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世平聽后,頓了一下又問:“那么,那凌沐風的武功,就很有可能是你五師叔點撥過的咯?!”
“不像,”晴天韻一手托著腦袋,鼓了鼓嘴,“以前沒有在意,然今天發(fā)現那凌沐風用得是‘蓮花三式’后,我就特別觀察了一下她的氣色……她…聲啞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練《靈花箋》方式不當,岔了氣脈造成的!”
“所以她真的是偷學?抑或你師叔故意教錯的?”李世平騷了下腦袋。
“以五師叔的修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給人偷學?而且聽我?guī)煾刚f,五師叔是個很溫柔的人,也不可能故意用這種手段來害別人哪~”晴天韻又搖了搖頭,看向了天花板。
“唉~那這事兒可真是有點奇怪了~”李世平嘆了口氣,然后一正精神,拍了拍晴天韻的小腦袋道,“不過不要緊,咱們還要在這兒待好一段時間,可以細細查上一查~”
“嘩啦!”
就在此時,窗外一陣紅光閃起,李世平與晴天韻忙齊到窗口邊一看,只見那遠方峽谷中火光大作,將原本漆黑的夜空耀成了一片緋紅!
“哈!看來這與宇文軍的第一仗,咱們是拿下了?!崩钍榔绞婷家恍?。
“嘻嘻,是啊~”晴天韻靠在李世平的身上,像貓兒似的伸了伸懶腰,“往后,咱們就這么一口氣贏下去吧~”
……
次日,一大清早,李世平和晴天韻就在申慕羽照應下,于仙都派內找了一間寬敞的廳堂,作為軍令總部,只待晴無忌等人依之前計劃,前來稟報軍情了。
接著,大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令天來,晴無忌便即抵達。
四人坐定之后,晴無忌便直入主題道:“昨夜我等依計行事,基本全滅了‘宇文喬’所率的大軍,但可惜的是,我們沒當場抓住宇文喬,讓他帶著百來人,往太行山東南部逃竄去了?!?p> “隨即,咱們領兵一路追殺過去,與早先安置在太行山南部待命的段知凡所率兵馬一起,在山間一處坳地,把他們給圍了起來,”令天來接過話繼續(xù)道,“如此,就一直將其困到了現在……”
“一直將其困到了現在?”李世平聞言有些不解,“你們不是說他只剩百來人馬了么?又身處坳地,難道以我們的軍力,不能一口吃掉他們?”
“唉,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也怪我們事先沒有打點周全……”令天來嘆了口氣,面露難色,“那塊坳地有一村落,宇文喬將兵馬安于村中,再把村民強行綁出村外列隊當人墻,甚至把一些村民‘鋪’在了屋頂上作為擋箭牌,我…我們實在下不了手……”
“哼,他不愧是宇文均宜的侄子??!”晴無忌跟著冷笑道,“這荒淫無度、心狠手辣的程度,可是像極了他父親與叔叔…據我們探查,他這一路殺來,每到一村鎮(zhèn),都縱容士兵奸淫擄掠,搞得處處雞犬不寧,好不囂張!如今做出這種事來,倒不出奇!”
“對!此人…曾在我經?;顒拥牡亟鐬楣?,也常明里暗里對百姓做那喪心病狂之事,還老是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身上!所以這次若不能殺他,真難消我心頭之恨!”此時,令天來的兩條眉毛,都快皺成一條了。
“此人一定會殺,但現在,我們還需要他活著……”李世平聽完令天來與晴無忌的話后,微微點頭,接著飲了口茶又向晴無忌問道,“那…宇文家另外一支兵馬現在何處?”
“從南邊直奔我等而來,現已到‘汾陽鎮(zhèn)’了,想來今晚就能趕到太行山地界?!鼻鐭o忌皺了下眉頭,“本來先前安排段知凡帶兵在那等著,就是要阻截那一路兵馬的,現在他卻要分心‘照顧’宇文喬那一路殘兵,甚至有腹背受敵的危險!”
“段知凡那位置可是個險要關口,退不得啊!要是給宇文家在那兒扎了釘子,我們這仗可就真難打了!”令天來言語中帶焦急。
“不錯,”晴無忌點頭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宇文喬跑的那位置,還真是給我們添了不小的麻煩!”
“嗯……”李世平深吸了口氣,“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拿下宇文喬……”
“但,那些村民們……”令天來的臉上顯出了不忍之色。
“那個村子有多大,四周環(huán)境如何?”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晴天韻發(fā)話了。
“噢,不大,看上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從村頭走到村尾,”晴無忌想了想后答道,“且四周地勢較平,林蔭密布?!?p> “那地方常起風么?”晴天韻眨了下眼睛又問。
“常,時大時??!”這回是令天來應答了。
“明白了~”晴天韻一笑,又看向李世平,“你說要留宇文喬一條活路,但我把他削成殘廢~應該沒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