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什么話,還是直說的好?!比~以鏡即便知道孟祁玉看穿了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卸下了偽裝,卻是一位光風(fēng)霽月的貴公子。
微光綿綿,細碎的陽光從他背后透過來,給俊逸的輪廓打上一層柔和的光,恍若謫仙臨凡。
孟祁玉看著他溫溫柔柔的笑,忽然間也笑了起來,干凈純粹,好像依然是那個小孩子一樣,“從前先生跟我說你有諸般厲害之處,可是我也不當一回事,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世子,的的確確是不一般的。”
“世子真的打算一直都這樣下去嗎?”孟祁玉忽然道:“當年的事情,世子不想知道原因嗎?”
葉以鏡指尖微微一頓,溫和地笑了笑,“我不認為,郡主能幫我得到些什么。”
孟祁玉道:“世子,或許我的確微不足道,但是,螻蟻也有自己存在的價值不是嗎?”
“世子,忠國公府向來獨立,而且不參與朝局的任何變動,我不想說服你加入任何一方,也不求你支持我們?!?p> 孟祁玉輕輕一笑,從燕南回手里接過一卷卷宗,推給他,“這個是當年案子的卷宗,我知道你一直在查這件事情,這些年你隱匿自己的鋒芒,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這個卷宗里的信息,也許能夠幫你一點。”
“我不想以此要挾你什么,只是希望能夠幫你一點,畢竟,”孟祁玉頓了頓,“死者為大。”
葉以鏡眸中的溫度逐漸褪去,逐漸變得冰冷,“你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那個女孩,不是失足落水,對付她的那個人,身份不俗,你名不正言不順,不能動她?!泵掀钣竦吐暤?。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比~以鏡很篤定,雙手緊握成拳。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那個人,可是,卻毫無頭緒。
“我。”孟祁玉話剛出口,卻不得不咽回去。
葉以鏡知道她不肯說,自嘲地笑了一聲。
“原來,這么些年了,我依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比~以鏡低低呢喃了一句。
孟祁玉看到他眼底的光芒漸漸被頹廢侵染,有些不忍心。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卷宗,應(yīng)該是假的吧?”葉以鏡笑道。
孟祁玉愣了一下,苦笑一聲,“葉世子不愧是葉世子,真是機智過人?!?p> “是你,太不會隱藏了。”
孟祁玉既然知道他想要找的答案,又不肯透露姓名,卻把東西給了他,前后矛盾。
那就證明她給的東西,并不真實。
“本來呢,我是挺想給你一份假的,但是,”孟祁玉眼神黯了黯,“我過不了心里的坎兒?!?p> “所以,這份兒,是真的?!?p> 孟祁玉這一次說的是實話。
她本來是不希望葉以鏡知道真相的,但是又不想這件事情永遠沒有公之于眾的一天。
這樣子,她對不起那個女孩。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葉以鏡也知道孟祁玉沒有騙他了。
“多謝了?!泵掀钣竦暮靡?,他領(lǐng)了。
“不必客氣,我不肯透露那人的消息,只希望世子能夠見諒。”孟祁玉看著低眸看著卷宗溫柔和煦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太過無恥。
初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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