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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梟雄

082 柳鴻興

大帝梟雄 兩只兔子 2055 2018-03-14 07:09:00

  自從劉武帶著大軍走后,柳同化便陷入了兩難之地。

  從劉武走后算起,半年時間,他必須堅持半年才能等到他再次回來。

  無形中,柳同化也不知道他在擔憂什么了。

  是害怕劉武殺回來還是害怕整個燕國改朝換代。

  本來劉武就這般走了他應(yīng)該慶幸才對,劉武沒有對平州有任何的實質(zhì)性的傷害,也沒有因為他沒有跟隨他而殘害他的手下。

  不過正因為此,他此刻覺得身上的擔子前所未有的加重了。

  他也不知道在擔憂什么,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神經(jīng)質(zhì)了。

  如果燕國大軍殺來,他大可以敞開城門,自愿獻出平州,擔下一切責任罷了。

  可是為何,他總覺得心里不舒服。

  ……

  “各位怎么看?”數(shù)百里之外,軍營林立,遙望而去人山人海而又井然有序。

  在大營正中,數(shù)十道人影錯落兩旁,同樣身穿軍甲,面色肅然中帶著輕松之意。

  “哈哈,這平壤侯此時來信恐是怕了,竟然提前告訴了我們土匪軍已經(jīng)撤走了?!?p>  “嘿嘿,他還想要用一世戰(zhàn)功換取平州和一家老小安全,自愿貶為庶民。”

  “就算我們放過他,朝廷又怎會繞過他叛國求榮之罪,現(xiàn)在來信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p>  “……”

  一時間大營內(nèi),諸多校尉參軍紛紛議論了起來,不過其中多半是嘲弄罷了。

  這平壤侯實在是墻頭草之流,當初怕死竟然臣服于區(qū)區(qū)一幫鄉(xiāng)野土匪,現(xiàn)在土匪拋棄了他,竟然還有臉寫信投降了。

  這不是懦夫所為,怕了他們燕國大軍還能是什么?

  首座之上,一名同樣略顯蒼老,卻不失威嚴與肅穆的身影靜靜地坐在那里。

  他便是柳同化口中的柳鴻興了。

  他和柳同化都算是皇家出身,都曾經(jīng)跟隨當今皇上征戰(zhàn)沙場數(shù)十年。

  論戰(zhàn)功,整個燕國,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柳鴻興,算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而這個柳同化不過就是皇上的義弟罷了。

  所以一些老一輩的將軍都看不起柳同化,因為柳同化在他們看來,的確就是一個庸才罷了,論帶兵打仗一般,管理城鎮(zhèn)一般,卻被封了平壤侯。

  不過這都是因為當年柳同化對皇上忠心不二,還救過當今圣上罷了。

  其實打從心里,他也是看不起柳同化的,而卻對他極為的了解。

  柳同化之所以會投靠土匪軍,多半也是因為為了他那一畝三分地還有所謂的平州百姓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柳同化依然沒變。

  可笑而幼稚至極。

  柳鴻興征戰(zhàn)沙場數(shù)十年,什么樣的戰(zhàn)爭沒有經(jīng)歷過,在他的心里,整個燕國的江山都是他為皇上打下來的。

  可以說若是沒有他,燕國如今還不知道成什么樣呢。

  所以也因此,他內(nèi)心中,一直有一個心結(jié)難解。

  那便是:憑什么他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了他的哥哥?!

  哥哥對他不薄,但是他總以為他可以得到更多,應(yīng)該得到更多,甚至于整個江山也不在話下。

  世間的道德束縛著他,柳同化對哥哥忠心不二,平州楚州,流水城,柳都遙相呼應(yīng),正好把他的流水城夾在了中間。

  這也讓他隱忍了十幾年,如若他反了,燕國必亂,邊境戰(zhàn)亂不休,他早已無暇分心,甚至漸漸忘了那股爭奪皇位的念頭。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好似命中注定一般,冥冥中注定上天會偏向他這一邊。

  邊境戰(zhàn)亂,小周朝攻打進來,平壤侯帶兵不利,節(jié)節(jié)敗退。

  南梁山土匪造反又把邊境點了一把火,讓的燕國東南部徹底淪陷混亂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柳同化的錯。

  這一切都好似上天安排了一般。

  這一切都好似在給他一個提示,造反的提示。

  他知道,柳同化若是真的愿意請罪投降,以他的功績,皇上定然不會殺了他,甚至會讓他安享晚年。

  可惜,他沒有機會了。

  正如現(xiàn)在大營中的諸位所言,柳同化現(xiàn)在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了他的手上了。

  他若是殺了柳同化,就算朝廷知道也不會怪罪于他的,他本就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看著手中的薄薄書信,柳鴻興沉默著。

  他很想殺了柳同化,但是他有更好的計策。

  他完全可以不管柳同化,就這般帶著十萬大軍沖進平州城,殺光柳同化身邊所有的軍隊,他的損失也會有多少。

  但是現(xiàn)在柳同化自己送上門來投誠,他又何必費那個心思呢。

  等到了城內(nèi),偽造一份假的圣旨,讓柳同化體會的死去,順手收編他的殘軍,與小周朝暗中勾結(jié),或者剿滅小周朝殘余,獨占燕國半壁江山,豈不是天作之合。

  如今整個燕國,一半的核心軍力都在他的手上了,只要他大手一揮,朝廷內(nèi)還有他大半勢力,邊境四周還有他安排的親信當值。

  可以說,這燕國就已經(jīng)算是他的了。

  想到了此處,柳鴻興的面上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還是那般的沉寂,略顯滄桑的臉上帶著剛毅,握著書信的手掌卻無形中用力緊了緊。

  這是激動,這是久違的瘋狂,久違的野心在此刻燃燒了起來。

  柳鴻興,此刻,已經(jīng)決定,造反了。

  至于那個所謂的土匪軍,他甚至到了現(xiàn)在也沒有放在眼中過。

  這不是很明顯嗎?土匪軍一聽到他帶著十萬大軍殺來,還不是屁顛屁顛的逃走了。

  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都在他的理想之中。

  他等了數(shù)十年,這一刻終于是來了。

  改朝換代的時候來了。

  數(shù)日后,他便帶著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平州方向出發(fā)了。

  半個月后,他的大軍涌到了平州城下。

  遙看之下,平州城如往常一般,一切平靜,甚至沒有一絲的煙火味。

  好似一只溫順的貓咪,靜靜地等待著新主人的入住。

  當柳鴻興帶著十萬大軍趕到時,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

  柳鴻興望著那一片平州城影,好似這片還算繁榮的平州已經(jīng)在他的手上一般。

  他甚至都不會想到,也不可能想到,他一向自以為了解的柳同化,也會做出反常的舉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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