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未雨綢繆,帝都大變
“兒臣給母皇請安。”說完就行了一個大禮。
“好了,起來吧?!?p> “母皇,兒臣此次是來請罪的?!?p> “你何罪之有?。俊迸勐犅匌埶噩幨莵碚堊锏?,立刻打氣精神。
“母皇贖罪,兒臣把母皇御賜的玉牌弄丟了。”
“什么!”女帝佯怒,一眾婢女趕緊跪下。
“母皇,兒臣自知有罪,請母皇責罰!”
“既然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應該閉門思過!來人!將太女軟禁天師殿,沒有召令不得出來!”
“是?!?p> “還有,馬上命蘇大將軍暗查此案,不得被外人知道,有損皇家顏面?!?p> “是?!?p> 將軍府的蘇純一聽說來了消息,第一個搜查的就是天師殿。
“來人,帝都所有府邸都不要放過,給我搜!”
“住手!”
龍素瑤一聲喝令,慢步前來。
“蘇純姐姐,母皇下的是密詔,此事不宜大辦就是怕有損皇家顏面,蘇純姐姐這是要抗旨還是故意侮辱皇家!”
“要不是妹妹你丟了玉牌,姐姐我也用不著如此勞神費力,請妹妹不要阻攔!”
“姐姐也知道,我因丟失玉牌而被女帝軟禁,若是玉牌真的在我這里,那我還真是傻了?!?p> 龍素瑤嘴角一直掛著微笑,不緊不慢,卻又阻攔她搜,她是不是明白什么了?既然如此,她蘇純也不必客氣了!
“妹妹,這是抗旨不讓搜查了?”
“既然姐姐知道不會是我偷的,那這殿里就剩天師大人了,天師大人連母皇都要敬重三分,妹妹佩服姐姐膽大。”龍素瑤說完還微微福身,蘇純驚出一身冷汗。
龍素瑤是誰?她行禮的只能是兩個人,一個是天師,一個就是當朝陛下!
“來人,給我搜!”為了不讓事態(tài)惡化下去,只能出此下策。
下屬們把能翻的都翻了,能拆的都拆了,就是找不到玉牌,這讓蘇純很驚訝。
難道她發(fā)現(xiàn)藏起來了?不會啊,她能藏哪去?
“既然姐姐連天師殿都搜了,就是姐姐一視同仁,何不搜一下姐姐自己的府邸呢?”龍素瑤臉色平淡,眼底波瀾不驚,看不出什么來。
“好,我這就去搜!”
“若花姑姑,您幫忙看一下吧,這種局面,您去最合適?!?p> “好,那我就幫姑娘一把?!闭f完就緊跟在蘇純后面。
“你倒是把我這兒當成你自己家,怎么就這么肯定她會搜自己房間?”風絕將煮好的茶倒出來,細細品嘗。
“若是蘇純不搜,那就是有意冒犯天師大人,如果搜了,自然就會搜出玉牌。蘇純到時騎虎難下,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p> “陛下會相信若花嗎?”
“你覺得文錦和若花,陛下更信誰?”龍素瑤反問一句。
“當然是若花了。若花是從小陪著陛下長大的,而文錦是后來才調到陛下身邊……”風絕說了一半,似乎意識到了。
“你當初故意把若花留下,就算好了蘇純有這么一手?”
“蘇純上一世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干過,還需這么驚訝嗎?”
“她們進宮前估計還要大鬧一回,你現(xiàn)在出不了門,就在這喝喝茶,腦補腦補?”
“最好不過了?!饼埶噩幾焐系男σ饩蜎]停過,但是性質變了,從有心掌控變成了情不自禁。
“你說她這么一鬧,賞荷宴還辦得了嗎?”龍素瑤感覺自己出手早了些。
“就算女帝讓她辦,她也會安安生生的待在府里,還辦什么賞荷宴。”風絕說得有幾分道理。
“不過依我看,賞荷宴還是能辦下去了,只不過主人換了。”
“換成誰?”
“等等不就知道了!”龍素瑤捂嘴偷笑,風絕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沉不住氣。
“嗷嗷嗷。”風絕恍然大悟,斜眼看著偷笑的龍素瑤。
將軍府可不像天師殿那么閑情逸致,周圍火藥味散開,似乎隨時都要爆炸。侍衛(wèi)跪著端著搜出來的玉牌,身子還斗著。
“若花姑姑,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您要相信我?!?p> “有什么事別跟我說,給陛下說去吧?!比艋▽μK純非常反感,索性就轉過身不去看。
“若花姑姑,真的不是我偷的。是他,是他偷的,他見事情隱瞞不住,就栽贓給我?!碧K純也算急病亂投醫(yī)了,這下,下人們的心就真的寒透了。
被指著的侍衛(wèi)手一抖,連忙扣頭求饒。
“若花姑姑,怎么可能是我啊。我素來身正不怕影子斜,雖你們查,但誰是真正陷害,誰自己心里清楚!”
“好了,我只負責監(jiān)管,剩下的就去到陛下面前說吧。”
“什么!我再三強調不要泄露不要泄露,現(xiàn)在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我當初還不是一道明旨下去,皇家也不會如此大丟顏面啊?!?p> “陛下,此事大將軍并沒有參與,而是她的女兒蘇純,直接搜查天師殿,定是由宮女說了去。”文錦在一旁安慰。
“愚蠢,真的是愚蠢至極!”女帝氣得不輕,雙手捂著胸口。一旁的龍穆急忙給女帝順氣。
“你們都當太女傻嗎?她偷自己的玉牌然后來請罪?愚蠢!”
“母皇,兒臣以為她們的事就讓她們處理吧,您的身體要緊?!?p> “唉,還是你孝順?!迸畚站o龍穆的手。
“外面?zhèn)餮栽趺凑f的?”
“這……”文錦有些為難。
“我在問你話。”眼看女帝剛平復的心情又要燃起來,文錦不敢隱瞞。
“傳言說,蘇純姑娘一向與太女交好,如今太女丟失令牌不幫忙反而搜查天師殿,實在是鐵石心腸。對于皇族,百姓們還不敢言論。”
“嗯?!?p> “陛下,若花姑姑求見?!?p> “見。”
“若花姑姑真的不是我,陛下,真的不是我??!”
門口又發(fā)出了熟悉的殺豬般的慘叫,這次換文錦替女帝捂耳了。
“陛下,您要相信我。”蘇純被帶上來后急忙辯解。
“臣(奴婢)拜見陛下?!笔绦l(wèi)和若花都跪下拜見,倒顯得蘇純失禮。
“陛下,太女的玉牌找回來了,現(xiàn)待會兩名疑犯,蘇純地位太高奴婢無法審訊,只好交于陛下處置?!?p> “若花,是太女讓你回來的吧。”女帝并沒有審問蘇純,而是先問若花。
“是。”
“恩,這天底下能讓你看上眼的還真沒幾個,龍素瑤她還是挺聰明的啊,能把你留住。”
“奴婢不敢?!?p> “好了,你,去吧玉牌歸還給太女吧,叫她不用擔心,查到犯人就會解除她的禁足?!?p> “是?!?p> 若花將來龍去脈如實講了,女帝極為震驚。但眾人還是知道,有罪的一定是那個小侍衛(wèi)。
“你,是怎么找到玉牌的?”女帝面帶怒意,侍衛(wèi)腰板挺得筆直。
“回陛下,在蘇純小姐的床底下,有一個暗格,玉牌就是在那找到的。”
“陛下,臣女床底下確實有一個暗格,但從來沒有藏過玉牌啊陛下?!碧K純眼淚嘩嘩往下掉,哭得梨花帶雨。
“我讓你說話了嗎?”女帝大怒,呵斥蘇純。
“來人,朕累了。把她們兩個押入刑部大牢,太女禁足,就先不解了,也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是?!?p> 何鏡此時是焦頭爛額。
上次的沈卿卿和銀月銀鈴還押在刑部大牢呢,沈卿卿位高權重,龍素瑤可好,又送了一個蘇純過來。但也沒辦法,誰讓夏梁玉把她賣了呢。
“何大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偏殿的人?!?p> 太女到天師殿時就一直住在偏殿,何鏡知道是太女來了。
“請她進來?!?p> 門外,州璇娉婷前來,穿著普通婢女的衣服。
“太女派姑娘前來,是有什么事嗎?”
“太女讓我把它給你,以何大人的冰雪聰明,一定知道該怎么處理。”
“好,請姑娘代我謝過太女?!?p> “奴婢告退?!?p> 天師殿,州璇不解前來。
“天師,您為何讓我以太女的名義送去?”
“你出現(xiàn)不久,要是不以太女的名義,怕是連何鏡的面都見不上?!?p>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女的人了,就收拾東西過去吧,州蓮行事魯莽,你去了我能放心些?!?p> “天師!我走了,誰來照顧您?”
“我在這悠閑自在,這些三等婢女還不夠嗎?你一定要保護好傻瑤,遇事多幫她想想?!?p> “天師,傻瑤?”州璇一臉八卦。
“放肆!”
“天師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未來夫人的!”州璇說完很自覺地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