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送的新年禮物?!彼味掀届o地看著很多同齡人夢寐以求的智能手機,有氣無力的回答讓馮縈紆皺眉。
馮縈紆瞄了一眼宋冬笙,故意試探。
“怎么樣?假期兼職還好嗎?”
“還好?!彼味虾攘艘豢诳Х?,沒在開口。
馮縈紆瞪了她一眼,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說宋冬笙,我最近有欠你錢嗎?干嘛在我面前死氣沉沉的,不就是芝麻大點的事,至于這個樣子嘛,又不是活不起了!”
被馮縈紆劈頭蓋臉地訓斥一頓,宋冬笙先是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目光灼灼地盯著馮縈紆,仿佛下一秒眼前的人可以帶她脫離苦海。
面對宋冬笙熱切的目光,馮縈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語氣柔和。
“說吧,最近為什么不開心?!?p> 宋冬笙低頭,心中略作沉思,吞吞吐吐。
“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不想和何里有進一步地相處,心里卻總是會想到他,腦海里時不時地會閃現(xiàn)出他的樣子??M紆,怎么辦,我心里好慌。”
馮縈紆明白宋冬笙的心理,笑而不語地看著宋冬笙,等待她接下來的自述。
沒有得到馮縈紆的回應(yīng),宋冬笙一臉沮喪,繼續(xù)說著。
“其實我知道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挺矯情的,他喜歡我,我對他也有好感,可是我還是不能說服自己接受他?!?p> “因為趙擎煬?”
馮縈紆試探性地問了句,見宋冬笙明顯一愣,隨即苦笑,沒有說話。
馮縈紆也不勉強她,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對一個人有感覺也沒有錯,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會被傷的體無完膚,就算是最后遍體鱗傷,你也要試著去相信會有一個人來拯救你?!?p> “可是我無法斷定他就是拯救我的那個人?。 ?p> “沒有誰會陪誰一輩子,靠人不如靠己,感情只是生活的調(diào)味劑。如果每一段感情都要有始有終,那么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渣男的存在了?!?p> “可是……”
宋冬笙還想爭辯什么,馮縈紆根本不給她機會。
“可是什么可是,談戀愛開心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順其自然,憑著感覺走就好,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是我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p> 馮縈紆看似隨意的話忽然間讓宋冬笙感到無所適從。
她沒有馮縈紆想得開,在感情的問題上她始終有自己堅持的某種態(tài)度。
難道期待一份真摯的感情真的有錯嗎?
每個人都有對待感情各自的態(tài)度,沒有對錯之分,只不過是有的人的感情里多了許多的套路,而有的人在感情里卻是要走不少彎路。
只要結(jié)果是好的,如何走又算的了什么呢?
新年伊始,宋冬笙一家三口過了個團圓年,宋冬笙收到了許多新年祝福,當然其中也有何里的。
何里的新年祝福十分簡單,短短一行字讓宋冬笙心里有幾分小失落。
她想過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可是當她調(diào)出何里的聯(lián)系電話卻怎么也不敢點擊呼叫。
看著手機屏幕上一連串的數(shù)字,宋冬笙拍著腦袋,懊惱著。
“宋冬笙,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了!面子究竟值多少錢??!”
“哎,不是都想好了只和他做朋友嘛,宋冬笙,你能不能爭點氣!”
“他是對你很好,可是你確定他就是那個可以拯救你一輩子的人嗎?他會給你你想要的愛情嗎?宋冬笙,他可是祖國的花朵啊,你怎么就忍心對人家下手呢!你可不能辣手摧花啊!”
“不對??!我也是祖國的花朵啊!”
自言自語間,很顯然宋冬笙已經(jīng)把自己給繞蒙了。
宋母端著牛奶和水果拼盤進宋冬笙臥室的時候,就看到宋冬笙趴在床上盯著手機發(fā)呆,宋母把東西放在書桌上看了她一眼。
“你說你大過年的在屋里自言自語些什么啊,都多大的人了還說自己是祖國的花朵呢?!?p> 宋母嘴上嘟囔著,目光卻停留在手機屏幕上。
被宋母這么一嘮叨,宋冬笙明顯不耐煩。
“我怎么就不是祖國的花朵?。∥疫€是你們捧在手心的小花花呢。我還要看書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您就去陪陪老爸吧?!?p> 見宋冬笙開口攆人,宋母也不生氣,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囑咐自己的寶貝女兒。
“要打電話就趕緊打,晚了再讓其他人捷足先登后悔都來不及!”
很顯然宋母對自己的女兒很了解,別看平日里宋冬笙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一旦遇到她不好駕馭的事情或者是人總會選擇退縮。
如果破繭成蝶后的你發(fā)現(xiàn)你所看到的眼中的世界和你想象中的世界一點都不一樣,你是選擇重新來過,還是永遠縮在殼子里不出來?
命運不會永遠戲弄你,他在給你關(guān)上門的時候,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而勇氣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擁有的。
宋冬笙還是沒有給何里打電話,她始終無法鼓起勇氣找他。面對他的溫柔以待,她難以抗拒,亦不想給彼此不切實際的幻想。
春假假期一結(jié)束,宋冬笙就辭了教育機構(gòu)的兼職,和爸媽飛到紐約玩了幾天。
開學前夕,宋冬笙收到何里的短信,何里約她一起回學校,她原本是打算拒絕的,可她一想到開學高峰期車站的擁擠,果斷答應(yīng)下來。
只是一起回個學校,順路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宋冬笙自我安慰著。
殊不知打心底里她已經(jīng)不愿拒絕他。
二人約在地鐵站見面,是個半個多月再一次相見,宋冬笙和何里都表現(xiàn)得不大自在,尤其是宋冬笙,是她故意在躲他。
何里看著站在自己身旁拘謹?shù)乃味希樖纸舆^她的行李箱,語氣平靜。
“我們走吧?!?p> 宋冬笙沒有拒絕何里的幫助,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二人一路上都沒怎么說過話,不像是剛放假一起回家的時候那樣。
宋冬笙故意用看書來打發(fā)時間,何里也不拆穿她。
回到學校,何里將她送到寢室樓下就離開了,沒給她說一句謝謝的機會。
宋冬笙一頭霧水,卻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BJ的三月開始轉(zhuǎn)暖,沒有極端惡劣的天氣,一件針織衫外套足夠抵擋冬日殘留的冷意。
馮縈紆從辦公室回到寢室就一直耷拉著一張臉,六月的校慶讓她頭疼,作為經(jīng)管院的負責人她不得不身先士卒。
當然,坑自己人是她一慣的作風。
六月校慶的消息一出,阿依木幾個人就開始整日躲著馮縈紆,不是她們不想幫忙,去年六月就是她們四個集體演繹搞笑版的四小天鵝,那一度成為校園的熱議話題,她們實在是不想重蹈覆轍。
成為校園的閃光人物固然是很好的一件事,可以諧星的身份被人熟知讓她們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