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轟!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模擬就等明天吧,全體下線。”
千雨她們呢?
還沒等栗然問出來,熟悉的破碎凝實感出現(xiàn),他已回到了現(xiàn)實。
“誒,怎么天還這么的明亮,這明顯是白天啊?!崩跞凰α怂ξ⒏谢煦绲哪X袋,從模擬艙中出來。
啪嗒,啪嗒拖著基本沒什么能源供給的殖裝,栗然走到了外面。
“這咋還是白天?”栗然望著依舊懸于天際,將落未落的太陽,問旁邊的項飛。
“游戲時間流速是現(xiàn)實的一點五倍,怎么,玩糊涂了?”
“有點,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p> “哼?!表楋w隨意一笑。
“不過,你們都呆在這干嘛?”
“看直播,快要到帝國炸小行星的時刻了,你看,就連幻沙城目前唯二的神階中期,都開始升上了高空,幻沙城的界法陣也全部激活了,同樣,也包括天之壁。”
“哦···”
極目遠(yuǎn)眺,敘敘升上天空的,是一個穿著銀色風(fēng)衣的女人和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老男人,栗然并不認(rèn)識他們到底都是誰。
“這陣仗好像有點大啊···”栗然看了下時間,下午四點多,快五點了,也就是說,這場針對那個小行星狙擊行動,就要開始了。
“可不,聽說這小行星的直徑,差不多上百公里,都快一個城市大小了?!?p> 真是令人窒息的大小,上百公里的直徑,我勒了個去,要是砸下來,還不得來一輪比恐龍危機(jī)還大得多的爆炸?
雖然栗然也不知道造成恐龍滅絕的主要原因那顆小行星到底多大,但他覺得,沒有這顆直徑上百公里的大。
“現(xiàn)在,進(jìn)入了最后十分鐘的打擊倒計時,小行星已進(jìn)入預(yù)定計算軌道,十分鐘后,四大帝國將同時開啟天基武器和地基武器的同調(diào)打擊?!?p> 栗然望了下時間,確實,最后十分鐘了。
“四大帝國聯(lián)手對付這顆小行星?按理說,不是來一個天玄境就能隨意把它打爆了吧?還能在它遠(yuǎn)離灰藍(lán)的時候,就實行天玄境隔空打爆,或者帶上殲星級武器,給它來一炮,就不信它不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天玄境這個辦法,聽上去確實可行,不過,殲星級別的武器,就不是那么好操作和好移動的了,那玩意,無論是保養(yǎng)還是操作,都要繁多的相關(guān)人員?!?p> “如果這顆小行星,并不是自然而然呢?”任常抱著手筆直地站在一旁,朝兩人爭論之處看了眼,隨口說了一句。
“?。??”項飛和栗然都陷入了不同的思考。
···
下午五點的天空,還不那么灰暗,今天則比前幾天更明亮了點,也不知道是不是栗然的錯覺。
十六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就像重復(fù)的每一天,它依舊毫不猶豫跨過了一秒的時間差,來到十七點,時針分針秒針再度重合。
“轟?。。 敝睾系哪且幻?,遙遠(yuǎn)的天際展開了無聲的爆炸,耀眼的光,撒在落日余暉下的幻沙城,鍍上了一層層的銀白色。
這光,比任何時候的太陽還要耀眼,盯著天際的栗然,差點被閃瞎。
耳邊又出現(xiàn)了飛機(jī)的轟鳴和炸彈的爆炸聲,眼前,一直都是白茫茫的,許久栗然都沒回過神。
他今天受的刺激稍微超出了平常的水準(zhǔn)。
良久,他的視力漸漸緩了過來,他歪著頭,揉了揉眼,慢慢適應(yīng)緩慢恢復(fù)的視力。
要不是他已經(jīng)靈階初期,恐怕這次,眼睛都要不知多久才能恢復(fù)。
“那是,什么?”
原本是藍(lán)色的天空,此刻卻變得繽紛多彩起來。
帶狀且扭曲的淺紫色上升螺旋的光,橫亙在天際,還以很快的速度在栗然頭頂蕩漾而過,就像極速擴(kuò)張中的沖擊波,反復(fù)的迂回的它們,更給視覺帶來了美的享受。
“這···這特么是···極光?”栗然愣愣地看著變化無窮的天空。
“所以說四大帝國究竟動用了什么武器,竟然出現(xiàn)了全球范圍的極光,又或者說,這次在灰藍(lán)外太空的爆炸,如此強(qiáng)勁?不對,應(yīng)該不是爆炸的鍋?”
對于這方面的知識,栗然一知半解,也沒法分析給所以然出來。
“哼,帷幕已經(jīng)揭開,變化快要開始了?!崩跞宦犞鴣碜匀纬5妮p哼,有點莫名其妙。
看完這場爆炸,說了句聽不懂的話后,他就回去了,這也昭示著,今天的訓(xùn)練就此結(jié)束。
···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這破爛狗屎的神術(shù)基座,老子早不想用了,呸,什么垃圾配置,坑人,差評,回去絕對要給差評,媽的,浪費我多少時間,還好,解析完畢,可以潛入幻沙城了?!?p> 紫發(fā)紫眸的精靈男子,在幻沙城外十多公里處的一座山峰跳腳大罵。
···
“你們要走了???”
“是啊,老伯,這兩個月麻煩您照顧了哈?!被靡挂荒樞θ荩粋€佝僂身材,臉上爬滿了歲月痕跡的老伯,連連的感謝和笑容。
這位老伯,正是管轄這一片區(qū)的相關(guān)輕微“勞改犯”勞作的人員,基本到這兒的人,都是犯了點小錯誤的,你就是調(diào)頭就跑也沒關(guān)系,最多回頭在你的靈基上記上一筆而已。
這里與其說是監(jiān)獄,還不如說是幻沙城處理某些特殊情況的地兒。
因為有些修煉者的犯罪,不太好處理,整個社會就高階修煉者是否有特權(quán)這點,吵吵鬧鬧三百多年了,都到現(xiàn)在了,法律還有些模擬兩可,處理方面倒是默認(rèn)了特權(quán)。
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奇葩地出現(xiàn)。
“欸,你們啊,是我見過最孝順的年輕人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老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嘮叨,無外乎就是那些說來說去,都說爛了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老伯他經(jīng)歷過一百多年的那場毀天滅地的三戰(zhàn),也經(jīng)歷過核彈之花初開的二戰(zhàn),早已退休多年的他,閑的沒事,找了這個比較悠閑的活計,教育教育后輩啥的。
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帶著一個枯草色遮陽帽的游空站在門口,看著門里的幻夜,清爽的短發(fā)覆蓋在臉頰上,躲在遮陽帽之下,好看的眸子盯著幻夜和那位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