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里出來,宋冬笙臉上大寫著四個字,“生無可戀”。
注意到宋冬笙臉上的表情,何里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忽然宋冬笙回頭,氣鼓鼓地看著何里。“何學弟,你怎么就答應了縈紆那個老巫婆了呢!”
老巫婆?
何里嘴角一抽,他怎么可能忘記宋冬笙動不動就給人起各種外號的習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p> “難道你就沒有聽過一句話?”
“哪句話?”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p> 宋冬笙打量著何里,心想眼前的學弟再和辣手摧花的馮縈紆待在一起,就要被徹底帶歪了。
感受到宋冬笙擺出一副可惜的樣子看著自己,何里覺得好笑,表面卻是相當?shù)ā?p> “這位同學,看來你真的是古言小說看多了?!?p> 何里說著從兜里拿出一小瓶液體塞給宋冬笙,宋冬笙看著手里的眼藥水,不解地看著何里。
何里一臉坦然。
“剛才開會的時候你一直朝我眨眼睛,這是我平時用的眼藥水,你可以試試,效果挺不錯的。”
說完這句話何里邁著大步瀟灑離開,留下宋冬笙一個人在原地跺腳,她就這么被一個大一學弟給鄙視了!
回到寢室,宋冬笙就把自己在辦公室門外遭到學弟鄙視的事情和阿依木、孫悅說了。
阿依木睜著大眼睛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宋冬笙給看穿。
“我說冬寶兒,你和何里不會是……”
“你想什么呢!我是不會和比自己小的男生談戀愛的?!?p> 宋冬笙拿出手機開始查地圖,阿依木朝她吐了吐舌頭,孫悅在一旁看著宋冬笙拿出手賬認真地記著什么。
“冬笙,這是什么???”
孫悅這么一問,宋冬笙頓時捶胸頓足,氣呼呼地說。
“還不是馮縈紆干的好事!非要我?guī)兔ε裁炊Y服租賃,而且還是和何里一起!”
“怎么?你不愿意和他一起?”
宋冬笙沒有注意到孫悅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自顧回答孫悅的問題。
“如果這個學弟是一個比較聽話的呢,我不介意帶著他一起,可是他今天的表現(xiàn)讓我很不滿意!”
宋冬笙一想到今天被一個學弟給鄙視了,她的心情就非常的不好。
孫悅只是笑笑不說話,阿依木卻忍不住吐槽。
“拜托,大姐,你說的這個學弟可是當初在你危難之時挺身而出的英雄??!你說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竟然還不滿意人家的表現(xiàn)!你咋不上天嘞!”
“是他先不尊老愛幼的!”
“What?宋冬笙,我很好奇,你是老還是幼???”
“那、那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學姐啊!”
“學姐怎么了,又不能當飯吃,悅姐,你說是吧?”
阿依木用言語討伐宋冬笙還不夠,非要拉著孫悅一起。
要是平時孫悅是不跟著瞎摻和的,可這一次孫悅認真地看著她。
“冬笙,你得改改對學弟學妹們的看法了,他們只比我們小一屆,差不了一歲,你為什么一定要把他們當做小屁孩,讓自己老那么多呢?你要把他們當做是你的朋友,大家都是同齡人啊?!?p> 孫悅的話停留在耳邊,宋冬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阿依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里替何里學弟感到悲哀。
這么一個榆木疙瘩,什么時候才能開竅??!
第二天宋冬笙在三位室友的目送下離開寢室,寢室樓下站著的是等著她一起挑選禮服的何里。
宋冬笙一出寢室樓的大門就看到陽光下站著的何里,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手里拎著一個袋子,看樣子像是早餐。
前幾天BJ下了一場小雪,現(xiàn)在溫度有些偏涼,宋冬笙快步來到何里身邊,一陣風吹過了忍不住哆嗦了下。
何里微微皺眉,伸手把拎著的袋子交給宋冬笙,宋冬笙接過袋子,里面裝著一杯熱可可。
“這是給我的?”宋冬笙疑惑地看著何里,她總覺得今天的何里有些怪怪的。
昨天還在鄙視她,今天怎么就開始大獻殷勤了呢?
這很不對勁。
注意到宋冬笙滿是戒備地看著自己,何里無奈地笑笑,伸手就要把袋子拿過來。
“你要是不要我就拿走。”
“不!不要白不要!”
宋冬笙把袋子死死地護著,何里也不去搶,只是站在一邊看著某人護食的樣子。
目光掃到宋冬笙潔白的脖頸時,何里眉頭微皺。他向前邁了一大步來到宋冬笙身前,宋冬笙頓時一個激靈。
“你、你要干什么?”
宋冬笙手里拿著剛喝了一口的可可,驚訝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離自己只有十幾厘米距離的何里。
何里沒有說話,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圍脖摘下來戴在宋冬笙的脖子上。
何里有一米八多的身高,在給宋冬笙戴圍脖的時候需要往前傾,這么一來兩個人的距離變得更近。
感受到何里輕柔的手指傳來的溫熱觸感,還有脖頸處那似有若無的溫熱氣息,宋冬笙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大腦差點一片空白。
樓上的馮縈紆幾人隔著窗戶看著樓外上演的溫情時刻,紛紛拿出手機記錄這一刻。
宋冬笙背對著寢室樓并不知道樓上的這一幕,何里注意到陽臺上的吃瓜群眾,故意伸出了剪刀手,馮縈紆見狀按了快門。
這些,都是宋冬笙不知道的。
宋冬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回過神的,等她回過神就發(fā)現(xiàn)何里的圍脖正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圍脖的主人正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
宋冬笙一窘,轉(zhuǎn)身不去看那個幸災樂禍的人,沒想到的是她一轉(zhuǎn)身就注意到寢室四樓某個陽臺正拿著手機開閃光燈的阿依木。
阿依木在宋冬笙的眼神殺過來之前果斷就地蹲下,屋里的孫悅?cè)炭〔唤?,馮縈紆直接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樓下的何里看著臉頰通紅的宋冬笙,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語氣卻是相當平靜。
“吃瓜群眾都散場了,走吧?!?p> “哦?!彼味舷乱庾R地回了句,呆呆地跟在何里身后走著,剛走幾步她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似乎是在被何里牽著鼻子走!
這也太丟臉了吧!
宋冬笙想著,冷不丁撞上了什么東西,她一抬頭發(fā)現(xiàn)何里正嚴肅地看著自己,而她手里的熱可可不偏不倚地扣在他的白色羽絨服上,而且是胸口的位置。
這下糟糕了!
“對不起?!?p> 宋冬笙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眼巴巴地看著何里,眼睛里滿是委屈。
對此何里心情大好,盡管衣服臟了,但他很享受某人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樣子。
收斂住內(nèi)心的情緒,何里故作認真地看著宋冬笙,語氣帶著不悅?!澳阆扰阄一靥四袑?,我換外套。”
“哦?!泵鎸卫锏囊笏味蠜]有要討價還價的意思,是她把人家的羽絨服給弄臟了,她認栽。
見宋冬笙答應,何里轉(zhuǎn)身向男寢的方向走去,沒有人察覺到他嘴角洋溢著的笑容。
沙小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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