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拼爹,你沒資格
顧淺汐抬起頭尋著聲源望去,發(fā)現(xiàn)局里的美女警花正嘲諷的看著自己。顧淺汐合上文件,也靜靜的回視著她。
她跟劉欣蕊不合是眾所周知的事,哪次不是只要她開口,她都能挑挑刺,這次她倒要看看,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正如顧淺汐所想,兩人之間的那點(diǎn)破事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只在劉欣蕊發(fā)出笑聲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隨后各忙各的的事。更有甚者頭也不曾抬起過,比如一直沉浸在案情里的林嘉奕。
反正哪次不是劉欣蕊挑事,顧淺汐半兩撥千斤的反擊回去,或者壓根置之不理。就像放了一個屁還沒掀起風(fēng)浪臭味就散了,看多了他們也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也不知道劉欣蕊一直熱衷挑刺的意義在哪兒?
顧淺汐也很想知道她哪里得罪這位警花了,她自認(rèn)從未招惹過她。如果非要一個理由,大概也只能是她的好妹妹顧雪沫了。
聽說劉家是她繼母蔣美媛的遠(yuǎn)方表親,而劉欣蕊是顧雪沫關(guān)系遠(yuǎn)的不能再遠(yuǎn)的表姐。
總之這些事顧淺汐也并不清楚,應(yīng)該說她從未關(guān)心過,所以也只是聽說而已。
劉欣蕊抬手撩了撩劉海,與其他人一臉疲態(tài)形成鮮明對比,她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在此刻顯得神采奕奕。
只聽她嘲諷說道:“顧淺汐,接連三起案件你都找不到痕跡,難道兇手是鬼不成?還是說你根本就是能力不足,難當(dāng)大任?”
一聽又是老掉牙的版本,顧淺汐瞬間就沒了理會她的心思,于是淡淡道:“是不是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人民警察,凡事都要講究證據(jù),如果你能證明是鬼,我無話可說。至于我能力夠不夠,不是你說了算。”
被顧淺汐一陣嗆白,劉欣蕊當(dāng)即便陰沉了臉色,咬牙道:“你一個法醫(yī)都找不到線索,你讓我去哪里找證據(jù)!”
顧淺汐捂嘴打了個哈欠,淚眼婆娑的說道:“那就安靜點(diǎn)。”
“你……”劉欣蕊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可你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什么下文。
結(jié)局果然和他們想的一樣,眾人齊齊露出一副看吧,我猜就是這樣的表情??蛇@一幕落在劉欣蕊眼中卻異常刺眼,臉上更是火辣辣的,他們都在嘲笑她。
都是因?yàn)轭櫆\汐,都是因?yàn)樗?p> 那道如淬了毒的目光顧淺汐當(dāng)然能感覺到,不禁微嘆一口氣,有時候真不是你不想惹麻煩,麻煩就不會找上你。
不過她以為這場小插曲會如同往常一樣悄無聲息的結(jié)束,可有些人卻顯然并不會讓她如意。
許是為了轉(zhuǎn)移其他人的注意力,在沉默半響后劉欣蕊故作淡然的笑著開口,“要我說吧,是你們把事情想的太復(fù)雜了。不是找不到痕跡嗎,而且她們體內(nèi)都有致幻劑的成分,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認(rèn)為是她們自己服用了致幻劑,后面所發(fā)生的事情都是幻想出來的。畢竟都處在青春期,內(nèi)心空/虛也很正常不是。要知道現(xiàn)在的小年輕就愛刺激,就愛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瞎折騰,到頭來苦的還不是我們?!?p> 見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劉欣蕊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語氣里難掩得意,朗聲道:“要我看干脆別查了,本來就沒什么事,她們也沒受到什么傷害,還不是耍著我們玩,我們折騰來折騰去還不是瞎忙活?!?p> 眾人沉默不語,一副被說服的樣子,劉欣蕊得意洋洋的看向顧淺汐,可這一看卻嚇得她差點(diǎn)寒毛倒豎。
顧淺汐正用一雙無比森冷的目光看著自己,那雙平日里人畜無害不帶任何攻擊性的眸子在此時卻宛如利劍,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射穿。
“劉欣蕊……”顧淺汐開口,聲音冷如寒霜,“你知道那種致幻劑對人體有多大傷害嗎?精神飽受折磨的同時,還會運(yùn)動失調(diào),步履蹣跚,抽搐,用量過大還會導(dǎo)致全身癱瘓。對,你不知道,所以你覺得她們在尋求刺激。你知道第二位受害者是以怎樣狼狽不堪的狀態(tài)被巡警找到,現(xiàn)在依舊昏迷不醒。莫小繁是用怎樣屈辱不甘的目光看著我,讓我們幫她。你不知道,所以你覺得她們沒受到傷害。第一位受害者明知自己受到了傷害卻沒有報警,不是不恨,只是因?yàn)榕?,她怕聲名狼藉。在你看來沒什么,可對她們而言,卻是一生的心理陰影。她們選擇說出來,選擇報警,是想尋求幫助,而不是被你羞辱,說她們內(nèi)心空虛。劉欣蕊,在說話之前,能不能先考慮一下是不是對得起你身上的這套警服!”
顧淺汐的話如同一道道悶雷劈頭蓋臉的砸下,劉欣蕊像是壓根沒想到她的矛頭會直接對上自己,足足愣了半響才回過神,隨即大怒,“顧淺汐!你憑什么這么說我!我不是法醫(yī),不知道致幻劑對人體有那么大的危害還有錯了?案發(fā)現(xiàn)場受害人我都沒見過,哪里知道那么多!”
“不知道你不會看嗎,沒見過資料放這里你眼瞎嗎!”顧淺汐也怒了,手中的報告啪一聲扔在劉欣蕊面前。
莫小繁那張屈辱而又不甘的臉時不時在她腦中徘徊,耳邊依舊縈繞著劉欣蕊漠然而又不負(fù)責(zé)的話,她只感覺有一股火在胸口直竄,急需一個爆發(fā)口。
那一組組清晰的數(shù)據(jù),詳細(xì)的案情報告仿佛不是扔在桌子上,而是直接甩在劉欣蕊的臉上。
劉欣蕊惱羞成怒,蹭一下站起身指著顧淺汐的鼻子吼道:“顧淺汐,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法醫(yī),誰給你的膽子這么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脫下這身衣服,立馬滾蛋!”
聞言顧淺汐冷笑一聲,目光涼涼的看著劉欣蕊,“我奉勸你閉上嘴,別跟我拼爹,你還沒那個資格?!?p> 話音落下,不止劉欣蕊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里上不來下不去,漲的臉色通紅。
會議室里的其他人也都不禁為之色變。
從跟顧淺汐接觸,她對誰都和和氣氣,就算有時候案情緊急,被他們連番逼得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她也從未說過什么,更不曾有過抱怨。
沐伊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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