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在三門鎮(zhèn)上的人變得越來越少,多半是因為三門寶藏的路線無人知曉,一時又沒有什么新的消息,天宇樓遲遲沒有動向,隨著熱度的丟失,人們的耐心也逐漸沒了。
“三門鎮(zhèn)最近倒是冷清了不少。”
“不少江湖人士已離開了。有些家族子弟被叫回去處理無極死牢帶出來的相關(guān)事宜了?!睆埿耜柲弥偶吡诉^來說道。
張旭陽是悍九張家排位第六的張德禮的長子,輩分和張久科是同輩,他是同張?zhí)泼饕煌搅巳T鎮(zhèn)的,協(xié)助張久科一同研究這三門寶藏的。
“無極死牢的最新消息嗎?”
“有,最新的消息是,無極死牢一共被攻到第八層,但是被第八層的守護藍道心前輩擋住了,并且在和十三大賊一戰(zhàn)之中重傷十三大賊雙鞭薛平成。但第四層到第六層的守護全部被殺,第七層守護黃鎮(zhèn)重傷。這一次無極死牢和鐵統(tǒng)領(lǐng)門損失慘重?!?p> “鐵統(tǒng)領(lǐng)門收到重創(chuàng),那嚴州方家豈不是有機可乘?”
“方鵬正在借此機會打壓鐵統(tǒng)領(lǐng)門,最近一次的沖突之中,方家大刀士和鐵拳營發(fā)生混戰(zhàn),鐵拳營營長呂勝被殺了。”
“這鐵統(tǒng)領(lǐng)門能忍?”
“但也沒有辦法,無極死牢死守所有的罪責都會指向鐵統(tǒng)領(lǐng)門,方家也是借此發(fā)難?!?p> “所以很多家族現(xiàn)在被五老會發(fā)布江湖令召集回去,追捕逃犯?”
“正是,前三層逃犯太多,不得不借助各個勢力和家族之力?!?p> “對了,久科,還有一份信是來自書山君子門。你看下?!?p> 張久科接過信件,仔細看了看其中的內(nèi)容,之后遞給了張旭陽讓他也看一看這信中的內(nèi)容。
“是我之前托吳文道幫忙查一查關(guān)于三門鎮(zhèn)的歷史?!?p> 在三門鎮(zhèn)的傳聞之中,含糊地有記載過三門寶藏的民間傳說。但說其是東境大帝的大墓,并非是半步桃花仙人的寶藏之地。而且三門鎮(zhèn)是負責守護大墓的守墓人建造的。
“所以說,三門寶藏一直都存在,只是沒人找到過而已?!?p> “這也是民間傳說,未必是真的,但按照這個所說是不是應(yīng)該找一找,尋斗門?”
“但這次沒有聽到一支倒斗的勢力或是門派出現(xiàn)在三門鎮(zhèn)?!?p> “他們未必會在明處,讓人去城中有針對的找找,說不定有收獲。”
“嗯,好的?!?p> “這信中還提到了關(guān)于南疆秘術(shù)?!睆埿耜柨吹竭@四個字的時候,眉頭一皺,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了,完全沒有接觸過。
“只是聽聞過,一無所知,南疆人很少會往我們這邊跑,他們基本都居住在十萬大山里,秘術(shù)就更是沒有見到過。
“不過,這書山君子門給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三門鎮(zhèn)有讓暗市名為鬼街。他說鬼街有三門寶藏的消息?!?p> “暗市,鬼街......”張久科撇了撇嘴,暗市是地下產(chǎn)業(yè),魚龍混雜,就算是悍九張家也沒有能夠?qū)凳型耆P明白,而且在暗市之中能夠被冠上鬼街之名,普天之下并不多。
“那就在鎮(zhèn)里里面逛逛看看吧?!?p> 寧叔這個時候在門外,耳朵可尖了,一聽到要出門,立刻就出現(xiàn),“少爺,要出門嗎?寧叔配您一起?”
“叫上唐明叔,北望叔,一起。”
“好咧,少爺,我這就去,嗖嗖的。”
[三門鎮(zhèn)內(nèi)]
“今日這三門鎮(zhèn)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安靜?”
三門鎮(zhèn)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家家門窗閉戶的,街道兩旁格外的冷清,一點生氣都沒有,安靜的有些可怕,暗暗說道:“簡直就像是一座鬼城!”
“有古怪!”宋北望握緊了手中的赤炎刀,雙眼環(huán)顧四周,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zhí)泼魍白吡艘徊?,站在張久科和張旭陽兩人前面,手中的重刀一揮,卷起陣陣寒芒,眼神中充滿著精光,“誰!出來!”
“出來,我們明刀真槍的干一仗,東躲西藏算什么東西!”
張久科仔細地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這里似乎看著沒有什么問題,但一點人氣都沒有就是這里最大的敗筆,“有點像武侯奇門的手筆,奇怪了我們是什么時候中招的?我印象中我們出了泰隆昌了?”
張旭陽極力想了想,但還是搖了搖頭,一點都想不起來,“嗯,寧叔呢?寧叔不在?”
“寧叔沒中招,我想我們應(yīng)該還在泰隆昌,那就是有人進入泰隆昌在我們匯合之時,動了奇門術(shù)?!?p> “何方高人,還是請現(xiàn)身一見?”張久科恭敬地向著前方大道作揖行禮,畢竟在不知道對方情況的時候講些禮數(shù)還是會比較有退路一些。
但是沒有一絲的回應(yīng)。
忽然之間,全鎮(zhèn)子的燈都滅了,黑漆漆。呼呼的風炸起,猛地一下,天斗星轉(zhuǎn),明明剛剛是白天,突然間竟然變成了黑夜。天上升起一輪朗月俯照大地,四周房屋的黑影,冷不丁響起的卡塔卡塔聲音,一下子讓氛圍更加陰森了三分。
“從白天到黑夜,這變化之術(shù),厲害。”
“裝神弄鬼!”
張?zhí)泼骱退伪蓖伎床粦T這些嚇唬人的伎倆,他們正在尋找這其中的破綻。
突然宋北望猛地嗅到一絲輕微地響動,手中的刀一動,一合,速度之快讓人驚嘆,被攻擊的地方立刻就出現(xiàn)一道口子,刀法鋒利無比。
“你的位置已經(jīng)暴露了?!彼伪蓖麑χ鴸|邊的屋頂說道,剛剛細小的波動讓宋北望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張?zhí)泼饕妼Ψ竭€是不說話,正準備舉起手中的刀殺過去。
“等等噻,我出來嘛。好刀法,好刀法喲。”
屋頂上出現(xiàn)一個妙曼的女子,一聲打扮一看就是南疆的裝束,加上一口純正南方口音,這個女子手上還提著一個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奇怪的字符看不懂應(yīng)該不是中原文字,她手里還撐著一把油紙傘,在此時的冷冷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你是?”
女子看了一眼張久科,然后跳下來,用鼻子在張久科身上聞了個遍,然后在張久科驚訝的眼神中往后退了一步,“嗯,你是張久科小哥哥吧,是我喜歡的味道,好喜歡吖?!?p> “!”這句話讓張久科有些摸不到頭腦,準確地說是從她一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張久科絲毫不清楚這人的來歷和目的,然后對方說了一句更加讓張久科大跌眼鏡的話。
“姑娘,你把我們困在這里這是要?”
“我叫柳煙兒?!?p> “我說小姑娘,我們大家就坦誠布公吧,誰派你來找我們的?”宋北望看著她說道。
“我來自墓門?!?p> 柳煙兒的手指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奇怪的動作,那個手勢讓張久科看到一種奇異的綠色光芒,刺的眼睛有些疼,一眨眼,猛地睜開雙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一行人在泰隆昌的大廳里,幾人就這么干坐著,一旁的寧叔卻顯得十分的淡定。
“寧叔,寧叔?”
“啊,少爺?!睂幨搴孟袷撬?,聽到張久科叫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也是你的手段?”張久科面對柳煙兒問道。
柳煙兒笑了笑并沒有接腔,只是將手中的請?zhí)旁诹舜髲d的桌子上,“鬼三街,有請悍九張家?!?p> 說完,只是深深地看了一樣寧叔,隨機就笑盈盈地自顧自走出了大廳,離開了泰隆昌。
“鬼三街的請?zhí)???p> 黑色帖子,帖子外面是一個白色的鬼面圖案,請?zhí)蜷_,是一枚銀色錢幣,但并不是如今流行的錢幣,更像是很久以前的古錢幣。
“這是?”
“這是鬼幣?!?p> 寧叔看到這枚鬼幣的時候,神情一改往日的笑嘻嘻,變得嚴肅了起來,“我見過,這是鬼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