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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山之戰(zhàn)

第八十一章 靈莧花

神靈山之戰(zhàn) 北方守衛(wèi) 3193 2018-04-06 23:54:13

  墮落為惡魔的寂靜嶺神靈蟄嬰,因為無休止地要求嬰童獻祭而被人類所拋棄。

  和一些食古不化的神靈相似,蟄嬰沒能明白神靈也是自然萬物中的一員這個道理,而且作為人類膜拜的對象,神靈要求的供奉必然得在信眾的承受能力之內(nèi)。

  在萬物有靈信仰取向的支配下,人類的功利心一定會趨利避害,如果太過為難他們,失去信心的人類便會拋棄原來的信仰,去尋找新的樂土,供奉新的神祇。

  蟄嬰自知不是青焰的對手,只能束手待斃。

  球形的法力結(jié)界將蟄嬰困在其中,他緊閉雙眼,懸浮在結(jié)界當(dāng)中,靈魂感觸到最后的灼熱燃燒,終于在青焰的魔法中幻滅了。

  青焰收起魔杖,寶石的光芒漸漸減弱恢復(fù)了正常。

  安途和諾蘭走到薩爾身邊仔細查看著薩爾的傷情,他的手掌已經(jīng)開始透著紫色的瘢痕。

  “蟄嬰說的靈莧花,哪里能搞得到?”安途向青焰詢問道:“我們應(yīng)該馬上下山去,這寂靜嶺毫無生機,肯定是找不到什么草藥的。”

  “對,我們應(yīng)該盡快下山去。”青焰稍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計算這個毒性發(fā)作的情況,“將軍,我看這樣吧,你們走這里……”

  青焰指了指迷霧中山下的方向,“出了寂靜嶺往南走,就能到達青狼部落的棕狼領(lǐng)地邊境,你們先去那里休息幾天,等我找到了靈莧花就去和你們匯合?!?p>  “好,只能這樣了,救人要緊。”安途急忙拽過戰(zhàn)馬的韁繩遞到青焰手里,“你騎上戰(zhàn)馬先走,我們在山下等你?!?p>  青焰俯下身子把木靈召喚出來,低聲對他囑咐著什么,然后起身說道:“木靈會帶你們出山,等到山外他就會自己回去的,木靈不能離開屬于他們的山林?!?p>  隨后青焰又看了看薩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雖然強做鎮(zhèn)定,但看得出來他額頭已經(jīng)開始滲虛汗,他拍了拍薩爾的肩膀囑咐道:“你這段時間肯定會感覺渴,但是一定要少喝水,這樣才能拖延時間,等我回來?!?p>  薩爾微微笑著說,“沒問題,放心吧。”

  青焰告別了安途幾人,騎上戰(zhàn)馬迅速朝山下飛奔而去。他雖然心里著急,卻不愿意向安途道出實情。

  從薩爾中毒的成因和傷勢看,他一定中了邪蟲之毒,這是一種慢性毒,常見于傷口感染引起毒素的蔓延,時間久了,邪蟲之毒會侵蝕人的肌體,讓人產(chǎn)生肌肉無力的癥狀,還會伴隨著幻覺,最終在虛弱中死亡。

  青焰當(dāng)然知道靈莧花的作用,這種植物的花瓣碾碎以后,用熱水熬煮再飲用,可以對邪蟲之毒有很好的療效,但是靈莧花三年才開一次花,且開花季節(jié)在早春,現(xiàn)在即使能找到,也只能是靈莧花的根脈而已。

  不過,他準(zhǔn)備去山下尋找巫師,平時行醫(yī)的巫師一定會有存貨,于是他把目標(biāo)定在寂靜嶺山下廣大的區(qū)域,首先來到了棕狼領(lǐng)地。

  但棕狼領(lǐng)地邊境地區(qū)的巫師根本沒有靈莧花的花瓣,他幾經(jīng)詢問,有一位年長的巫師給青焰提供了一個線索,“在這山麓的東邊有一個怨婦森林?!?p>  青焰一聽有些吃驚,一臉問號:“怨婦森林?”

  “對啊,……這名字確實是有些那啥。”老者繼續(xù)說道,“那里住著一個女巫,她善于制作藥劑,這里的巫師經(jīng)常會去找她買藥材,靈莧花這種解蟲毒的植物,她一定有存貨。”

  “她是要銅幣呢,還是用東西交換???”青焰打開自己的口袋看了看里面的銅幣和銀幣,這是臨走時安途給他帶上的。

  老者有些難為情,面露尷尬地說道:“這女巫,人倒是不壞,可就是脾氣有些怪。”

  “怎么,她難道還會有什么別的要求嗎?”

  老者笑了笑說,“可能吧,反正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那女巫挺……挺厲害的?!?p>  青焰不管那么多,已經(jīng)知道了線索就得爭分奪秒,哪里還有猶豫的時間,他拜謝了老者,上馬繼續(xù)狂奔,漸漸進入怨婦森林的中央。

  青焰雖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但事情緊急,怎能容得他多加思索。

  “怨婦森林,這叫什么名字?”青焰一路嘀咕著找到了一個木屋。這里倒是格外的清靜,木屋周圍還有一圈柵欄,里面養(yǎng)著一些羊,地上的兔子還悠然自得地蹦來蹦去。

  青焰把戰(zhàn)馬拴在門外,看到森林中跑過一群躁動的紅斑角鹿。兩只雄鹿正在激烈地打斗,一旁的雌鹿正在搔首弄姿。更遠的地方,幾只雌鹿還圍著一只壯碩的雄鹿不停獻媚。

  青焰心里暗暗嘲笑道,“居然有人住在紅斑角鹿的林子里?這種鹿一年四季都在發(fā)情期,不嫌吵么?”

  紅斑角鹿的雌鹿,自己的幼崽還沒出哺乳期,雌鹿就會跑去再次交配,很多無依無靠的小鹿因此會成為野獸的獵物。

  他想起棕狼氏族的人們有句罵人的話,“你該不會是紅斑母鹿生的兒子吧?”意思就是罵人家是蕩婦的兒子。

  正在他出神地望著鹿群的時候,一聲溫柔的問候傳到耳邊,“是誰來到女巫的門前,也不打個招呼啊?”

  青焰聽了急忙回頭恭敬地行禮,當(dāng)他抬起頭的時候,那女巫已經(jīng)呆住了。

  ……

  月神部落,祭月城。

  祭月氏族領(lǐng)主,也就是月神部落首領(lǐng)的兒子賽琮,正坐在議事廳的寶座上一籌莫展。

  幾份匯報攤放在桌案上,一摞文書散落在地上,遠處還有一堆被砸碎的陶瓷碗碎渣。

  一個仆人小心地撿著那些碎渣,盡管已經(jīng)被碎渣扎得流出了血,但依然謹慎沉默,生怕發(fā)出一點響動,讓領(lǐng)主再次暴怒。

  賽琮的下屬站得更遠,他們面面相覷,剛才匯報完情況以后,賽琮領(lǐng)主沒說一句話,先扔了茶碗,又推翻那些文書匯報,大家都知道,這次捅了婁子,誰也兜不住。

  過了很久,賽琮才開口說話,他低垂著眉眼盯著自己的下屬問道,“你們是怎么看的?長眼睛是出氣用的嗎?”

  一名年輕的下屬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道,“領(lǐng)主,我們從接過防衛(wèi)一直到貨物運回祭月城,全程都沒敢松懈,那貨箱上的封條,完全沒有動過的痕跡,弟兄們知道這次的貨物價值連城,一路上覺都沒敢睡啊?!?p>  看著下屬誠懇的表態(tài),賽琮還是不愿意相信他的說辭,“是不是把你們所有人都拷打幾遍,你們才肯說實話?”

  幾個下屬一聽這話,急忙伏倒在地上,一個年長的下屬說道,“領(lǐng)主,我們這一路真的沒有任何違規(guī)的行為,貨物是原樣從神圣軍團手里接過來的?!?p>  他情緒有些激動地說,“我愿意用項上人頭做保證,咱們的弟兄手腳都是干凈的。”

  另外一個下屬也跟著說,“是啊領(lǐng)主,求您相信我們……另外,另外有商人舉報,神圣軍團可能涉嫌偷換了貨箱,我們很有可能被人算計了!”

  “被人算計?”賽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批商隊的貨物不僅價格昂貴,而且數(shù)量巨大,兩邊都非常重視這次交易,所以神圣王國和我們部落都派重兵護送,你們說,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朝這些貨物伸手?”

  年長的下屬解釋道,“事到如今,單靠我們是說不清的,只能與神圣王國千湖城的執(zhí)政官寶山聯(lián)系,請他幫忙查出真相?!?p>  年輕的下屬跟著勸道,“領(lǐng)主,我們這次損失巨大,不查個水落石出,首領(lǐng)和其他幾位領(lǐng)主那邊,我們也解釋不清。求您與寶山聯(lián)系,共同查出事情的真相,如果查明錯在我身上,我愿自殺謝罪……”

  “領(lǐng)主,我們都是這樣想的,如果我們真的有罪,甘愿自殺謝罪!”

  賽琮聽幾個下屬都這樣表態(tài),心中也有些不忍。畢竟這次因為祭月氏族離神圣王國邊境最近,所以只有他派出軍隊去護送商隊。讓祭月氏族獨自承擔(dān)這樣的風(fēng)險,本來就不公平。

  “好吧,暫時留著你們的命,來人!”

  “領(lǐng)主!”外面進來一群壯實的衛(wèi)兵。

  “先把他們幾個拘押以來,等我查明真相再定生死?!?p>  賽琮看來已經(jīng)下定決心,準(zhǔn)備徹查貨物被盜這個案子。但就目前了解的情況,自己的士兵都否認中途曾動過貨物,現(xiàn)在只有聯(lián)合神圣王國的千湖城執(zhí)政官寶山,調(diào)查曾護送貨物的神圣軍團,才可能接近事實真相。

  于是賽琮領(lǐng)主連夜寫了一封信,派人通過邊境的關(guān)口送給千湖城執(zhí)政官寶山。

  寶山夙夜在公,他總是吩咐侍從,即使是深夜里有公務(wù)或者急件送達,隨時可以把自己叫醒,所以賽琮的加急信件在天明前已經(jīng)遞到了寶山的手里。

  放下這封加急信件,寶山愣在那里沉默了很久。他繁復(fù)琢磨自己用過的人,確定過的路線,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月神部落故意找茬,要在雙方剛剛通商不久的時候就搞什么陰謀。

  即使已經(jīng)忙了一整天,寶山依然立即放棄了休息,來到神圣軍團駐地前鋒營。

  天蒙蒙亮,士兵們被急促的集合號角震醒,雖然大家都覺得奇怪,起來的時候也顯得非常慌亂,但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集合。

  神圣軍團的前鋒營,是寶山訓(xùn)練的駐守千湖地區(qū)最精銳的一支部隊,士兵們從未見過寶山如此嚴肅的神情,大家雖然沒有互相交流,但心里都有不好的預(yù)感,千湖城一定出了大事。

北方守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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