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香灰
“你就憑那一眼,就能推斷出宋景山真正的死亡時間?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神了不成?”孫白芍此時冷笑的問道。
“如果一名刑警一個偵探,連這都看不出來的話,呵呵,那我只能說他根本就不配當(dāng)一名刑警,更不配當(dāng)一名偵探。”蘇誠不屑地冷笑道。
“一般被害人被殺死之后,如果時間沒有超過十五分鐘的話,血是不會凝固的。那也就代表著血還沒有流干,當(dāng)然,也同樣代表著死者死亡的時間沒有超過十五分鐘,所以蘇先生是以來推斷出宋景山大致的死亡時間?!眲⒆语L(fēng)此時對孫白芍解釋道。
孫白芍聞言,頓時俏臉一僵。
此時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愧色,不在言語。
她一直都想當(dāng)一名好的刑警,以及一名有名的偵探,但是卻連這個都不知道,所以此時怎能不羞愧。
以后,一定得好好補習(xí)一下這方面的知識才行。
孫白芍此時在心里暗下決心。
蘇誠此時看了看弩箭,然后問道:“有貫穿死者脖頸處的那支箭嗎?”
“有?!币幻叹勓?,趕緊拿了過來。
“怎么會有兩支?”蘇誠皺眉問道。
“當(dāng)時地上有兩支弩箭,一支穿過了死者的脖頸掉在了地上,一支插在了墻里?!蹦敲叹f道。
“這樣就是說,兇手當(dāng)時放了兩支弩箭,第一支沒有中,是第二支中的?”劉子風(fēng)此時問道。
蘇誠點了點頭,說道:“應(yīng)該是這樣的沒錯?!?p> 他走出了宋景山的房門。
宋景山的這間辦公室在最里面。
出來之后有兩間房間,這兩間房間是冷凍室,里面放的是蔬菜瓜果肉一類的東西,都是飯店需要的。
蘇誠抬起頭看了看。
那里有一個插座。
原先這個位置,估計就是插監(jiān)控器的位置。
但是現(xiàn)在監(jiān)控器壞了,這個插座也就閑置了下來。
“給我找個梯子。”蘇誠說道。
插座旁邊有跟斷線,斷線上有東西,很小,但是他看的很清楚。
此時,一名刑警把飯店外的梯子搬了過來。
蘇誠上去,直接把斷線給扯了下來。
他知道兇手是怎么把監(jiān)控器給弄落下來的了。
“老板娘,這線,是你們吊監(jiān)控器用的吧?”蘇誠問道。
李慧芳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這個監(jiān)控器當(dāng)時是午心安裝上去的,那時候他說螺絲釘釘不上去,就用線繩把監(jiān)控器給吊在了那里?!?p> 蘇誠的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他望向午心,問道:“是這樣嗎?”
此時的午心被刑警灌了醒酒湯,早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
午心點了點頭,說道:“是,是我裝上去的,這墻壁都是用白轉(zhuǎn)給砌的,用釘根本就釘不上去,所以只能找牢固的線繩給他牢固在那里了,一年了都沒有出事,也不知道怎么前幾天就掉下來了?!?p> “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掉下來的嗎?”蘇誠此時望著他,滿含笑意的問道。
“蘇老弟,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怪滲人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掉下來的啊?!蔽缧恼f道。
“你不知,我知道?!碧K誠說道。
蘇誠拿起那條線繩,他對著眾人說道:“你們看這上面有什么?”
“什么?”孫白芍湊了上來,然后問道。
這線上東西很小,不認真看的話基本看不到。
而且就算是看到了,也很難分辨那是什么東西。
“是香灰?!眲⒆语L(fēng)此時直接說道。
蘇誠笑了笑,說道:“正是香灰,這一次你知道兇手是怎么以不在場的手段,讓這監(jiān)控器摔落下來的吧?”
劉子風(fēng)長呼了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說道:“這兇手,好手段啊?!?p> “你們倆,在說什么?我怎么聽著,暈頭轉(zhuǎn)向的?”趙深此時問道。
“你跟他們解釋吧。”蘇誠說道。
蘇誠說完,向二樓而去。
“劉神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們說說?!庇行叹藭r好奇的問道。
劉子風(fēng)說道:“兇手是用香的香灰讓這監(jiān)控器掉落下來摔碎的?!?p> “香灰?”有人驚楞道。
劉子風(fēng)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香灰?!?p> 他繼續(xù)說道:“兇手事先點燃了一根香,然后用細線把這根香綁到了吊著監(jiān)控器的線繩上面。香點燃之后,兇手就可以離開了,他直接等著香燃盡之后就行了,因為只要香燃盡,那么線繩就會斷,線繩一斷,綁在上面的監(jiān)控器,自然也就隨之掉落下來了?!?p> “那這也不對啊,一根香只能燒一個小時,和時間不符合啊?!庇腥苏f道。
趙深此時說道:“兇手的香估計和普通的香不一樣,他可以去找廠商,制作一根能燒幾個小時的香,這并不困難?!?p> 劉子風(fēng)點了點頭,說道:“距離這不遠處的來風(fēng)寺旁就有制香的?!?p> “那我們直接讓那賣香人看看是誰買的香不就知道兇手是誰了?”趙深問道。
劉子風(fēng)笑了笑,說道:“是的,只要我們把他們每個人的臉都拍下來送到制香廠,讓制香廠的人認人就行了。”
劉子風(fēng)長呼了一口氣。
這件案子,到這里,總算是要破掉了。
只要找出那個人,把他在這陽間的犯罪手段全部記錄下來,自己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為了追拿這個人,自己在這里當(dāng)了一年多的神探,真不容易啊。
孫白芍聞言后,說道:“小陳,給他們每個人都拍一張相,然后送往制香廠,讓他們認人?!?p> “是,孫隊?!?p> 小陳說完,用手機給他們每人拍了一張照片。
“蘇誠呢?給他也拍一張?!睂O白芍此時說道。
“……”劉子風(fēng)。
“蘇先生不會是兇手的,我看不必了吧?”劉子風(fēng)此時說道。
“不行,信任歸信任,但是他現(xiàn)在還是嫌疑犯,必須得拍?!睂O白芍強硬的說道。
她直接拿著小陳送過來的相機,然后走到了二樓。
啪啪……
給正趴在二樓看東西的蘇誠直接拍了兩張相片。
“你干什么?”蘇誠皺眉問道。
“給你拍一張相,送去制香廠,看看你是不是兇手。”孫白芍直接說道。
“你有病吧?”蘇誠忍不住罵道。
這女人,簡直比學(xué)校里的那個夏輕語還要有病。
自己都已經(jīng)幫她把案子給破了,她竟然還懷疑自己是兇手。
“你才有病?!睂O白芍說完,直接走下了樓。
“小陳,拿去認人?!睂O白芍把相機遞給小陳,然后說道。
小陳點了點頭,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后,小陳給孫白芍發(fā)來了兩條消息。
“孫隊,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兇手是盲人,是那個盲人,侯成明?!?p> “他一個星期前在制香廠買了五十根香,都是一米的?!?p>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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