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朱德元頓時站住,而后一指前方。
“什么?”隨著朱德元所指,紫袍男子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朱德元在說什么。
“你們沒看到?”朱德元雙目圓睜,“剛才有一個白衣身影飄了過去?!?p> “白衣身影?”紫袍男子滿是疑問,而后對著藍袍男子道,“我什么也沒看到,你看到了嗎?”
“沒有,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藍袍男子淡淡道。
“你們真的沒看到?!敝斓略话櫭?,此時前方根本沒有任何的身影,朱德元也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出現(xiàn)了幻覺。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敝斓略獡u了搖頭,“走吧。”
三人再次向前走去。
又走了數(shù)米,突然朱德元再次驚恐,只見他的前方,白色身影又出現(xiàn)了,然而這次不是極速的飄走,而是由南向北,慢慢的飄動,而后消失不見了。
“到底是什么?”朱德元雙目圓睜,這次不會看錯了,剛剛前方真的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你又看到白衣身影了?”紫袍男子笑道,“不要疑神疑鬼了,我可是什么都沒看到?!?p> “我也沒看到?!彼{袍男子回應著。
“你們真的沒看到?”朱德元抓狂了,這次他絕沒有看錯。
白衣身影長發(fā)垂腰,腳不沾地,一頭長發(fā)遮蓋著臉龐,好似鬼魅一般,而且身材瘦弱,可以看出是一個女子。
朱德元雙目驚恐,而后指著前方道:“就在剛才,有一個白衣女鬼從我們眼前飄了過去?!?p> “白衣女鬼?”紫袍男子一聲輕笑,“你看錯了吧,我們可什么都沒看到,更別說白衣女鬼了?!?p> “子不語怪力亂神,難道我們的圣賢書都是白讀的?”藍袍男子一聲輕哼。
“我,我······”朱德元跑到了白衣身影消失的地方,“我真的沒說謊,剛剛有個女鬼從哪里飄到了這,而后消失了?!?p> 朱德元遙遙一指,畫出了白衣身影飄過的路線,而后指在了白衣身影消失的地方。
“讓我看看?!弊吓勰凶觼淼搅酥斓略磉?,而后輕笑起來,“說你看錯了,你還不承認,難道白衣身影會穿墻術?這里只有一堵墻,她怎么可能從這里消失了?”
朱德元一聽,心中頓時道:“是啊,這里是一堵墻,那個白衣身影怎么會突然消失了,想要穿墻,她只能是鬼?!?p> “鬼?!敝斓略D時大喝道,“二位公子,那一定是個女鬼,我們快走,這里有鬼?!?p> 朱德元的臉上滿是驚恐,他的心臟極速跳動了起來,渾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桀桀桀~”就在這時,朱德元的身后,一聲詭異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
“嗯?”朱德元一扭頭,他的眼眸頓時變的驚恐圓睜,“公子,你,你······那個藍袍公子呢?”
在朱德元的身后,本該是二個人,然而現(xiàn)在卻只剩下了一個紫袍公子,那個藍袍公子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
這還不是讓朱德元驚恐的,真正讓他驚恐的是,藍袍男子雖然消失了,不過他的燈籠卻是留了下來,燈籠詭異的懸浮在空中,發(fā)出著淡綠色的光芒。
“藍袍公子!”紫袍男子輕笑一聲,他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詭異的笑容,好似鬼魅一般。
這時,燈籠光線照射不到的黑暗處,一個人頭慢慢露了出來,只見這個人頭有著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fā),長發(fā)遮蓋著面部,一直垂到了地面上,根本看不到面容。
“你是在說我嗎?”長發(fā)中傳出了聲音。
“你?!敝斓略p目圓睜,四肢都有些痙攣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頭,竟然是那個白衣女鬼的頭顱。
“你們?!敝斓略@恐的看著紫袍男子,只見紫袍男子和女鬼站在一起,他們臉上的笑容很是鬼魅。
午夜的冷風吹過,朱德元的驚恐大喝聲,頓時響徹在空氣中,“有鬼?!?p> ·································
江康城外。
“吁~”
李銳一拉韁繩,身下的駿馬慢慢停了下來,經(jīng)過數(shù)日的奔波,李銳終于來到江康城外。
“江康城?!崩钿J抬頭,只見這是一座龐大的城池,城墻有十幾米之高,城門正中央書寫著‘江康城’三個大字。
城門口,不斷有行人進進出出著,李銳翻身下馬,牽馬走進了城門。
“蜜桃果,甜的蜜桃果。”
“饅頭,熱的饅頭?!?p> “有錢的捧個錢場,有人的捧個人場······”
“······”
一聲聲叫賣聲,響徹在城門街道的二邊。
手中牽著韁繩,李銳跟隨人流走在街道中,“江康城的這件任務,不像是魔物所為,要是魔物所為,不可能只失蹤了十幾個人?!?p> 魔物的出現(xiàn)有著巨大的破壞力,就說馬至康,他一個初生魔物都殺死了上萬的人,而江康城只失蹤了十幾個人,這么一對比,還真不像是魔物所為。
“要不是魔物所為,那么也就沒有什么好處了?!崩钿J思索著。
系統(tǒng)需要能量,而魔物的出現(xiàn),才可能有魔氣,也才可能有能量,而且殺了魔物,也可以換取巨大的貢獻值。
“既然沒有好處,那么趕快查出兇手,早點去慶平村?!崩钿J右手一用力,韁繩筆直,駿馬緩緩跟著他,向江康郡衙走去。
十幾分鐘后,江康郡衙大門口,二個身穿青衣勁裝,腰胯百戰(zhàn)刀的捕快站立著。
此時他們一臉的疑惑,“這是那個衙門的捕快?”
只見數(shù)米遠的地方,李銳牽馬緩緩向著郡衙大門走來。
二人對視一眼,而后一個捕快快速來到了李銳的身前,“這位兄弟,不知是哪個衙門的?”
李銳一聽,頓時道:“我是祁陽郡的。”
“祁陽郡的?”捕快滿臉疑惑,“祁陽郡的來江康郡干什么?”
大趙多是危險,除了武者彼此的廝殺,更是有著盜匪和馬匪,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一般武者根本不敢遠行。
而大趙境內(nèi)的捕快,都只是修煉了《基礎刀訣》,實力也不是很強大,只是不入流武者的層次,像這樣的實力如何敢獨自遠行。
捕快上下打量著李銳,不知李銳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江康郡。
而李銳則是沉聲道:“前二日,封魔司發(fā)布任務,說江康城內(nèi)有十幾人失蹤了,我接了封魔司的任務,是來協(xié)助江康郡調(diào)查原因的?!?p> “什么?”捕快一驚,“封魔司的任務?”
七日前,江康郡慶平村出現(xiàn)了魔物,導致村民大量死亡,周圍村子的人也是死亡無數(shù),十村基本被屠了九村。
于是江康郡的捕頭,副捕頭和數(shù)十名捕快立時前往了慶平村。
四日前,江康城內(nèi)出現(xiàn)詭異事件,十數(shù)人莫名失蹤,而江康郡的人手都去了慶平村,根本沒有人手來調(diào)查這件詭異的失蹤案。
這才求助于封魔司。
然而江康郡是發(fā)布的三流任務,也就是說想要尋求一名三流的高手前來協(xié)助調(diào)查。
“難道這人是三流武者?”捕快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人歲數(shù)才多大,就算從娘胎開始修煉,也不可能現(xiàn)在就成為三流的武者,他的實力可能連我的都不如,只是不入流武者而已?!?p> 捕快心里突然一聲冷哼:“我們需要的是三流武者,甚至是二流武者,你一個小小的不入流也敢亂接任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哼~”捕快臉色突然改變,轉身向著郡衙大門走去,“你向東走數(shù)十米,哪里有一個門,進去便是馬廄,你將馬牽到里面,我去通報?!?p> ··················
江康郡衙,捕役班房內(nèi),一個捕快憤然而起,“什么,接任務的只是一個小小捕快?”
這個捕快名叫井宏毅,現(xiàn)在暫代江康郡衙的捕吏一職。
“嗯。”
井宏毅身旁,立著一個青衣勁裝的捕快,仔細一看,這人竟然是郡衙大門的值守捕快。
“真是什么任務也敢接啊,我們要的是三流武者,而他一個不入流的武者也敢接這個任務,真是瞎了他的狗眼,難道他沒看任務要求?”井宏毅重重一拍面前的桌子,他也將李銳當做了不入流的武者。
這個任務,要求的是三流高手,并且只要一個,而李銳接了這個任務,也就意味著沒有人再來江康郡幫忙調(diào)查了。
這也就是說,這個任務作廢了。
“是啊,一個小小捕快,根本不入流,我們這需要的是高手,難道他以為自己是高手?我們這里還有十幾個捕快,哪個實力不比他高,真是太不將我們江康郡的捕快放在眼里了?!迸赃?,捕快憤怒道。
“嗯,如果我們只是需要一個捕快,那還發(fā)布什么任務,我們這兒不入流的捕快多的是,一個小小捕快,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本暌阋彩沁@樣想的,而且他想的更多,現(xiàn)在江康郡人心不穩(wěn),既有魔物,又有這個詭異案件。
江康郡需要快速找出兇手,來穩(wěn)定江康城的人心,要不然再發(fā)生失蹤案,江康城非大亂不可。
“一個祁陽郡的不入流捕快,也敢亂接任務,真是欺我江康郡無人了,去,將他帶過來,我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本暌惴愿赖溃宜恼Z氣中滿是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