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而韓牧此時也將心中的怒氣發(fā)散出來。
看到此時大家都有點撕破臉的意思,韓牧的二伯不由得打起了圓場。
“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了,有話好說?!?p> 韓牧的大伯聽到這話,才帶著怒氣坐了下來。
“既然你們明白,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的確,我的目標(biāo)是高順,只要小牧你同意借調(diào)高順,我們還是一家人,而關(guān)于你我也會實現(xiàn)原先的承若,將你調(diào)到一個后方?jīng)]有戰(zhàn)火的地方。”
韓牧大伯的話剛落,韓牧的二伯緊跟著說道:“小牧,不怪你大伯,這件事情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小海的軍營即將開拔,目的地恐怕正是歸化府,那里有多險惡,小牧你該知道的,你大伯也是害怕小海有個三長兩短,所以才將主意打向了高順,畢竟高順的實力擺在那里?!?p> “而且你要知道,小?,F(xiàn)在還年輕,還有著向上爬的機會,到時候我等還需要依仗小海,所以為了韓府,我們必須支持韓海,絕不能讓韓海有意外發(fā)生?!?p> 韓牧二伯的苦口婆心,沒有讓韓牧動搖分毫。
“這就是韓府的手段嗎,為了嫡子的榮耀,可以犧牲任何一個人的一切,包括性命是嗎?”韓牧笑著說道。
“怎么可能,我韓府還沒有無情到那個地步,”韓牧的二伯說道。
“是嗎?”韓牧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大伯,“那么誰能告訴我,我出現(xiàn)在歸化營是個意外還是什么?”
“不是說,當(dāng)時征兵,然后你很不幸的被分派到了歸化營,當(dāng)時大哥可是費盡了努力,也未能將小牧你換個好的去處?”
“呵呵,”韓牧冷笑一聲,“多么仁慈的話語,但是真實的情況的真的是如此嗎?”
看到韓牧的表情,韓牧的父親心中的疼惜蔓延在了臉上,而韓牧的大伯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我敬愛的大伯,你能說說當(dāng)時是個什么情況嗎?”
看到韓牧質(zhì)問,韓牧的大伯原想發(fā)怒,但是心中的那抹不忍讓他只得住口,最后他幽幽的說道:“事情的經(jīng)過你二伯不是說的很清楚?!?p> “可是據(jù)我所知,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p> “哦,難道其中有什么意外?”韓牧的二伯忍不住問道。
“既然大伯不愿意說,那么小侄就代勞了,”說著,韓牧開始回憶起來,“被征兵的其實不是我,而是韓海,當(dāng)時的征兵是強制要求性的,每一個人的去處,都有明確的規(guī)定,而韓海很不幸的,便被分派到了歸化營,當(dāng)時大家都知道,歸化府時刻面臨著蠻族的入侵,去了那里的將士,基本上注定了與死亡為伴,所以為了保留韓海的性命,我大伯做了一件事情?!?p> “什么事情?”
“那就是讓我代替韓海去歸化營,而這件事之所以沒有追查,恐怕我這位大伯上下打點了不少,所以此事才不了了之。”
“這是真的嗎?”韓牧的二伯驚訝道。
韓牧的大伯沉默不嚴(yán),而韓牧的二伯看到之后,心里有了自己的答案,此時他有點震驚。
而韓牧的父親在聽到韓牧的話之后,忍不住問道:“這件事情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出征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韓牧平靜的說道。
“那……那你為何不告訴我們,”韓牧的父親眼淚滴落,問道。
“為了不讓你們擔(dān)心,畢竟事情已經(jīng)成為了定局,而且我知道父親對韓府的執(zhí)著,說了徒增傷感而已?!?p> “為父對不起你啊,”韓牧的父親顫抖道。
“父親何時得知的?”
“前不久,”韓牧的父親說道。
“那母親恐怕也知道吧!”
韓牧的父親點了點頭,“所以你母親現(xiàn)在對韓府很是失望。”
韓牧驀然,同時這意外的還原真相,讓的大家都是沉默不語。
“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誤,但是現(xiàn)在小牧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而韓??墒羌磳⑻ど蠎?zhàn)場,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成全這件事情,”韓牧的大伯不由的說道。
“大哥,韓海是你的骨肉,你不想看到他身死在戰(zhàn)場上面,但是韓牧也是我的骨肉,我又何曾希望他死于戰(zhàn)場,同為父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于心何忍。”
韓牧父親的質(zhì)問,讓的韓牧的大伯很是暴躁。
“你們到底同不同意,韓牧,別忘了你父親現(xiàn)在可是有著‘罪證的?!?p> 看到自己的大伯還拿著那個莫須有的東西威脅自己,韓牧冷冷的一笑,“罪證?誰會相信,別忘了,韓府之所有有了現(xiàn)在的成就,是我父親統(tǒng)籌的結(jié)果,你們認(rèn)為拿出這樣的東西,就可以逼迫我父親就范。”
“你既然如此說,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別忘了,你父親終究珍惜名聲。”
聽到此話,韓牧不由的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相比較而言,盡管他對韓府很是失望,但是他也很在意自己父親的感受。
看到韓牧探尋的目光,韓牧的父親哀莫大于心死的一笑,“罷了,為父勞碌半生,無外乎就是求得一片安寧的場所,好讓你能夠有個安生的場所,但是現(xiàn)在看到你的成就,為父很是高興,既然這個地方已經(jīng)讓你我無安生之所,那為父離開罷了,至于韓府,為父已經(jīng)看淡了?!?p> 說到這里,他欣慰的看著韓牧,“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為父老了,只想安生的度過?!?p> 看到自己父親的默認(rèn),韓牧心中一定。
“大伯,你可聽到我父親的言語,韓府,已經(jīng)不是我父親眼中的韓府了,既然你如此相逼,我們大可離開便是,”韓牧朗聲說道。
話落,韓牧的二伯便急忙說道:“不可,還請三弟細(xì)思。”
其實容不得韓牧的二伯緊張,畢竟韓府能有如此發(fā)展,還真的是韓牧父親的功勞,如果此時他離開,韓牧以后如何發(fā)展,恐怕……
而韓牧的大伯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如此地步,原本他以為,可以借助于韓府讓的韓牧屈服,但是現(xiàn)在看,一切適得其反,恐怕自己早已經(jīng)讓的他們失望了。
但是作為韓府的掌權(quán)之人,容不得他此刻反悔,因此他強裝硬氣道:“哼,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么可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