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天空飄起一陣細雨,空中微涼,彩紜瞅了瞅草弄的房間,卻見草弄的房間沒有一絲動靜。
“哼,這么脆弱,不就是自己的爹媽分開了嗎?至于尋死尋活嘛!”旗忐忍不住拿著自己的畫夾對著彩紜。
“旗忐,你別說這么酸不溜秋的話,要是你的父母分開了,你會怎么樣?”彩紜一聽就氣得咬牙,從小父母分開給她造成的傷痕還在她心里深藏。
旗忐很奇怪地看著彩紜道:“彩紜,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比草弄更慘!”
彩紜看著旗忐臉上怪怪的,一時竟然不知說什么好。
“對不起哈,旗忐我不是故意的!”彩紜向院外四處張望。
“原諒你了,彩紜把頭轉(zhuǎn)過來,笑一笑,你現(xiàn)在瞇著眼睛的樣子很難看,注意一下你的表情,你的臉部要再柔和再柔和一下,奇怪了,我怎么老是畫你畫不夠??!”旗忐一邊畫著彩紜一邊說道。
彩紜連忙雙手捂臉,不讓旗忐畫她,旗忐見了很生氣,走向前去拉開彩紜的臉:“可惡的家伙,我無論做什么,你都要和我做對嗎?”
正當(dāng)這個時候,銀荵從草弄的房間出來,直喊彩紜:“彩紜,彩紜,你來一下!”
彩紜瞪了旗忐一眼,她來到了銀荵的面前,旗忐連忙放下畫夾,緊跟在彩紜身后。
“旗忐,草弄說要單獨見彩紜!”銀荵說道。
“阿姨,我也很會勸人的,要不然我和彩紜一起去草弄的房間!”旗忐說道。
銀荵嘆了一口氣道:“旗忐,好孩子,現(xiàn)在草弄這個樣子,阿姨很擔(dān)心,他昨晚喝了一夜的酒,又不肯吃東西,既然他要單獨見彩紜,我們就滿足一下他小小的心愿,好嗎?”
“旗忐,草弄不見你,你別厚臉皮了!”彩紜順勢說道。
“我厚臉皮,彩紜,我看你就是一個被豬油蒙了心的糊涂人!”旗忐氣得腦袋冒煙。
“一邊涼快去吧!”彩紜說完,便扭身走進草弄的房間。
“彩紜,你別忘了你是我的老婆,你一定要為我守身如玉!切記!”旗忐眼睜睜地看著彩紜走進了草弄的房間。
“切!”彩紜聽到旗忐的話,嘴里冒出了這一個字。
草弄的房間陰暗,屋子里面全是草弄的沮喪之氣。
“怎么不開燈?”彩紜啪地一下開了燈。
“啊,不要,不要開燈!”草弄嘶啞地尖叫著,他卷縮在床腳,用被子蒙臉。
“為什么不能開燈,難道前些日子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已經(jīng)消失了么?難道你心中有無法曝光的秘密么?難道你就永遠就是這么一個懦夫么?僅僅是因為不敢面對父母的離開么?還是你很在意你父母的離開為你蒙羞了么?”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怕別人知道我的父母分開了,我不是這樣的人!”草弄慢慢地把自己的臉露在被子之外。
草弄的窗外出現(xiàn)了旗忐緊張的臉,彩紜順手甩了一個鮮桃擊向那窗,只聽的啪地一聲,差點把旗忐嚇得個半死。
“草弄,你就得堅強地面對你父母分開的事實,時間會治愈一切,相信我,草弄,你行的!”
“我真的行嗎?可是讓父母感情好起來,是我小時候的一個夢,我一直以為我很努力就可以圓了這個夢,現(xiàn)在我?guī)缀跏聵I(yè)有成,以為這個夢就要實現(xiàn)了,沒想到,這個夢卻碎得這么快,我現(xiàn)在好絕望!”草弄說這話的時候,突然他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彩紜的手。
“彩紜,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
彩紜冷不防草弄抓住了她的手,滿臉紅暈,更要命的是草弄的身子正往他懷里靠,她真是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