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十五歲的時候,突然聽說葉以鏡辭官離家,從此杳無音信。
金陵傳言他去郊外給一個女子守墓,不再踏入金陵城半步。
那個時候她還問過葉以楨這件事,只不過葉以楨緘口不語,她也不好問下去。
后來,本來淮瀅公主是要請穆和大長公主給她當及笄禮的正賓,但是后來卻是請了穆皇后來給孟祁玉髻發(fā)。
外頭傳進來的消息是穆和大長公主病了,不能出席。
孟祁玉得到的消息卻是,葉以鏡跟穆和大長公主吵架,兩人不歡而散,后來,穆和大長公主就一病不起。
不過,這件事情也讓孟祁玉明白,葉以鏡和穆和大長公主之間,已經(jīng)有了齟齬。
孟祁玉本來也不是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人,知道太多秘辛也是容易發(fā)生危險的,知道了,也當作不知道。
如今,燕南回把卷宗給了孟祁玉,前因后果,孟祁玉也明白了不少。
可是,孟祁玉卻沒有辦法評判誰對誰錯。
上輩子她活在眾人的羽翼保護之下,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也不需要知道。
但是,這輩子她不想庸庸碌碌地度過。
她想用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人朋友。
*
書房。
蕭北玨進來便直接說明了來意。
“今日早朝皇爺爺命我徹查玉兒被綁一案,我想問問姑父與兩位叔伯有什么線索?”
孟行燁沉默了一瞬,從身后的架子上,取了一個錦盒,遞給他,“殿下先看看這個?!?p> “這些資料,是我們這些日子收集的,殿下,看之前,請您做好心理準備。”孟行燁沉聲道,面容肅穆。
蕭北玨眉頭一皺,能讓孟家三兄弟忌憚的東西,必定不簡單。
“我知道了?!?p> 蕭北玨打開錦盒,翻開里面的資料,一疊一疊耐心翻看。
只是越看下去,蕭北玨的眉頭就越皺越緊。
“姑父,這個......”
孟行燁嘆了一口氣,“很難相信是吧?我也很難相信?!?p> 蕭北玨緊緊攥著紙張,紙張因為壓力而微微發(fā)皺。
“這個是我們調(diào)查了接近一個月的結(jié)果,不會有錯的。”孟行煊道。
“如果不是玉兒提醒,我們倒是不曾懷疑賀王?!泵闲徐系溃骸斑@些日子,我們經(jīng)過排查,鎖定了賀王府的二管家,這個人主管內(nèi)院事務,很少出府,但是每次出府,都是去了柳蔭巷一座宅院,在那里見了一個人。調(diào)查過后,我們發(fā)現(xiàn)那個人是魯王府的韋側(cè)妃的遠房表弟,十多年前就到金陵來投奔韋側(cè)妃了。”
“這么說,魯王和,和賀王,早就有交集了?”蕭北玨即便不想承認,這個也是事實。
“所以,賀王是魯王派過來的一個臥底?!笔挶鲍k嗤笑。
“現(xiàn)在看來,魯王才是那個隱藏最深的人?!笔挶鲍k有一下沒一下地瞧著桌子。
“姑父,這些卷宗,可否借我?guī)Щ貣|宮?”蕭北玨道。
“自然。”孟行燁道。
蕭北玨把卷宗收好放進錦盒,“這件事情,跟玉兒遇刺有關(guān)?”
孟行燁頷首,道:“我跟大哥三弟都懷疑,這件事情是賀王和魯王策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