是最少的,收獲是最大的,現(xiàn)在王匡的大營里,都還關(guān)押著三個帶兵的將軍呢,雖然不知其本事如何,但…
曹孟德可是看到過的,能夠壓制方悅的呂布,有些謀略的張遼,還有一人叫做仲達的,更是一看便是肅然之人。
當然,由于只是粗略的一看,他覺得也就是那樣,比不上自己麾下的人,最多也就比比方悅之流,但是方悅有了金剛在側(cè),那就完全不是個人了。
誰擋殺誰。
想起來,曹孟德就感覺自己渾身一個機靈,他可是沒有忘記,自己當時還想派人過去阻攔金剛的加入,誰知道…
只能說,他幸好是反應的夠快,要不然的話,現(xiàn)在徹底的光桿將軍。
有兵無將,簡直是主帥界的恥辱!
因此,聽到方悅請命后,他就立刻想要一起加入,混點戰(zhàn)功不說,還能獲得大好的名聲,以后這可都是大大的資本,現(xiàn)在董賊雖未除去,然而天子已經(jīng)回來了,還都雒陽的時間,還會晚嗎?
而這個時候,當然是混戰(zhàn)功的時候了。眼下,還有誰更加適合方悅的人嗎?曹孟德覺得,應該是沒有的,哪怕是他最為欣賞的關(guān)羽,也不可能做到幾乎無傷出征,但是有人可以做到!
方悅!
寶貝啊!
神將啊!
曹孟德的目光,就差冒火了:“無敵將軍在上,在下曹孟德,極為欽佩將軍神勇,今能得見,當浮一大白,可惜軍中不能飲酒,否則孟德必醉三日,為將軍賀,為大漢賀,為天下賀!”
溜須拍馬。
曹孟德能夠不會嗎?
當然是會的,只不過他不會對誰都是拍馬屁的,現(xiàn)在方悅這么威武,他才會如此,如果有一天,方悅到了他的麾下,便不會如此,只會當成一般將軍。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就像是在歷史上,他對于關(guān)羽的賞識,就完全來自于得不到…
“又來了!”王匡都不忍直視,他只能用更加溫和的聲音,對方悅道:“咳咳,無敵啊,你且去看看有何需要準備的,若是兵馬不足,盡可來找我。”
他算是發(fā)財了,此次出征,雖然前面有了一點折損,但是后來方悅俘虜三個將軍…不,是金剛打趴那三個將軍后,他就獲得了好幾千人馬,如果再打贏幾次,他都懷疑自己此次出征,不僅沒有損失,還會大大的增長一波福利。
沒辦法,麾下人馬太厲害。
“看來,對于韓浩也不用太看重了,既無戰(zhàn)功,又無功績,還是將重心關(guān)注到方悅身上,才是最好的?!蓖蹩镄闹性缬卸ㄓ?,對自己想要扶植起來的韓浩,已經(jīng)不再怎么看重了。
其實他甚至在想,讓方悅?cè)ズ蠓?,只是金剛實在不能被他所掌控,無奈之下,只能讓其跟著,而后方,仍然有韓浩鎮(zhèn)守。
“諾!”
方悅抱拳離去,對于曹孟德,他是不怎么想搭理的,再說要是搭理了他,以后自己怎么面對弟妹?
雖然曹孟德已經(jīng)多番示好,還說什么當時情況復雜,要去擊殺當時出手的幾個兵丁之類的云云,但是方悅很清楚,當時屠戮呂家的,只有兩個人,一個陳宮,一個曹孟德。
除了他們兩個外,再無其他人。
而曹孟德之所以會這么暗示,不外乎意思是自己這邊推出來一個人,代替他自己被殺,行不行…
方悅當然是拒絕了,不過由于聯(lián)盟還在,王匡又較慫,所以他倒也沒有太過分,只是時不時的錘他兩拳而已,就像現(xiàn)在…
砰!
方悅一拳打在曹孟德肩膀上,然后道:“孟德真乃信人,吾去去就來,再會!”
他的報復心很重,要不是怕殺了曹孟德,會引發(fā)更大的騷亂,他都有心讓金剛錘上對方一拳,以此來釋放一下金剛那無處安放的力量。
“咳!”曹孟德被錘的咳嗽一聲,看著離開的方悅,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到現(xiàn)在都還在后悔,不該殺了呂伯奢一家,但是…那只狗要是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肯定還是會毫不猶豫的上去擊殺。
也不知,那只狗子,跑到了哪里?
砰!
“呀,原來你就是名滿天下的曹孟德啊,好久不見,哦,對了,我們沒見過…”方莫走到曹孟德身邊,也錘了一下,當然,他的力量比方悅那是沒得比。
說完之后,他就轉(zhuǎn)頭走了。
因為有兩個人,正在看著他眼睛直冒火,如果不出他所料,那兩人應該是夏侯淵,這貨是個人才,另一個是被譽為曹貔貅的曹洪…
賈詡走到曹孟德身邊,猶豫了一下,沒輕易的錘上去,而是拱手一禮,算是見過。
“跟著這樣的人,才有前途啊,跟著別人,時時刻刻要擔心自己的安危,而跟著這樣的兩個人,起碼有仇有怨,當場就能報…只是,倆人的性格,都太直接了一點,這樣不好,就算對那曹孟德有心懷怨恨,也該收斂幾分啊。”
賈詡想到這里,猛然一怔,隨即心道:“這不還有我呢嗎?他們兩個造孽,我在后面收拾就行了…可惜獨木難支,什么時候,幫這倆貨劃拉幾個人才,才是最關(guān)鍵的,嗯…”
轉(zhuǎn)過頭,他連忙對著曹孟德拱手一禮:“曹公勿怪,這兩人的脾氣有些古怪,不瞞你說,我的胳膊都被錘紅了,唉,真是不知道怎么養(yǎng)出來的習慣,這兩人還好一點,他們那個兄弟金剛,我都不敢接近的,要不然那家伙發(fā)起火來,也錘我一下,我這么瘦小的身材,頃刻就亡。”
解釋完畢,他尷尬的笑了笑,便離開了,仿佛他真的被錘過一樣。
“額,是這樣嗎?”曹孟德想了想,猛然一拍腦門,心道:好像還真是這樣,往常見到之后,方悅就一直捶我,這代表著什么?看重?
呵呵,如此就好啊…
為了給自己的疼痛找個理由,曹孟德也算是讓自己的智商降低了幾百倍…
“孟德,有何話說?”王匡看曹孟德還在那里笑呵呵,他有些不悅了:“若無他事,我們還要準備進攻事宜,便不多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