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將這只兔子和你姐姐包扎好后就回去。”墨韶修輕撫著白兔柔軟的茸毛,垂下的雙眸卻是一片晦澀不明。
“那我留下來幫忙?!辈坏饶匦藁卮穑蠈m月曦徑直從他懷中拿過那只兔子。
“月曦……”南宮玥雪看到南宮月曦拿過桌上放著的藥就要為那白兔包扎,欲言又止。
“怎么了?!蹦蠈m月曦看著南宮玥雪等著她的欲言又止,看看她到底是要說什么。
南宮玥雪咬了咬牙,南宮月曦眼中淡淡的質(zhì)疑她看得明明白白,正當(dāng)她想找個什么借口掩蓋時,墨韶修卻道:“沒事,你姐姐是想到了我娘她很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所以托我?guī)退业竭@么一只兔子當(dāng)做我娘壽辰時的賀禮?!?p> 南宮月曦手指撥弄了一下毛茸茸的禿兔頭,“所以你們是擔(dān)心我會毛手毛腳的給這個小家伙包扎時會傷到它?”
她在說這話時,墨韶修分明在南宮月曦眼中看出以為他是嫌棄她了,嫌棄她不夠南宮玥雪的做事認真。
墨韶修心中澀疼,他又怎么會嫌棄她,在他心中她永遠都是完美無缺的存在,近乎神靈般讓他帶著虔誠的愛慕之心去深愛著她,唯恐她會嫌棄他離他而去,而哪怕是天下人都厭棄她,他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呵護的寶貝的她,他依舊如視唯一的守在她的身邊。
很想很想的去抱抱她,去安慰她,但是他的腳步卻是釘住在了原地,因為他深知他不能……
因為……
“好了,你們繼續(xù),我這個多余的人就不打擾你們了?!蹦蠈m月曦將兔子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就走。
看到南宮月曦離開,墨韶修下意識的就想邁開腳步去追她,他知道,現(xiàn)在的她肯定是生他氣了,他又怎么忍心讓她為他生氣,萬一氣壞身子怎么辦。
可他情緒一激動,喉中一直被他極力忍下的一股腥甜再也無法忍住的噴出,地上血紅醒目鋪開,墨韶修兩眼幾乎一黑,令他差點就站不住的跌倒。
看到南宮月曦遠去逐漸看不見的身影,他伸出手,似乎妄圖想要抓住她,想要她聽他解釋,想讓她別再生氣,多生氣了,她本來身子骨就不怎么好,氣壞了,她不心疼,他心疼……
但他只是是眼睜睜的看著她逐漸的消失在他視線之內(nèi),而他的眼皮卻也越來越沉重,沉重疲憊到他很想就這樣一睡不醒……
看到墨韶修倒在地上徹底陷入了昏睡,本是溫順恬靜的南宮玥雪卻驟然沉下了臉色,變得陰沉,與平日幾乎判若兩人。
她抓起原本南宮月曦放在桌上的兔子,放在懷中,但手卻是重重的泄憤般拔著兔子的雪白的茸毛,疼得兔子在她懷中掙扎的慘叫,但南宮玥雪卻似乎不在乎那兔子的慘叫,只是一味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拔著,“你說,他為什么就那么愛南宮月曦?明明我南宮玥雪就和她長了同一張臉,他憑什么偏愛那個骯臟的魔族野種!”
她蹲下身子,端詳著墨韶修絕世妖孽的容顏,而哪怕現(xiàn)在他緊閉著雙眸,緊皺幾乎擠在一塊的眉頭,卻還是讓人看得出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