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二人手執(zhí)著彼此的手來到禮堂前站定,隨后,只聽得那禮儀官的聲音響了起來,二人緩慢的轉(zhuǎn)向外面對著天和地行了禮。
“二拜高堂!”二人行完了一禮之后,那主持婚禮的禮儀官再一次沉聲開口說道。
可是,就在禮儀官‘二拜高堂’這四個字吐了出來之后,帝凰羽明顯的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那個主人此時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甚至的,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君魅邪的憤怒,那種絲毫不帶任何掩飾的恨意與厭惡不留任何余地在大堂之內(nèi)的每個角落散發(fā)著。
眾人對于邪王殿下不行禮都有些怔愣,他們每個人的心里似是想著就算是這邪王殿下手中掌控的權(quán)力再大,在今日這如此大好的日子里也不能讓這帝王下不了臺吧?
可是,他們實(shí)際上確實(shí)有些高估了那君傾烈在君魅邪心中的地位,在多年前年紀(jì)還尚幼的君魅邪在見識到了他的母妃的死的時候,他所身為人的感情早就消失得差不多了;更在見識到在母妃死之后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曾來看過自己的母妃一眼,就是這般無情的舉動,足以讓君魅邪恨這位帝王至入骨的地步,如此,又怎么可能給他行這禮呢?
君魅邪一雙深邃不至眸底的瞳孔幽幽的泛現(xiàn)著一抹冷光,他看著那位端坐在主位之上的皇帝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冰冷如利刃一般的戾光掃向了君傾烈,他的意思很不明白,他,很不喜歡他出現(xiàn)在這里!
他記得他的婚禮可沒有說要讓他君傾烈來參加,豈料,這個男人還如此的厚臉皮竟然不請自來!
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婚禮之上多了一個他,他會覺得會將這婚禮襯托得很骯臟嗎?
他如冰刀般的眼神那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君傾烈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的,他知道這個兒子是討厭他的,可是,他不在乎,畢竟,他君傾烈也是很討厭這個兒子的。
之于他君傾烈來說,他這個兒子不但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榮耀,相反的,現(xiàn)在他還成為了他頭號要除掉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手中的六十萬邪家軍恐怕是會隨時的威脅著他的皇位!
“父皇,本王好像記得你昨夜里的公務(wù)還未處理完吧?”君魅邪此時已然的收起了自己眼中深藏著的冰刀般的冷漠,只是,明眼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邪王殿下的婚禮仿似是格外的不歡迎皇帝。
“呵呵,邪兒啊,父皇就是有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你的婚禮重要??!”君傾烈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
這個該死的孽障,竟敢如此的囂張?jiān)谒粋€皇帝的面前自稱本王?
君傾烈心里惱恨不已,早知道君魅邪這個孽障會有一天威脅到自己的皇位,他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將他直接的要了他的命,而不是只簡單的將他發(fā)落至邊關(guān)外。
“父皇,本王的婚禮自己會辦理妥當(dāng)?shù)?,不需要父皇您操心!?p> 他所吐出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含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的,只是,那君傾烈偏偏的還是不甘心的想要挑戰(zhàn)他的底線......
“邪兒啊,父皇宮里的事待你的婚禮完了之時再回去處理也是不遲的?!本齼A烈同樣的也含帶了一番咬牙切齒的味道,君魅邪偏要讓他離開這里,他君傾烈還就偏不走,現(xiàn)在,他是動不了他,可是能夠隔應(yīng)他一番也能夠讓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父皇,看來你如此固執(zhí)的待在本王這里,不肯回宮處理政事,是否是擔(dān)心我這邪王府的安全?”君魅邪一雙幽魅的丹鳳眼之中泛著森然的冷光,大堂之內(nèi)的眾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畏懼,而君傾烈那個男人偏還就不知死活的想要挑戰(zhàn)一番。
大堂之內(nèi)的某一部分人是存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的,尤其是對那把明晃晃的椅子垂涎不已的皇子們在看著皇帝與邪王殿下鬧得不可開交的模樣,他們皆是一副坐收漁翁之利的心態(tài)。
而位于下方第三個位置的凌王爺--君凌天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那雙含著算計(jì)的眼神在君魅邪與君傾烈之間打量著,他看著那身著紅衣一副冷漠異常的君魅邪,似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而唇角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來。
“父皇,既然你還有繁忙的政事,暫時先回去也無妨的。更何況父皇的龍體是最為重要的,如果您定要堅(jiān)持待這婚禮完了之后才回宮處理政事,那勢必免不了要熬夜處理政事的。
可,這熬夜處理政事是極為的傷身的,所以,兒臣還望父皇為自己的龍體考慮現(xiàn)在動身回宮處理政事吧!”君凌天這一番的勸解不謂是展現(xiàn)出了他的孝心,而這番話落入眾人的眼里則也是為這凌王爺?shù)乃紤]長遠(yuǎn)而贊賞。
可,他的這一番幾乎沒有任何漏洞的話語落入了君傾烈的耳中卻是成了另一番的見解,那君凌天的一番話如同一顆懷疑的種子在君傾烈的心中種植了下去,直待日后逐漸的成長起來。
他一副帶著威嚴(yán)的眼眸看著站在自己不遠(yuǎn)處的君凌天,突然的就笑了起來:“凌兒,想的極為周到?!?p> “為父皇的身體所考慮那是兒臣理當(dāng)盡的本份與責(zé)任!”君凌天一副謙卑的模樣,可是眼里那所怎么樣也掩藏不住的算計(jì)是逃不過君傾烈的眼睛的。
“倒是難得你有這一份孝心?!本齼A烈吐字清晰,話語卻是平靜的有些詭異。
“邪兒啊,你看你這二哥都將話說到如此份上了,朕若是再不回去,可就真的要落個不愛惜自己龍體的罪過了?!?p> “父皇,你回去吧,本王這里的一切問題你都不用擔(dān)心,至于安全問題如果父皇放心的話明日本王便去調(diào)一批邪家軍回來,可好?”此時的君魅邪已經(jīng)是懶得再和那君傾烈多說一句話了,他只覺得再和他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惡心至極。
隨著,君魅邪那嘴中邪家軍三個字的吐出,那君傾烈皮笑肉不笑的臉色終是崩不住了,他眼角處是森寒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