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抱起一罐準(zhǔn)備拿去向青淵邀功。
一路上,葡萄酒那股誘人的酒香氣飄散,吸引著一路的獸人們紛紛往她這看,都在探頭探腦的討論著她懷里抱著的東西。
洛子清洋溢著愉快的笑意,她現(xiàn)在就想趕緊說服青淵,然后放自己離開。
漢斯此刻正在和青淵喝果汁聊天。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氣?”突然,青淵放下手中的果汁,嗅了嗅鼻子。
漢斯也吸了吸:“有,好特別的香味?!?p> 正說著,就見洛子清抱著那海螺罐子走了進(jìn)來:“來,都讓開讓開,幫幫忙,把桌子上的東西挪開一下!”
別說,一大罐子的酒拿了這么遠(yuǎn),是有些手酸。
漢斯見狀,趕緊把桌上的東西給拿到了一邊放著。
從洛子清走進(jìn)房間后,這香味就越發(fā)的濃郁,青淵往罐子這邊吸了吸鼻子,指尖一點(diǎn),十分肯定道:“就是這東西發(fā)出的香味!”
洛子清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得意地笑道:“是吧,是不是很香?”
“這是那天你做葡萄酒的罐子,難道是葡萄酒做好了?”漢斯把東西放好,走過來湊近聞了聞,“氣味的確特別,只是不知道這味道如何。”
“嘗嘗?”洛子清晃了晃手中的海螺杯,笑眼彎彎。
“那就嘗嘗!”青淵坐回了原位,等著她。
揭開獸皮,更加濃郁的酒香味頓時(shí)撲鼻而來,兩人忍不住都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往她手上瞧。
洛子清倒了兩杯給他們遞過去:“別急著喝,先聞聞。”
青淵優(yōu)雅地用食指和中指夾著海螺杯尾,大拇指穩(wěn)住杯壁,湊近眼前看了看,紅紅的液體讓他皺了皺眉,隨后順時(shí)針地輕輕搖晃了幾下,他看著里面的液體不知在想些什么挑了挑眉,然后至鼻下,閉著眼深深吸取著那股香味,隨后張開嘴,呼氣,“這東西聞著,這股幽香刺激著本王的神經(jīng)!應(yīng)該不錯(cuò)!”
洛子清呆呆地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動(dòng)作。
大佬,你確定你是獸世土生土長之人?這品酒的動(dòng)作怎么那么嫻熟?
此刻,洛子清心想,
果然當(dāng)初自己的想法是對(duì)的,青淵喝果汁簡(jiǎn)直太浪費(fèi),優(yōu)雅地品著杯中酒,那才屬于他的魅力!
“這叫做葡萄酒?!甭遄忧逍Σ[瞇地提醒,“先含著一口別急著吞下,舌頭充分感受一下它的滋味,再一口飲盡,試試!”
青淵抬起海螺杯向漢斯一揚(yáng),嘴角帶笑:“嘗嘗!”隨后照著洛子清說的方法,用心感受著。
“這味道……太特別了!本王喜歡!”喝掉了手中的酒,青淵金眸仿佛閃著光,滿眼驚喜之色。
他覺得此刻體內(nèi)一股熱流沖向四肢,腦袋輕飄飄的,很舒服。
“小雌性,你這葡萄酒,真不錯(cuò)!想來,你說的雄性們都該喜歡著這味道,的確野性!”漢斯朝著她揚(yáng)了揚(yáng)空杯子,真心地贊賞。
“再來一杯!”青淵很是喜愛。
洛子清見他們喜歡,也十分開心,索性就讓他們喝個(gè)高興。等他喝開心了,再跟他提離開的事或許成功率會(huì)高一些!
洛子清心想,反正這酒度數(shù)低,喝多也不會(huì)醉,便一杯接一杯的和他們喝起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個(gè)世界的葡萄,做出來的葡萄酒,雖然喝起來甘甜醇香,但其實(shí)度數(shù)很高,喝的時(shí)候不覺得,但什么時(shí)候醉的,卻都不知道。
所以幾杯酒下腹,便開始迷糊了。
原本文質(zhì)彬彬的漢斯,此刻拿著杯子,在那搖搖晃晃地不肯坐下,嘴里不停念叨著:“青欒……”
青欒?
“什么青欒?。磕憷掀艈??”洛子清趴在桌子上,手里海螺杯的酒有一半都撒了出來。
“我跟你說,青欒可溫柔了,她每次摘回來的果子都很甜,而且她很會(huì)跳舞!可是,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漢斯說著說著,便沉默了下來。
洛子清搖了搖頭,努力看清他:“再說說,再說說,她怎么了?”
“她為了救他,死了!”青淵忽然撐到洛子清的旁邊,大聲說到。
“???”
“本王說,那個(gè)叫清欒的,為了救漢斯,死啦!呵,如此有情有義的雌性,倒是可惜了?!彼恐巫樱行┳?,可拿著手里的酒杯卻始終沒有空過。
漢斯這時(shí)突然大吼:“她沒死!她只是失蹤了??!”
洛子清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隨后站上凳子,一手指著頓時(shí)比她矮了一個(gè)頭的漢斯罵道:“沒死就沒死,那么大聲干什么?!如果你堅(jiān)信她沒沒死,你干嘛不去找她?待在這里難道她就會(huì)來找你??說到底,你心里還是以為她死了,別自欺欺人了!”
漢斯莫名被她罵了一頓,呆呆的愣在原地:“是啊,我……干嘛不去找她,她真的死了,一直以來我都在自欺欺人而已?!闭f著,他緩緩離開了房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說到這,洛子清突然就難過起來。
“白帝……你是不是也以為我死了……所以才不來找我……”洛子清難過地垂下頭,眼淚滴落,她從凳子上下來,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心里越難過,越想喝,一杯接著一杯,人也越來越醉。
她靠著椅子,看著手里杯中的酒,苦澀地笑著,然后紅唇輕啟,酒后沙啞的嗓子,混合著她本就清脆的聲音,合成一道別樣的歌曲,她唱著:“你還好嗎?你知道我在想你嗎?暖風(fēng)拂過,它有沒有帶去我的思念,讓你知道還有一個(gè)我。你還在嗎?你知道我在原地嗎?秋風(fēng)蕭瑟,它似乎在悄悄提醒著我,那個(gè)說永遠(yuǎn)愛我的你,已經(jīng)遠(yuǎn)去……”
青淵在一旁喝著酒,一邊聽著她在說著不知道什么話,很好聽,但是聽起來卻很難過,搖了搖頭,他努力讓自己清醒些,他感覺頭好暈,眼前這小東西一直在晃著,他都看不清她的小臉了。
“丑東西,你剛才是在說什么?”青淵不懂什么叫唱歌,為了能看得清楚一些,他朝著洛子清靠近了一點(diǎn)。
面前突如其來的俊顏,讓洛子清停住了歌聲,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有些看不清,有些模糊,卻好像又能看得清。
她甩了甩頭,欣然發(fā)現(xiàn),原來,是那個(gè)她所偷偷喜歡著,思念著的白帝在她面前!
她忽然就很委屈的哭了起來:“哇嗚嗚——你怎么才來啊!我還以為你們都不找我,不要我了!”
青淵被她這么一哭,給弄得莫名其妙,有些手足無措,喝醉了有些暈乎乎的他,笨拙的抬起手想要給她擦眼淚,卻不想,洛子清突然抱住了他,讓他抬起的手頓在了空中,無處可放!
灼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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