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你說,你到底哪里差了,非說你配不上我?你說啊!”
古誠看著公園里的小樹被小可摟在懷里,不斷的搖晃,默默的搖搖頭。
“惹不起,惹不起!”
小可是一個輕度精神抑郁患者,只不過,她的抑郁和別人好像有點不一樣。
以古誠來這里的三四天了解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小可失戀了,被甩了,心里有點想不開,再加上家里有錢,就來到了平城二院做一個短暫的療養(yǎng)。
不得不說,小可長的還是挺好看的,大眼睛,網(wǎng)紅臉,前凸后翹的好身材,讓當(dāng)初,來到平城二院的古誠,第一天就想戀愛了!
只是,小可與古誠的第一次見面,也和現(xiàn)在的情形差不多,只不過,現(xiàn)在的小可是在抱著一棵樹,當(dāng)時是抱著自己。
“彭”的一聲,古誠就看見小可抱著腿,躺在地下,發(fā)出疼痛的呻吟。一旁的小樹在不停的搖晃。
古誠沒有去看小可,而是看著一旁傷痕累累的小樹,充滿了同情。
古誠忽然又感覺到了,第一天想遇時,自己大腿遭到重擊的疼痛。
那一下,是真的疼。
真到什么地步?
古誠現(xiàn)在每看到小可,都想為她旁邊的小樹念經(jīng)超度。
古誠看著躺在地下的小可,愣是沒敢把手伸過去,而是遠遠的喊道“敢快起來吧!沒有那個精神病會再上你的當(dāng),堂堂黑帶高手踢一個小樹,還在這里裝痛!”
小可瞬間不再抱腿,而是直接躺在花園的草坪上,說道:“你說什么?精神病人不會上當(dāng)?你不是,就上當(dāng)了?”
陽光照在小可的身上,讓古誠感覺小可整個人都在發(fā)光,:“還不是因為,我不是精神病,才會好心幫忙,結(jié)果,好心沒好報!”
小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又是老套的故事,中獎了?平城二院七天體驗?我不是精神?。课覜]?。俊?p> “小弟弟,這么老套說法,你看咱們院的那個精神病會說?現(xiàn)在,早就不流行這一套了,‘精神病人不會說自己有病’,”
“不過,中獎的故事倒是挺搞笑的,你是想要笑死我嗎?恭喜你,你做到了!”小可捂著胸口,哈哈大笑。
古誠氣的想打一套軍體拳。
古誠對著空氣一陣揮舞,至于為什么不對著樹或者人,一,沒錢,二,怕疼。
小可看著古誠的動作,眼神中流露出一副,傻兒子的表情。
小可走過去,拍了拍古誠的肩膀,笑著說道“還說自己不是精神?。 ?p> 說完,就向宿舍走去,古誠看著小可遠去的背影,氣喘吁吁的喊到
“你在這里是找不到答案的,不要再逃避了,去外面,找到他,要一個故事的結(jié)局!”
“優(yōu)秀可從來都不是什么缺點!”
古誠看見小可遠去的身影,有一只手在空中,擺了擺,示意自己聽到了。
說完話的古誠,忽然感覺有些小羞恥,這不是平行世界的RB,拜托,能不能不要這么中二。
古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現(xiàn)在明顯感覺,自己被平行時空靈魂所影響的,已經(jīng)不再是簡簡單單的知識和經(jīng)歷了。
一想就腦袋疼的古誠,沒有在深究這個問題,如果有人問,就淡淡的裝一下,
“過去是我,未來是我,現(xiàn)在是我,我還是我,行走于時間長河。”
很快,已經(jīng)在時間長河上,行走了一千多步的古誠,來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精神病人只是精神有問題,智商沒毛病。
公園的中心很好的被精神病人,分成了三個部分。
在古誠的左邊,大部分人都是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面,天空,眼前的樹木,只有一兩個人,拿著手機,不斷的說話,唱歌。
看著遠方的兩個身影,古誠覺得,和以前看到的網(wǎng)絡(luò)主播沒什么區(qū)別。
作為平城二院的新人,古誠從不擔(dān)心自己會孤獨,沒有朋友。
當(dāng)然,這是因為,來到這里的第二天,古誠就干出了,讓大部分精神病人都認識自己的事情。
原諒古誠,不該欺負病人,為了滿足自己強烈的好奇心,只是來到這里的第二天,古誠就去到了那兩個極度像網(wǎng)絡(luò)主播的身邊。
原諒古誠沒有見過明星,從小到大,見過最有名的人是他們學(xué)校的校長。
這讓古誠發(fā)現(xiàn)有兩個可能是主播一樣的存在時,滿意控制自己。
站在這兩個網(wǎng)絡(luò)主播的面前,古誠終于確定了,眼前這兩個話嘮,就是在搞直播。
只是,直播的內(nèi)容,有些與眾不同,有點像聲優(yōu),不斷的從嘴巴中發(fā)出不同的聲音,而且,還分別扮演,多個角色。
唯一的不同就是,經(jīng)常,太過于投入,說著說著,就能把自己感動。
而,就在這一天,兩個主播,正在配音一部愛情戲,當(dāng)然,這個戲,沒有名字,是主播,現(xiàn)場改編的。
就在主播正投入的時候,一句“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出現(xiàn)在兩個女主播的耳邊。
聽到這句話的兩個女主播,開始不斷的落淚,然后,這個名叫“配音感動自己”的直播間,開始不斷的刷出各種彈幕。
“主播,不哭,人家還是,你的小可愛!”一位熱心網(wǎng)友說道。
“什么?主播多會說,你是她的小可愛了?”直播間的鉆石用戶接著說道。
管理人員怒不可視的在直播間打字道:“主播明明最喜歡我了!”
“額!我們不是應(yīng)該安慰主播嗎?怎么說著說著,歪樓了?”一個管理,在直播間打字道。
一時間,整個直播間鴉雀無聲。
就在直播間各種談?wù)摰臅r候,兩個女主播,已經(jīng)關(guān)閉手機,一個,在一旁默默的流淚,眼淚不斷的往下如水管一樣,流水。
另一個,更過分,居然在地下不斷的亂滾,嚎啕大哭。
對于,這種行為,古誠認為,需要嚴(yán)厲的批評,
“怎么可以這樣?衣服臟了,怎么辦?這個世界可沒有雕牌讓你用!”
古誠不得不承認,這是這種能力,哦,不對,這是一種病。
就這樣,一句話,讓公園大部分的精神病人,認識了自己。
古誠真想大聲的說道“古人誠不欺我,果然,這就是,文字的力量!”
然后,小聲的的說一句“對不起!”
旁邊聽到古誠嘀咕的病人,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古誠,認真的說道:“兄弟,我們是精神病,不是神經(jīng)病。別這么低級!”
古誠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教育了,只是,“精神病不是比神經(jīng)病更嚴(yán)重嗎?這是,不以為榮,反以為恥,都有鄙視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