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了不到十天,來到天山腳下的一座城,那城座落在雪山之中,周圍都是白皚皚的一片,空中的飄散的雪花隨著一陣陣的寒風呼嘯著,侵襲著整個城中每一座建筑。
齊正揚對此早就做好了準備,在成都就已經(jīng)帶好了冬天的衣服,幾人在天山外的客棧換好后,這才入的山。
“賢弟,這座城叫什么名字啊?”杜小森走在齊正揚身旁問道,說話時還能從嘴里呼出團團的水霧。
雖然幾人都換好了冬天的棉衣,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天山腳下既然都能這么冷,而且這冷中還帶著一種讓人奇怪的感覺。
齊正揚在一旁直打哆嗦,他從小也沒練過什么武功,不像杜小森,雖然沒了內(nèi)力,但體內(nèi)陽氣還能護住身體,“我也,我也沒聽說過啊,不過大哥,正好我們先進去找個客棧,在加幾身衣服,這天太冷了?!?p> 沈亦如這丫頭一直跟在杜小森的背后,這既為她擋住了寒風,而且杜小森體內(nèi)的陽氣使他此時體表的溫度高于常人,所以沈亦如也沒感覺到特別的冷,“等會進城了,我給你扎一針你就不冷了?!?p> 齊正揚聽后苦笑道,“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客棧休息一下,這天也快黑了,洗個熱水澡可比什么都要來的實在?!?p> 四人就這樣頂著刺骨的寒風走進了城,進城以后,發(fā)現(xiàn)這城跟普通的城市并沒什么太大區(qū)別,街上也都是開著大大小小的商鋪,人來人往,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城里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詭異,無論是商鋪里的老板,還是街上的行人,都各忙各的事情,不說一句話。
不過這些人在看到這四人之后,都會朝著他們笑,那笑很普通,但除了齊正揚外,剩下的三人看著都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小森,咱們,咱們還是出去吧。”沈亦如在后面拉了拉杜小森的衣服,嘴里怯怯的說道。
杜小森心里倒是不害怕,但畢竟他們身邊有兩位姑娘,他感覺這城確實不太尋常,于是轉(zhuǎn)身問旁邊的齊正揚道,“賢弟,你怎么看?”
齊正揚打小是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他們搞情報的,知道的東西太多,所以認為那些民間傳說都是人為的,現(xiàn)在的他只想趕緊找個地方洗個熱水澡。
“啊?大哥什么意思?”齊正揚還不明白杜小森是什么意思。
“我是說,這城好像有點奇怪。”
齊正揚也不知是被凍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還是怎地,這才反應了過來,不過心里也到是對這感到無所謂,“可能每個地方民風不一樣吧,大哥,這天馬上就要黑了,咱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過宿吧?!?p> 杜小森聽了,覺得此時確實也無路可退,他們?nèi)羰窍牖厝ィ谔旌谥翱隙ㄊ堑讲涣松酵獾目蜅5?,于是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身后的沈亦如。
沈亦如也很懂事,還沒等他說話便明白了杜小森的意思,對他說道,“我沒事?!?p> 杜小森對她輕輕點了點頭,嘴上帶著溫暖的笑,沈亦如看了,心里到是安心了不少。
齊正揚則轉(zhuǎn)身對一旁的蘇詞說道,“蘇姑娘沒什么事吧?”
蘇詞雖然被這周圍的景象弄得心里也是毛毛的,但沒辦法,礙于面子也只能裝著沒事的樣子,“我沒事?!?p> 幾人就這樣在城里找了家客棧,客棧上的招牌上寫著有來客棧,這客棧的外面,裝飾跟普通的客棧沒什么差別,但里面卻是是奇怪的很,在這店里沒有一個客人,也沒有一個跑堂的,只有一個滿臉皺紋的老掌柜,站在柜臺邊清點著賬目,只見他微閉著眼,手上掐著指,嘴里還輕聲嘟囔著,“一個,兩個,三個。。。還差兩個。”
“掌柜的,要兩間客房。”齊正揚進門后喊到。
老掌柜撇過頭看著門口的的四人,嘴角一揚,并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著樓上。
“會說話嗎?會做生意嘛?”齊正揚被這掌柜的的舉動弄得有些生氣,將雙手別在身后說道。
杜小森見了,則用手制止住了他,接著對掌柜的說,“掌柜的,請問樓上有熱水嗎?”
掌柜的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四人,嘴上也依舊帶著那普通的笑,對著杜小森點了點頭。
杜小森也沒有在多說什么,帶著三人一起上二樓,正上樓時,后面的掌柜的卻突然開口了,“夜里不要開門?!?p> 杜小森回頭看了掌柜一眼,但此時的掌柜的還像剛才幾人剛進客棧時一樣,微閉著眼睛,掐指在柜臺邊清點賬目,好像那話根本不是從他口中說的一樣。
雖然心里都有疑慮,但四人最后還是上了二樓,好巧不巧,這二樓里正好只有兩間客房。
這兩間客房門對著門,沈亦如跟蘇詞先選好了一間,杜小森跟齊正揚就進了另外一間。
杜齊二人剛進房,屋里就迎面飄來一陣奇異的香味,這香味像是胭脂,但也不同于普通的胭脂,屋里的裝飾也很別致,看起來不像是一間客房,反而像是一個大家小姐的閨房。杜小森跟齊正揚相視了一眼,心里都覺得很奇怪。
客房的里面還放著一個浴桶,浴桶里面盛滿了熱水,水上還飄著許多粉紅色的花瓣,浴桶周圍點著熏香,燃起的香煙,跟熱水升起的水霧繚繞在一起,讓人感覺仿佛身處天界一般。
“賢弟,我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倍判∩瓕ι砼缘凝R正揚說道。
齊正揚剛進客棧時還沒什么感覺,但進了客房之后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客房說不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獨獨在這個場合,這個環(huán)境下顯得與這家客棧格格不入。
“莫非是黑店?”齊正揚說道。
“有人敢在城里開黑店嗎?”
“那。。?!?p> “賢弟,你去吩咐一下亦如和蘇姑娘,讓她倆不要洗漱,也不要亂碰屋里的東西,鎖好房門,早些休息?!?p> 齊正揚聽后便趕緊出去了。
杜小森一個人在屋里,上下左右仔細觀瞧著屋里的一切,但無論他怎么去看,也發(fā)現(xiàn)不了一點毛病。
‘一家客棧里的客房如此裝修,不可能是因為這是老板的愛好吧?!?p> 沒過一會兒,齊正揚也回來了,“大哥,我吩咐過了,她倆的客房也跟咱這一樣擺設?!?p> 杜小森對齊正揚笑了笑,“賢弟,你不是要洗熱水澡嘛?去洗啊。”
齊正揚聽后,趕緊搖了搖頭,說道,“睡吧睡吧,明天還得上山?!?p> 就這樣,兩人一同躺在床上,熄了桌上的蠟燭,也就早早的睡了。
夜入三更,城里依舊下著如鵝毛一般的大雪,寒風也未停過,有來客棧也在此時,熄滅了店里最后一根燃著的蠟燭,店外除了風呼嘯而過的聲音,再也沒有半點別的動靜。
忽然間,一陣詭異的風吹開了杜小森那間客房的窗戶,伴著‘呲啦’一聲,窗戶砸到客棧外的墻板上。
這一下,直接驚醒了床上的杜小森和齊正揚。兩人都從床上坐了起來,借著窗外打進來的月光,二人面面相覷。
就當他倆剛覺的沒什么事,睡在外面的杜小森準備起來關(guān)窗戶的時候,客房門外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凄厲但又柔弱的聲音,“快開門啊?!?p> 杜小森和齊正揚又相互看了一眼,但二人都未說話。
“快開門啊?!遍T外又傳來那女人的聲音。
杜小森此時緩緩下了床,要說他這時心里不犯怵那是不可能的,只見他慢慢走到門前,輕聲說道,“誰???”
“快開門啊?!?p> 杜小森這時候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發(fā)毛,“你誰?。俊?p> “快開門啊?!?p> 到這里,就算是他有萬般的膽魄,也不敢隨意的開門了,他和齊正揚都未說話,就這樣耗著能有十幾分鐘。
忽然間,那聲音仿佛從對面?zhèn)鱽?,“快開門啊。”
杜小森知道,這是對沈亦如她們房里喊的,急忙開了門,大喊道,“何方妖孽!”
由于天黑,杜小森也沒看清門外站著的是個什么,只知道那是個近乎人形的東西。
那東西,被杜小森這一下弄得直接往外面飛走了,飛走時還回頭看了他一眼。
但是杜小森卻因為她的長發(fā)披著臉,沒有看清她的模樣。
杜小森在心里股足了一口氣,直接跟著那東西追了過去,此時的齊正揚也趕緊起身,隨著杜小森往外趕。
二人跟著那身影,一路追到城門外,卻發(fā)現(xiàn)那個身影背對著他倆,正跪倒在城門口,嘴里不知咀嚼著什么東西。
杜小森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就在那東西的身下躺著一具尸體,那尸體不是別人,正是客棧的掌柜。
那東西感覺杜小森過來,回頭看了杜小森一眼,二人這時才看清那東西的長相。
那確實是個人,但卻是個渾身已經(jīng)腐爛的人,她的臉上已經(jīng)千瘡百孔,甚至還生著蛆蟲,嘴里咀嚼著的,竟是掌柜的的一條胳膊。
“尸人!”齊正揚在一旁驚呼到。
原來在江湖中,有人以尸體練功,為了尋得使人死而復生的方法,他們便開始熬煉人的尸體,讓尸體復活起來,不過這尸體卻沒有任何人的意識,只是知道聽從熬煉者的話,每日以人肉為食。
“原來只是聽說過,沒想到真有人以此練功?!倍判∩哺械绞衷尞悺?p> 那尸人看到這二人,放下了手中的胳膊,僵硬的站起身,朝著他倆走了過來。
“大哥小心,這尸人身上有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