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蠱王彩蝶
不知不覺南宮淺在鬼谷呆了快滿一年了,回憶起在鬼谷的日子,南宮淺的眼眸泛起了柔情。
還記得初入鬼谷時,看著這種各樣的毒蟲,直把南宮淺惡心的吐了好幾回,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虞驚鴻看著也心疼,便要帶她離開。
但南宮淺咬牙堅(jiān)持了下來,說什么也要把離陌的毒解了。
便開始向凌云請教毒術(shù),看到南宮淺驚人的學(xué)習(xí)天賦,覺得自己的毒術(shù)后繼有人了,生拉硬拽的拖著南宮淺拜他為師。
活脫脫的一個小頑童。
導(dǎo)致南宮淺嚴(yán)重的懷疑,虞驚鴻話的真實(shí)性,看著耍無賴的凌云,而虞驚鴻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表示這個人絕不是他師兄。
為了表示對虞驚鴻的尊重,南宮淺只認(rèn)凌云為自己的二師父,否則絕不拜師。
凌云才不在意這些,只要能把南宮淺收為徒弟,什么都好說。
……
這時,陷入回憶中的南宮淺,被一絲細(xì)微的聲響引回了思緒,
才注意到眼前的蛹開了一絲口,過了許久,一只彩蝶出現(xiàn)在南宮淺的面前。
彩蝶慢慢的展開翅膀,便圍著南宮淺飛了幾圈,最后在南宮淺的肩頭落了下來。
南宮淺覺得疑惑,便起身走了幾步,又跳了幾下,可那彩蝶就是不走。
伸出手指往彩蝶戳去,彩蝶便飛到了她的指尖,又一動不動的待著。
“凌師傅,你認(rèn)得這彩蝶是什么品種嗎?”南宮淺走進(jìn)屋子,將彩蝶送到凌云面前。
凌云盯著彩蝶端詳了好一會兒,還沒來得及開口,彩蝶便飛向凌云才制成的毒藥吃了起來,嚇得凌云忙把其他的毒藥收了起來。
過了許久,都不見彩蝶有什么反應(yīng),凌云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毒藥,又將毒藥喂給了一只兔子,不一會兒那只兔子便口吐白沫歸西了。
凌云又喂了彩蝶一些不同的毒藥,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對于這個發(fā)現(xiàn),凌云真是又驚又喜。
還是第一次看見,以吃劇毒為生的小東西。
“丫頭,你從哪兒弄來的?”
“它是從藥園了破蛹而出的,出來后便黏住我了?!?p> 藥園?在凌云印象中,只有以前帶回來的一只蠱蟲才會吃毒物,但那時吃的東西毒性都不太強(qiáng),后來不知怎么的就不見了,難道這只蝴蝶是那只蠱蟲?
凌云瞬間被自己的猜測嚇出了冷汗,能二次進(jìn)化并羽化成蝶的只有蠱王,眼前這只蝴蝶是蠱王?
為了證實(shí)自己的猜測,又找了一些毒蟲,全都被彩蝶吃了,南宮淺看著一驚一乍的凌云,難道這只彩蝶還有來歷?
“凌師傅,你認(rèn)出來了嗎?”南宮淺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丫頭,這只彩蝶可能是蠱王,以毒為生?!?p> “蠱王?”在現(xiàn)代南宮淺也聽說過巫蠱之術(shù),很是邪惡。“既然它以毒為生,那為什么跟著我?”
凌云這才發(fā)現(xiàn),彩蝶每次吃完東西,都會飛回到南宮淺肩上,頓時也疑惑了。
丫頭的身體有什么值得蠱王駐足的?又不放心的為南宮淺把了把脈,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本就滿臉皺紋的老臉上眉頭一皺。
“為師也不太清楚,待會兒叫師弟給你看看。”
凌云的神色很是凝重,蠱王只吃毒,待在淺丫頭身邊,說明淺丫頭身上有毒,可是自己又查不出來,研究這么多年的毒術(shù),還重沒碰到過這種問題,凌云不禁有些挫敗感。
經(jīng)凌云和虞驚鴻一番爭執(zhí)過后,才不得不接受南宮淺中毒了,還是很霸道的毒,只是還沒有發(fā)作而已。
要不是有這只彩蝶,二人還被蒙在鼓里。
不過幸好有這只彩蝶在,若是毒發(fā)時,說不定還會有什么轉(zhuǎn)機(jī)。
但就算彩蝶在,二人還是免不了一陣但心,究竟是誰對南宮淺下了毒,二人都非常默契的沒有告訴南宮淺,只是在默默地為南宮淺準(zhǔn)備著。
誰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毒發(fā),兩人就這么一個寶貝徒弟,只想她一輩子健健康康的。
南宮淺看出了兩個師傅的擔(dān)憂,也沒有再問。
她南宮淺何德何能,能讓這兩個已經(jīng)古稀之年的師傅,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疼愛?
兩位師傅一生都奉獻(xiàn)給醫(yī)術(shù),膝下無兒女,想到這里,南宮淺的心隱隱的作疼。
他們現(xiàn)在不僅是她的師傅,更是她的親人,來到這里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認(rèn)識了這兩個可愛的師傅……
轉(zhuǎn)眼間,離開月國都兩年了,必須回去了,兩個老人也不愿面對這離別的感傷,只托付了南宮淺幾句,便進(jìn)屋了。
南宮淺默默地走出山谷,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這呆了一年的山谷,以往的俏皮不再,眉眼間全是思戀,眼角的淚珠隱隱的閃爍著,還沒離開,就開始想念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離開了。
“師弟,丫頭走了。”凌云說完,便轉(zhuǎn)身往谷中走去。
不一會兒,虞驚鴻才另一邊走了出來,原來兩個老人都舍不得南宮淺,默默地在暗處,跟在她身后送她出谷
“淺丫頭有自己路要走,我們不能阻了她的腳步?!币皇悄蠈m淺注定不凡,兩位老人哪舍得放她離開。
“是啊,丫頭是九天翱翔的鳳,我們只需默默地守護(hù)著她就行。”
……
“淺兒,你這次還走嗎?”南宮正宇看著這個享受著日光浴的南宮淺,很是頭疼。
過去的一年里,南宮淺在谷里呆悶了,便溜到南宮正宇這里來,鬼谷離南國的皇宮很近,所以南宮淺沒事就來溜達(dá)。
問南宮淺住在哪兒,南宮淺只道隨遇而安,南宮正宇哪能想到,南宮淺就在附近的鬼谷。
讓南宮正宇頭疼的是,每次南宮淺一來,他就派人送信給月曦,結(jié)果月曦每次來抓人,人都溜走了,又不知去哪尋,結(jié)果就是,南宮正宇不是挨罵,就是被冷落。
南宮正宇是個典型的妻奴,每次都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著月曦的怒火,只求這次南宮淺不要再溜走了,不然以后月曦見他都不會有好臉色。
“不走了,我都可以出師了?!蹦蠈m正宇顯然不相信南宮淺的話,以她愛玩的性子,南宮淺能學(xué)點(diǎn)皮毛都不錯了。
“真的?”南宮正宇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南宮淺。
南宮淺也覺得這一年把南宮正宇害慘了,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南宮正宇,雖然沒相處多久,不過南宮淺還是蠻喜歡南宮正宇的,對她好的沒話說。
“爹爹真的,我發(fā)誓總行了吧。”南宮淺說著舉起白皙的手準(zhǔn)備發(fā)誓。
“爹爹相信你,不用發(fā)誓了?!蹦蠈m正宇連忙按下南宮淺準(zhǔn)備發(fā)誓的手。
“娘親也相信,你不會走了?!痹玛芈詭Ш畾獾穆曇魝髁诉M(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