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聞言,驚愕的望向自家主子,琢磨不透陌云的心思。眼下賜婚一事當緊,王爺竟要前往北疆,料他跟了王爺十四年才不知王爺?shù)囊馑及。?p> 察覺到白神的目光,陌云薄唇輕抿,眸光如鷹,“去辦吧。”
白神被這種目光盯得難受,行禮之后就跑出去準備。
陌云腳尖一點,一抹紅色輕飄飄的向著皇宮奔去。
兩個時辰后,在府內(nèi)研究迷骨散的容情聽著杏兒的稟報,“小姐,方才侯爺被圣上緊急召入宮中?!?p> 容情心中一頓,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圣上幾次三番又是賜婚又是入宮,對整個侯府來說,當真不是好事。
“爹爹回來再來稟報?!比萸閿[擺手,又埋頭撥弄純白的粉末。杏兒看著自家小姐的專注,轉(zhuǎn)頭去忙活了。
皇宮書房內(nèi)。
老皇帝望著房內(nèi)站立的威武男人,心中欣賞萬分。一旁座位上的陌云把玩著茶杯,有一下沒一下的發(fā)出些聲響。
“容侯,北疆之亂鬧得人心惶惶。太子也無力招架,朕甚是乏累啊?!崩匣实勰笾夹?,一副勞累過度的模樣。
容啟平聞言,垂眸思忖,心中了然。猛地跪下,“臣年輕之時,與皇上一同帶兵征討四方,蒙皇上厚恩,封了爵位。如今北疆大亂,臣愿帶兵前往,為皇上分憂?!?p> 老皇帝滿意的笑笑,陌云抬眸,站起身來,一身紅衣分外耀眼。
“父皇,北疆之事兇險,云兒愿同容侯爺一同前往?!蹦霸蒲赞o懇切,俊美的臉上悉數(shù)都是認真。
老皇帝看向自己的兒子,眸中幽深莫測,元福跟隨皇帝多年,悄悄瞥了陌云一眼,心中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云王爺怎么在這個關(guān)頭挺身而出呢!
一瞬間,屋內(nèi)氣壓低到極點,幾人都不敢隨意開口,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沒有了。
良久,老皇帝笑了幾聲?!傲T了,你便同容侯一日前去,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又轉(zhuǎn)向容啟平,滿臉笑意,“啟平,朕可是把兒子交給你了,未來岳父的威風也該讓他好好學習?!?p> 容啟平叩頭謝恩,“謝皇上恩準?!?p> 出了書房,容啟平便心事重重。身后的陌云出聲,“侯爺不必擔心,北疆戰(zhàn)事定能擺平?!?p> 容啟平聞聲,轉(zhuǎn)身行禮,“見過云王爺?!焙笳咭荒槹翄?,擺擺手,與容啟平寒暄幾句便踩著靈力回府。
容啟平剛到達侯府,杏兒就匆匆跑進房間,“小姐,侯爺回來了?!?p> 容情起身,緩緩收好藥粉,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搖著自己的白裙,抬眸,“杏兒,煮一碗餛飩來?!?p> 杏兒聞言,搖了搖頭,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懂小姐了。
不出三個時辰,容侯爺帶著圣命征戰(zhàn)的消息傳遍了侯府。
容情手中的糯白瓷杯一個不穩(wěn)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屋內(nèi)的丫鬟們嚇得跪下,容情揉了揉眉心,“掃干凈出去吧?!?p> 幾個丫鬟起身,很快掃凈殘片,屋內(nèi)只留下容情一個人。
入夜。
容情依舊坐在軟座上,屋內(nèi)燈火通明。暗內(nèi)的疏痕看著自家的主子一個姿勢坐了一下午,難得開口:“小姐早些睡吧?!?p> “疏痕,去查查北疆的戰(zhàn)事?!比萸檩p輕回道,動了動脖子,發(fā)現(xiàn)早已酸痛。
疏痕盯著容情,侯爺要去北疆的事他有所耳聞,原來小姐竟是因為此事呆坐了一下午。
領(lǐng)命過后,便從窗戶飛身而出。
容情用手指輕點著桌子,爹爹去北疆的事定是老皇帝的主意,她就知道這侯府是不會在皇帝眼皮底下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