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燁搖頭,道:“尚且沒有消息,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童營出去尋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你別擔心?!泵闲袩顢n住妻子的肩膀,輕聲寬慰。
童營是孟行燁的貼身護衛(wèi),功夫是一等一的好,隱隱能與禁軍統(tǒng)領一決高下,有他出馬,孟長昭應當能夠平安歸來。
“只是今日之事太過詭異,一個陌生人無聲無息地潛入內宅,此事非同小可,只怕是府里出了岔子?!?p> 蔣氏治家嚴謹,持家有方,這么多年孟家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上下齊心,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出了事情?
思及此,淮瀅公主不由道:“大嫂向來治家有道,孟府上下從未有過什么大事,只怕是有心人想要對付咱們了?!?p> 孟行燁面色凝重,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孟家百年簪纓,更是第一批跟隨太祖爺打天下的氏族。即便沒有爵位,可這些年孟家一共出過兩任帝師,一任宰輔,一任皇后,也算得上是顯赫門庭。已過世的孟老天爺便是當今圣上的老師,以太傅之尊致仕。雖然孟老太爺已過世多年,但在朝中的影響力并沒有削弱。如今的孟家是孟行煊當家,孟行煊與孟行燁兄弟倆,一個是正二品戶部尚書,一個是從二品國子監(jiān)祭酒,一個掌握國家財力,一個監(jiān)管天下英才,在朝堂上素有威望,深得盛寵。
但是孟家風光太久了,得罪的人也太多了,如今有人想對孟家動手,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泵闲袩钛鄣组W過一絲冷意,不管是誰,膽敢算計他的妻兒老小,就要付出代價!
孟祁玉瞧著父母這恩愛的模樣,忽然覺得自己坐在這里似乎不太合適,縮了縮小身子,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孟祁玉不由得想起前世這件事情的發(fā)展。
那時候,孟長曜的的確確被支開了,滿屋子里只剩下女眷和年紀尚小的孟長晙,毫無還手之力。
那人拔出隨身匕首,刺向老太太,那時候她與徐冉青一左一右坐在老太太身邊,她被嚇得魂不附體,根本不知該如何反應,愣愣地坐在那里。而徐冉青卻奮不顧身地撲向老太太,護在老太太身邊。所幸,那匕首還沒刺到徐冉青便被淮瀅公主挑開了。
淮瀅公主自幼習武,雖不能說有所成,但足以自保。
那人與淮瀅公主纏斗,不敵身死,而淮瀅公主也受了輕傷。
那日之后,老太太對她與徐冉青的態(tài)度便開始有所變化了。
后來,事情查出了些許苗頭,直指皇室內部,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不過孟長昭沒有出事,只是在回來的路上馬突然壞了肚子,所以晚了一點。
“玉兒,玉兒?”
“???”孟祁玉恍然回神,瞧著齊齊看著她的父母,有些迷糊。
淮瀅公主輕笑一聲,瞧著女兒這迷糊的小模樣,不禁憐愛地摸摸她的頭,道:“還以為我們家玉兒長大了,沒想到依舊是個孩子?!?p> “阿娘!”孟祁玉微微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