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國的版圖與大唐有些相似,定都長安,除了占地面積要比大唐大上許多之外,周邊的勢力卻也差不多。
北上有如今被一個叫做草原王的男人統(tǒng)一了的大草原,東北方有以高句麗,百濟,新羅為首的幾個小國,西有吐蕃,南有南邵,東面則面臨大海,有一東瀛島國。
自湯家打下江山以來,和平了十五年了,這是湯家用鹽鐵茶布換來的,遠嫁幾位公主也是在所難免。
如今,這份持續(xù)了十五年的和平已經(jīng)即將逝去了,草原換了新的主人之后,天玄國與新的草原王還未建交,北方有些蠢蠢欲動了……
動一發(fā)而牽動全局,周圍幾個小國可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打秋風的機會,紛紛派出使者前往長安。
若是說這天玄國的百姓日子過的怎么樣,有一句話能夠很好的闡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從最初的欣欣向榮到帝國的腐朽,十五年,足矣。
湯羅不是一個昏君,奈何被人蒙蔽了雙眼,在他看來,長安城的百姓日子過的可以,其他地方自然也是。
蘇州城最近有些不太平,不是外敵,而是據(jù)說最近來了一個大人物,當?shù)匾蝗汉雷遐s著上去拍馬屁,是的這位大人物呼風喚雨日子過得好不滋潤。
這人名湯玉,當今圣上的愛女,據(jù)說出生時自帶異香,封號香溢公主,這譜自然大的沒邊了,所過之處不準有人并行,否者便是對公主的大不敬,被抽幾鞭子算是輕的,被押去大牢那才是可拍。
據(jù)說當日這位香溢公主初到蘇州之時因街上一攤販身上一股子酸臭味而皺了皺眉頭,從那之后,公主所到之處一律清場。
清場是怎么清的,自然是將你東西往遠處一扔,管你會不會被砸壞……
蘇州園林自古出名,這一日,心情不佳的王獨霸決定出去散散心,原本他是打算一個人走的,奈何被趙鐵柱看到了,于是就變成了王獨霸一個人走在前頭,一群人在遠處慢慢跟著。
“咦,此地攤販怎么都不見了?”
王獨霸看著有些蕭條的大街覺得有些奇怪。原本他還想著買點小吃解解饞呢,結(jié)果空蕩蕩的大街人影都不見幾個。好不容易遇著一大爺,這才弄明白原由。
“哎,想不到這周家也是如此……”
王獨霸嘆了口氣,若不是府衙縱容,這公主哪兒來那么大威勢。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人家一個當?shù)氐母?,討好一下皇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王獨霸懶得去想其中的彎彎道道,一個人顧自走著。
說實話,這蘇州城他還真沒好好的逛過,今日難得忙里偷閑出來一趟,為這些瑣事煩心不是自找不快么。
大理石堆徹的小橋流水,朱紅色的亭臺,布滿青苔的假山,不得不說,這江南確實不錯,山美,水美,人造景物也美。在周邊景物的影響下,慢慢的便會讓人的心情得到平靜,放松。
“枯藤老樹寒鴉,小橋流水人家?!彪m然王獨霸沒在這里看到寒鴉,但是這里有老樹,有小橋,有人家,這就足夠了。
走著走著,王獨霸的心態(tài)逐漸變得空靈,他忘記了去思考,忘記了目的地,就這么走著……
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總之,跟著自己的腳步就對了。
遠處,有一落落大方的女子端坐在轎中,一群奴仆噓寒問暖,幾個才子吟詩作對只求博美人一笑。
依稀可以聽到,有一渾身濕漉漉的奴仆捧著一條錦鯉邀功:“公主快看,這就是剛才水中吞下餌料的錦鯉,奴才把它抓上來了……”
至于那公主的反應(yīng)則看不清,因為一扇珠簾遮擋了她的臉,不過想來她應(yīng)該是笑了的。
那幾個才子則是有些不爽的看了那奴仆一眼,只見一人憤憤說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估計他們心里在暗恨,這么好的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居然被這奴仆給搶了。
王獨霸的眼里沒有這些,相反,他的雙眼有些空洞,如著了魔一般,腳步一直再走,離這些人也越來越近,但仿佛旁邊的是空氣一般。
近了,近了,更近了,待離那轎子只有兩百多步時,有奴仆上前質(zhì)問:“你是何人,接近此地何有目的?!?p> 王獨霸沒有聽到,此時在他的眼里,世界是空靈的。腳步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繞開擋路的奴仆繼續(xù)向前走著。(親們,你們有沒有過這種狀態(tài)呢?仿佛著了魔一般,眼里沒有外物。)
奴仆大怒,好個不長眼的小子,居然敢無視我的存在,自從當上公主親衛(wèi)之后,何人見到自己不是笑吟吟的討好,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已經(jīng)好久沒有體驗過了。
“呔,站住!說!你是何人,接近公主有何目的,若是說不出一個好歹,便將你送入大牢好好伺候!”
奴仆再次攔在了王獨霸面前,將那胸膛一挺,搬出了公主的名頭,更是揚言送入大牢。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王獨霸還是沒有理他,依舊走自己的路。
這下,奴仆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這里的情況早就引起了公主和那些才子奴仆的注意,畢竟就這么一百來步路的距離了,你以為人家瞎嗎?
尤其是王獨霸那往上翻的兩眼,更是讓這奴仆怒火攻心,心想,你害的老子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面子,非得好好教訓(xùn)你一番不可。
囂張貫了的奴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這小子雖然看起來衣著不凡,而且其氣質(zhì)也確實有些不一般,但是在大能大的過他的主子不成?皇室子嗣是這種鄉(xiāng)下公子哥能惹得起的?
做久了奴才,仗久了公主威勢的他早就忘了自己只是一個奴才,平日別人對他笑并不是因為他牛逼,而是因為他的主子。若是沒了他主子他有算的了什么。
這些他早就忘了,他也忘了,若是自己真的惹到了了不得的人,自己怕是第一時間就會被推出去頂罪。
一條腿,微微抬起,對準了一步步往前走的王獨霸,只需這條腿的主人稍一發(fā)力,王獨霸便會被踹個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