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進(jìn)不明白高紅在發(fā)什么瘋,自己都沒有追究,沒想到她反而這樣咄咄逼人。
“高紅,你不要胡鬧,酒店的事情我們可以私下商量,但若是你繼續(xù)這樣影響他人工作,我只有喊保衛(wèi)部將你隔離了?!?p> “哼,康進(jìn),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樣!”高紅想著平日里,康進(jìn)對自己頗為嚴(yán)格,既然現(xiàn)在雙方已經(jīng)撕破臉,所幸就將事情說透,反正她已經(jīng)找到了去處。
“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禾山套房可是張總的長期房間,就算他很長時間沒來了,我們也不能隨意把這個房間賣了,要是張總知道,他會高興嗎?”
“我看你這大堂經(jīng)理是越做越糊涂,還不如趁早離職算了!”
說著高紅昂起了腦袋,挑釁地看著康進(jìn)。
“我這是為酒店創(chuàng)收,我相信張總他能夠理解的?!笨颠M(jìn)低頭回答道。
看到康進(jìn)不敢與自己對視,高紅更是囂張地看向董仟,她相信現(xiàn)在的董仟應(yīng)該正恐懼地看著自己。
畢竟她馬上就是要走向人生巔峰的女人。
可是當(dāng)高紅轉(zhuǎn)過腦袋的時候,卻立刻移開了視線。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
人類的雙眼怎么可以冰冷到如此地步!
僅僅是一瞬間的對視,高紅就覺得自己靈魂都被董仟的眼神凍僵,只能將注意力放在康進(jìn)身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張總也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這人的經(jīng)濟(jì)實力。再說,你現(xiàn)在根本聯(lián)系不到張總。況且楊總都跟我說了,張總和他都是電話聯(lián)系。張總今天要專門趕回來和他洽談業(yè)務(wù),哪有功夫管你這雞毛蒜皮的小事?”
高紅故意用很大聲音來說話,以掩蓋自己的慌張。
董仟倒是沒有急著動手。
對于高紅這種小人,董仟喜歡在對方最得意的瞬間出手,讓她在跌入谷底的同時,進(jìn)行三百六十度全方面的打臉。
絕不會輕易放過!
所以董仟僅僅是眼神冰冷,沒有說話和行動。
他在等待著,現(xiàn)在出手,太便宜高紅了。
但是高紅哪里知道這些,這女人似乎有一種特殊的能力。
那就是騙自己。
她好像相信自己嘴巴開過光,只要說了就會成為現(xiàn)實。
高紅不僅口出狂言,甚至還咄咄逼人,竟然從前臺走出,站了康進(jìn)面前。
“我相信張總能夠理解?!笨颠M(jìn)沒有被她影響,堅持要打電話。
“隨你吧?!备呒t一臉無所謂,雙手環(huán)胸就在一旁站著,等著看康進(jìn)的笑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康進(jìn)的電話中傳出的聲音讓他絕望,但是他不死心,又撥通了電話。
但答案是一樣的。
“哈哈哈!說了你還不信!”高紅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有了那個什么楊總作為后盾,如今的大禾山度假村酒店已經(jīng)不在她的眼界之中。
“我這話放在這里,就算張總親自到了,哪怕是張總同意,我也有辦法讓他住不進(jìn)我們酒店!”
高紅看到酒店大堂內(nèi)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這種聚焦感,容易讓人的腎上腺超額分泌。
簡單來說,就是興奮。
興奮使人沖動,高紅就是在沖動的作祟下,才說出了剛才那段話。
但她僅僅是片刻的擔(dān)憂,馬上就被所有人的關(guān)注所淹沒。
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這種關(guān)注度的根源是楊總給她帶來的后,心中更是對其仰慕到了極點。
腦海中只有一件事,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去取悅楊總,她要永遠(yuǎn)掌握這種權(quán)利。
她很享受,她很想再說些什么,將圍觀者的情緒全部點爆。
此時一個聲音響起,卻改變了現(xiàn)場的氣氛。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就是這樣簡短的一句話,卻讓高紅的臉上花容失色,轉(zhuǎn)過身去,一臉的難以置信。
董仟也很意外,來人竟然是張偉。
“張……張總,你怎么會在這里?”
但是驚慌僅僅是暫時的,她馬上就鎮(zhèn)定下來想道。
“哼,就算張總在這里又如何,難道張總真的會為了這個窮小子將房間讓出來?”高紅心想,同時口出狂言。
“我現(xiàn)在可是楊總身邊的紅人,張總,以后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們互相搭橋呢!”她將聲音提得很高,想提醒張偉自己的價值。
“你是什么東西?我需要你幫我搭橋?”張偉先是指著高紅的鼻子說道,然后快步走到董仟面前。
和之前的康進(jìn)一樣。做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九十度鞠躬。
“董先生,十分抱歉?!?p> “你就是這樣招待我的?”董仟也是想笑,沒想到這度假村居然是幽魂門的產(chǎn)業(yè)。
聽到董仟這樣說,張偉心中很是害怕,畢竟自己的性命還捏在對方手中。
董仟若是想要殺死他,甚至連手指都不用動,僅僅是一個念頭,就能讓攝心直接擊潰張偉的神志。
高紅只見那平日里趾高氣昂的張總,此時卻惶恐地向董仟道歉,而那董仟居然還不領(lǐng)情。
要知道這個張總就算遇到了那些大企業(yè)家,那些真正的有錢人,甚至連笑臉都不會露出,為何偏偏對這平凡的少年如此禮遇。
甚至應(yīng)該說是“恐懼”。難道這少年的身份是張偉都要仰望的存在?
高紅不敢去想,她只能期望張偉在聽到董仟的問話后,被其激怒。
那當(dāng)然只是她的幻想罷了。
聽到董仟的問話,張偉連忙抬頭,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生怕停下來就表達(dá)不出自己的意思。
“不不不,董先生,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請您相信我,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解釋?!?p> 就連康進(jìn)都瞪大了眼睛,他印象中的張總從未如此謙卑過。哪怕是政府官員過來,攀談的時候張偉也頗為不耐煩,甚至從未用過敬語。
但是他對董仟,一口一個董先生,難道這少年是哪位超級世家的公子?
圍觀的群眾看熱鬧從來都不嫌事大,一開始他們是準(zhǔn)備看董仟將要如何狼狽收場。而現(xiàn)在,形式轉(zhuǎn)變,這些人就準(zhǔn)備看高紅裸奔了。
對于裸奔,這些人其實興趣不大。
但是能夠看到一人的意志被擊潰,被玩壞,對這些有錢人的刺激,不亞于大好河山的沖擊。
此時從電梯口走下一白裙麗人,一頭長發(fā)披肩,臉龐如若白玉,一副大大的墨鏡掛在臉上,十分有氣場。
她身材高挑出眾,特別是臀形挺翹,整體呈現(xiàn)出一個S形。
“章助理,那邊出什么事了?!笨吹酱筇萌绱藷狒[,她便問向身邊擁簇的一人。
“好像是一名少年要住店,卻遭到了前臺的刁難!”
“還有這種欺負(fù)人的事?走,去看看!”
麗人沒有擠到最前面,只是站到一個黝黑青年旁,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場中局勢。
“居然是他?”麗人十分驚訝,這少年她早上還見過,那是從機場離開的時,在馬路上看到的清秀少年。
當(dāng)時她只是在車上掃了董仟幾眼,覺得這少年很與眾不同,更有年輕人少有的耐心,沒想到在這里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于是她有些好奇,事情最后會發(fā)展成什么樣。
張偉說話的時候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姿勢,沒有董仟的允許,他哪里敢抬起身來。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但如果你處理的不好,那這個酒店就沒有必要開了!”董仟淡淡地說道。
此言一出,不僅是高紅和康進(jìn),就連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全部炸開了鍋。
“這少年是瘋了嗎?”
“讓這酒店關(guān)門?這少年知道這里價值多少嗎?他一句話就要人家關(guān)門?他以為他是誰?”
“上次聽說銀泉的一個大家族想要和這里談合作,結(jié)果直接被拒絕了!”
“我還聽說這度假村背后有軍方支持。”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要是那張總,直接就把這瘋子趕走!”
“少年無知啊,還是太年輕了,不多碰碰釘子,哪里會這社會有多么殘酷?!?p> 那名白裙麗人也是搖了搖頭,她此行正式為了度假村背后的神秘存在,哪怕這少年身份通天,面對那些存在,也不過是渺小的凡人罷了。
眾人紛紛搖頭,但是張偉卻如臨圣旨。
已經(jīng)很低的身子又垂下幾分,回答道。
“是!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那語氣中甚至還帶有幾分喜悅。
張偉確實喜悅啊,化境一怒,尸橫遍野,哪里又是這大河山度假酒店能夠攔住的。
“這……”
“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難道是京都那幾家的子弟……?”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張偉居然低頭了!
但是最吃驚的還是那名白裙麗人。
“究竟是酒店低頭了,還是酒店背后的神秘存在也低頭了?
如果是那神秘存在也,那這少年,難道有通天之能?
麗人睜大了美目,死死地看著場中,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只見張偉快步走到了高紅旁邊,一把將她丟到了董仟面前。
“你抓疼我了,放開我!”高紅被張偉死死地鉗著,怎么掙扎也無法脫身。
“快!向董先生道歉!”張偉嚴(yán)詞喝道。
“要我向他道歉?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