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各自啟程

　　“大人，又出事了?！币粋€銅牌捕快自進門就一路小跑，跑到肖青譚面前還是一臉的慌張。

　　“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毙で嘧T看著一個捕快也是一臉的怒氣，“怎么說也是銅牌的人了，你他媽的，以后還這副樣子就別說是我肖青譚帶出來的?！绷R罵咧咧了幾句肖青譚可能覺得還是不解氣，上去再那捕快的屁股上就是一腳。

　　“誒呦?！蹦遣犊斐蕴蹌偨谐鲆宦?，但一見肖青譚那鐵青的臉色硬生生把到嘴的呻吟壓了下去。

　　肖青譚瞄了他一眼“這還像個樣子，說吧什么事?！?p>　　“昨天城西的官道上又出現(xiàn)一具尸體，和上兩次的一樣，看樣子也是被血滴子弄死的，沒有頭。身邊也是放著一塊小玉牌?！蹦倾~牌捕快見肖青譚讓他說了，也是顧不上身上的疼忙將要匯報的事急急忙忙地說了起來。

　　“玉牌上還是寫著鏡花水月？”肖青譚眉頭皺了皺問道。

　　“是的，牌子上還是這四個字?！便~牌捕快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尸體帶回來了嗎？”肖青譚說。

　　“李鋼帶著幾個弟兄去了，估計過個時辰就能帶回來?！蹦遣犊煺f道。

　　肖青譚揉了揉發(fā)脹的腦袋說道：“尸體運回來后叫我下，你退下吧?！?p>　　“是，屬下告退?！便~牌捕快知道肖青譚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去觸他的眉頭趕緊退下。肖青譚則是面色凝重的望著天空‘這個月第三個了，到底是哪邊的做的呢？沒有一點點信息甚至是連尸體的身份都沒法確認。只怕是知府老頭等會就要來找我的麻煩了?！?p>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肖青譚剛在心里念叨著，這邊剛出去的銅牌捕快又進來了，往肖青譚面前一跪“大人，知府莫大人求見。您怎么安排?！?p>　　肖青譚聽到這句話，上去對著那捕快又是一腳“老子見你就來氣，他都來還安排個屁，把人迎到正廳，我等會兒就去?！闭f完就往屋內去了。

　　那銅牌捕快起身趕忙揉了揉生疼的屁股，心內暗罵‘又是我的錯，又不我讓知府來的，就他媽知道怪我?！睦镞@么想著，但腳上卻沒停趕忙回到門廳將知府從轎子里迎出，帶到了正廳。

　　“莫大人，你先喝茶我們大人馬上就來?！便~牌捕快將人安置好，又讓仆役上茶說道。

　　知府找了個位子坐下面無表情的說道“茶就免了，你們六扇門的茶我喝不慣。肖青譚呢，讓他給我快點，我找他有事。”

　　那銅牌捕快汗都要下來了，心說‘我怎么不知道你要見他，可他不是在后面嗎，都說了馬上來。我去，兩個混蛋?！樕腺r笑道?！澳笕?，我們六扇門的茶不好喝，您也喝上兩口，您這一喝我們大人也就快了。”

　　知府瞟了一眼那捕快“你別給我來這套，你趕緊把肖青譚給我叫出來，不然今天你們六扇門怕是要修房子了。”

　　“莫大人您這說的哪里的話?！便~牌捕快正欲賠笑。后面卻傳來一個聲音“哪位來我這修房子了啊。”肖青譚穿著整齊的飛魚服配著繡春刀就這么從后面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大人，知府莫大人一直在這等您呢?！便~牌捕快哪里不知道這是肖青譚在演戲，但也只能陪著他演完，于是說道。

　　肖青譚聽到捕快這就話，也是急忙轉向知府說道“這不是知府大人嗎，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而后一扭頭對著捕快，“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去我那把上好的茶葉去拿來啊?！倍笤倏聪蛑笆窒氯瞬欢拢笕硕嘁娬彴??！?p>　　“肖大人那茶葉我就不消耗了?！敝溲劭赐炅诵で嘧T的表演說道，“倒是我希望肖大人能幫我解個惑?！?p>　　“哦，莫大人請說?！毙で嘧T一臉驚異的說道。

　　“我想請問莫大人這城西的無頭案一個月了，可有結果?。俊敝凰δ巧窖蚝鷨柕?。

　　肖青譚見他一開口就知道，他要問什么，也是一臉的苦澀只得說：“莫大人，您聽我解釋?！?p>　　這口一開就被知府打斷“你的結果我來幫你說吧?！敝で嘧T那尷尬的臉，“一個月城西的無頭案沒破，卻由一具無頭尸變到了三具，有一具還是今天早上剛剛發(fā)現(xiàn)的。你很棒啊肖青譚！”

　　“誰傳出去的?！毙で嘧T聽到見連知府也知道了城西又發(fā)生了命案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用看他們了，和他們沒關系，城內的老百姓都傳遍了。你們六扇門現(xiàn)在被外面罵的是狗血臨頭，現(xiàn)在全城人心惶惶，你告訴我怎么辦?！?p>　　“莫大人，我知道你很難，但你也要考慮我和我手下弟兄的難處，這三具尸體到現(xiàn)在一具來認領的都沒有，還沒有頭，我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你讓我哪去找兇手啊。”肖青譚也是軟聲道。

　　“肖青譚你別給我說這些，朝廷養(yǎng)你們就是來解決這些事啊，三天我就要看到結果，不然你就等著老夫上折子參你吧?！敝瓪鉀_沖的站起來說道。

　　“莫清煩！莫老頭，你別裝啊。我前面念你也是為了杭州的百姓，給你點面子。你要參我？那就趕緊的現(xiàn)在就去，老子又不是你手下的人，沒有皇上的圣旨或者蘇大人的命令，你能調動我？歇歇吧?！毙で嘧T也是被莫清煩逼出了點火氣。

　　莫清煩聽到這幾句也是被肖青譚氣得不輕嘴里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你等著！老夫回去就參！”說著讓下人扶著氣呼呼的就離開了。

　　“大人你何必這么氣莫大人啊?！便~牌捕快早已經(jīng)回來皺著眉說道。

　　這次肖青譚倒是沒打他反倒嘆了一口氣“我如何不知他也是為了這一城百姓，但你和這老頭說那些人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人干的，他會信嗎？”肖青譚一頓看了一眼正收拾著東西的捕快，“就算他信了，他也會讓我們不管是多厲害的人物都要緝拿歸案?？赡軉?？如果可能，嘉興府的案子就不會不了了之了?！?p>　　“所以您是故意好讓莫大人不再碰這個案子？”銅牌捕快道。

　　“沒有，我只是被他氣到了。對了我們還是去研究研究案子吧，那老頭說參我估計現(xiàn)在折子都已經(jīng)寫了一半了?！毙で嘧T說著就往里面去了。

　　“小的見過少閣主、小姐、董先生。”杭州思問閣外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人把齊思言一行人領進了思問閣。

　　“不用這么大禮，跟我簡單說下這里的情況吧。”齊思言笑著了看中年男人。

　　“謝少閣主。”那中年人轉而起身帶著三人進了思問閣內，“我們杭州的思問閣，雖然不比順天府和應天府地大，但在分閣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閣。這些配置您幾位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說，東西我已經(jīng)讓下人都搬進去了，等會少閣主您們就可以直接去休息了?！?p>　　“嗯，你安排的不錯?！饼R思言也是點了點頭。

　　“多謝少閣主夸獎，至于這思問閣的管理，本來一直是小人負責，但少閣主奉命接任，我自然也不敢居位了。等會兒我會將這里的賬目與關系往來的信息都交給少閣主過目。”中年男人繼續(xù)卑微地說著。

　　“你有心了，不過吳閣主放心，我只是暫時當這個杭州思問閣的閣主，以后你有的是機會?！饼R思言似乎看出了吳閣主心里的疙瘩，微笑著說道。

　　吳閣主頓時臉色變得微妙起來“小的自當竭力為閣主辦事?！甭牭竭@句，齊思言知道這吳閣主是真的把他當主人了，也是笑著扶起他的手。齊思瑤一臉淡漠地看著兩人，仿佛看著一幕惡心的戲劇，不由得皺了皺眉。而董不懂則是依舊淡漠地看著這一幕。

　　“對了少閣主，來到杭州要不要按慣例，擺個宴。”吳閣主抬起頭問道。

　　“擺個宴？”齊思言疑惑地看向董不懂。

　　董不懂點了點頭“老爺每次到分閣會讓分閣派人請當?shù)氐墓賳T、門派來聚聚，一來是為思問閣在當?shù)貙ば┲С?，二來也是顯示實力?！倍欢此唤庥谑窃敿毥忉屃艘徊?。

　　“哦，這樣啊。那你安排一下吧，就三日后吧，也讓我們緩口氣?！饼R思言也是隨意地說道。

　　“少爺，其實老爺并不是每次都現(xiàn)身的?！倍欢婟R思言有點勉為其難的神色于是開口道。

　　“董叔不必了，我又不是父親沒資格托大，再者我既然要在杭州待一段時間給這些地頭蛇一些甜頭也是必要的。”齊思言說著將手慢慢的甩到了背后。

　　“是的，我知道了?！倍欢彩屈c頭道。

　　“瀟兒，你這一走我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你，所以師傅們給你準備了點禮物。”方瀟和龍湫四老正一起坐在屋子里聊著。

　　“師傅，我北邊的事一好就回來看你們，不用給我準備什么?！狈綖t倒是看得很開。

　　“把嘴給我閉上，說給你的東西，我們幾個還能拿回來不成？”琴無弦白了方瀟一眼說道。

　　棋無子幾人也是被琴無弦的話逗得大笑?！昂昧?，瀟兒你琴師傅也沒說錯，反正給你準備的，早晚都是要給的?！逼鍩o子說著拿出了一把扇子，玳瑁的扇骨細絹的扇面還有一塊蜜結迦南的扇墜。棋無子將扇子遞給了方瀟說道：“你那把扇子被你練得都快廢了，這把給你，這是當年我一位故人的遺物，放心一般的兵器損不了它半毫。”方瀟接過一打開就見扇面上幾棵竹子躍然其上，一旁則是唐代詩人李建勛的一首詠竹詩‘瓊節(jié)高吹宿風枝，風流交我立忘歸。最憐瑟瑟斜陽下，花影相和滿客衣?！綖t原本就是往一個文人所生養(yǎng)的，見此扇如何不愛？便說道：“多謝老師賜扇。”

　　“你喜歡就好。”棋無子也是笑著退到一旁。

　　“大哥從你這把扇子，那我拿出來的太寒酸可不行?！鼻贌o弦也是搖了搖頭取出一支玉簫，“現(xiàn)如今這些樂器的內力催動之法你也已經(jīng)學會，但叫你一直背著把琴也確實麻煩，這蕭跟了我有段時間了，你且拿去，勤加練習。”

　　方瀟也是接過玉簫而后鄭重地放好，道了聲謝。書無墨則是笑著取出了一把劍“我也沒什么好送你的，當年殺過一個地榜上的敵手，他這把劍就一直在我這，你且拿去用。”

　　“地榜上人用的劍？”方瀟有些欣喜地看著這把寶劍。

　　書無墨聽到這句，眼神猛地變冷說道：“瀟兒，你記住這世上能配得上你用的劍法的劍絕不超過三把，而這把青光劍一定不是?！?p>　　方瀟見書無墨如此正色也是收起了那份欣喜“徒兒明白了，謝師傅賜劍。”書無墨見他神色變動心內也是暗暗欣喜，但表面上依舊不咸不淡地點了點頭。

　　這邊說完，方瀟已經(jīng)將腦袋轉向了醫(yī)無藥?！鞍?，你這孩子。非要從我這也摳點出來？”醫(yī)無藥也是無奈的說。

　　“藥師傅自然不會小氣?！狈綖t也是厚著臉皮說道。

　　“哈哈哈，沒錯老藥頭你就出點血吧?！鼻贌o弦也是大笑起來。

　　“滾?！贬t(yī)無藥白了琴無弦一眼，“我這的寶貝藥全讓你吃了，武器嘛我也沒有?！贬t(yī)無藥說道這似乎想了想站起身來到一個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小包遞給方瀟。

　　方瀟輕輕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包銀針，“你既然學了我教你的針法，沒有銀針也是枉然。雖然我教你的是救命之學，但這銀針自然也能害命。我只有一個要求，你的針不殺人。”醫(yī)無藥說著眼睛微瞇看向方瀟。

　　方瀟趕忙收起，對著醫(yī)無藥手指指天發(fā)誓“我方瀟，今日對天起誓，手中銀針不殺一人，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見此醫(yī)無藥的臉上笑意又浮現(xiàn)了出來，扶起方瀟“好徒兒，為師信你?！?p>　　“好了，別膩歪了。時間也快不早了，瀟兒可以啟程了。”棋無子笑著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班?。”三人也是齊齊點頭。

　　“徒兒方瀟拜別四位師傅?！狈綖t說著鄭重地磕了三個頭。四人有將方瀟扶起，將他送出了谷。

　　“好了，我們也該出發(fā)了?！逼鍩o子站在谷口眼中滿是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