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了葉傾云的房間時,葉傾云早早便已起了床,獨自進行著修煉。
根據他腦海中《鐵砂掌》秘籍中的描述,鐵砂掌是一門硬煉強橫的功夫。這門武功對個人掌力的硬性要求很高,因此對指掌骨骼肌肉的強固必不可少。
除了要經常練習掌法以外,修煉之人還需要依照秘籍中的配方,調制藥液對指掌筋肌進行浸養(yǎng)。
所幸配方里的材料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藥搭配而成,調制藥液的難度不大,修煉起來,倒是十分便利。
在浸養(yǎng)指掌的同時,葉傾云趁著這個機會,對今世的記憶進行了再一次的梳理。
他發(fā)現,跟前世接觸過的網文小說一樣,在武道一途里,按照修為高低的不同,武者的境界也是有著一個清晰的劃分。
從最開始的后天境起,繼而到先天境、開元境、地元境、星元境、天元境,分為六個境界。
由于葉傾云的認知有限,至于天元境之后是否還存在著更高的境界,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謂一境一重天,每一個境界之間,修為實力上的差距都恍如天塹。
對于如今的葉傾云而言,這些聽起來虛渺不已的實力境界著實與他相距甚遠。
現在的他,除了通過系統(tǒng)這金手指學得了《鐵砂掌》以外,根本與一般人沒什么區(qū)別,簡直連武者都談不上。
想要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首要條件,便是達到后天境的境界。
這也是葉傾云如今暗自定下的一個目標。
而提升修為的方式有很多種,修煉心法、修煉武功或者是實戰(zhàn)打斗等等,這些能夠激發(fā)體內經脈血液運轉、鍛煉骨骼體魄、強固丹田之氣的方式,都能使得自身修為有所精進。
葉傾云目前沒有心法供自己修煉,便只好在修煉武功這一方面入手。當然,完成系統(tǒng)任務,才是他最為重視的頭等大事。只有完成了任務,才能夠得到獎勵,享用系統(tǒng)這個金手指所帶來的福利。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以后,葉傾云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出了門,開始迎接新的一天。
剛走近議事堂,梁三便已笑著臉迎了過來,朝著葉傾云作揖,說道:“老大?!?p> “那天我吩咐你的事,安排的怎樣了?”葉傾云問道。
“那些空缺的負責人位置,都已經補上了。咋們手底下的產業(yè),也都正常的營業(yè)了起來,而且,生意較之以往有了明顯的起色。”梁三回答道。
“那就好?!?p> 葉傾云表示滿意的點了下頭,又道,“關于招納人手的事,你也得給我抓緊一些才好。今后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安排,現在手底下的人手太少,做起事來未免顯得捉襟見肘了些?!?p> “是!”梁三道。
就在此時,一名幫眾來到了二人跟前,看上去有些倉促,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老大……出事了?!?p> “怎么了?”
“東堂的人來了…”那名幫眾道,“他們在周邊的商鋪里打砸鬧事,強迫那些掌柜交納例錢。而且,他們帶頭有個名叫趙通的家伙,還說要來見老大您,跟你算一筆賬?!?p> “趙通?”葉傾云想了下,發(fā)現記憶中并找不到有關這個人的信息。
梁三開口解釋道:“這個趙通是東堂堂主夏元雄的小舅子,也是隔壁昌福街道的話事人。平日里仗著夏堂主撐腰,在幫里頭的囂張氣焰極盛。
此前收買我們底下的人,各種打壓我們金華街,就是這個家伙牽的頭?!?p> 葉傾云看出了梁三表現出的一抹凝重之意,顯然是對趙通這人有所忌憚。
“走。和我一同去會會他?!比~傾云說道,旋即當先走在前頭。堂口里的其余幫眾見狀,自是猜到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也是紛紛跟了過去。
剛出了大院,葉傾云便看到門外不遠處有著一行人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當先一人衣著奢華,一條手指般粗的金鏈子掛在脖子上左右晃蕩著,走路的架勢恨不得兩腿能把夠整條街道都占據,在其臉上,更是表現出一副霸道囂張的神態(tài)。
“老大。這個家伙,就是趙通?!绷喝底灾噶酥改侨?,輕聲道。
話語方落,以趙通為首的一行人,便已來到了葉傾云跟前。
葉傾云留意到,在趙通身后的那群人中,竟還有著一副頗為眼熟的臉孔。
——陸掌柜,陸鐘!
此時的陸鐘,望向葉傾云的眼神不再像當天那般畏忌,倒是有著幾分狗仗人勢的神氣。
“趙爺!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姓葉的臭小子!”
陸鐘囂張跋扈的說道,那雙眼睛盯著葉傾云時,仿佛能夠把后者吞沒一般。顯然,他仍然對葉傾云將他轟趕出金華街時的一幕懷恨不已。
趙通聽了,卻是滿帶不屑地哼笑了一聲,冷冷地瞟著葉傾云,說道:“被余堂主派來掌管金華街的人,就是你?”
“是又如何?”
面對著趙通輕蔑不屑的態(tài)度,葉傾云同樣沒給對方什么好的臉色,淡淡地反問道。
像趙通這種把‘不可一世’四字寫在臉上的家伙,前世今生葉傾云已是見過太多太多。
面對這種人,你若是表現出軟弱隱忍,那只會助長其囂張氣焰。既然對方并非帶著善意而來,倒不如直接干脆點,與其針鋒相對。
“呵呵,倒是個挺有性格的小子嘛……難怪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動我的人?!?p> 趙通冷笑,旋即目光里卻是閃出了一絲怒意,“不過很可惜,在我面前,即便你再有個性,我要弄死你也只是動動指頭的功夫而已。
——就算你是余堂主派來的也一樣!”
趙通有著東堂夏堂主撐腰,說話的底氣自然十分充足。這么久以來,他屢次明目張膽地欺壓金華街,余堂主始終都不敢哼聲,不就是因為忌憚著夏堂主的威勢嗎?
他相信,就算這一次再把這小子給辦了,余堂主也不敢多說什么。
退一萬步講,就算余堂主真的問責下來,不還有夏堂主這尊大佛頂著么?他可是夏堂主的小舅子,無論是關系上還是臉面上,他都相信,自己這位姐夫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