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燃舉手,“我干什么?”
“站——”看著薛燃有些鬧別扭的表情,諸葛景兮猶豫了一下,說:“壓陣吧?!?p> 薛燃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諸葛景兮這個比較好聽的說法。
“那我哪?”楚天霸舉手。
諸葛景兮第一次面露難色艱難的說了兩個字——“做飯?!?p> 他看見對面的薛燃和蘇肖的手抖了一下。
“只能做飯嗎?”楚天霸有些失落,“還有,我想?yún)撬臓顟B(tài)也會對開竅產(chǎn)生影響。有些事,我得跟你們說?!?p> “什么事?吳霜的狀態(tài)?”薛燃問。
“恩,我以前也跟你說過,吳霜不是經(jīng)常睡覺還睡不醒嗎,我不知道他在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有意識,可實際上這是一種嚴(yán)重的嗜睡癥?!背彀哉f。
“嗜睡癥?”蘇肖問。
楚天霸說:“是一種很可怕病,通常認(rèn)為是心理因素導(dǎo)致的,所以沒有有效的治愈手段?!?p> 諸葛景兮也是第一次聽說吳霜有這種病,他回想了一下,“從我來莫云見過吳霜起,他好像就沒什么精神?!?p> 楚天霸說:“恩,很長時間了,而且情況越來越糟,有些時候,吳霜已經(jīng)認(rèn)識不到自己在睡覺了。我看過這方面的書,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老實說那個時候我很怕他睡了一覺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一直到他遇到了薛燃,情況才有些好轉(zhuǎn)……他為什么會得這樣的病,我很清楚,所以,這也是我最后決定幫他開竅的原因?!?p> “吳霜知道嗎?”薛燃問。
楚天霸搖了搖頭:“誰都沒告訴他,吳霜的父母也是為了尋找治療的方法才離開莫云市的?!?p> 薛燃想起了剛認(rèn)識時楚天霸對他說過的話,原來楚天霸把這些藏在心底,一直都在擔(dān)心吳霜。
“找到治療的方法了嗎?”諸葛景兮問。
“只能緩解?!?p> 楚天霸附身從沙發(fā)旁邊的行李袋里拿出了吳霜家的茶葉罐子。
“啊,吳霜的茶?!”薛燃指著茶葉罐子叫到。
“是吳霜的媽媽親手培育的品種,只能在南方特殊的土地上種植。墨姨為了它每年都要在南方呆上大半年。”
諸葛景兮問:“這種茶可以讓他保持清醒?”
楚天霸回答:“通常是晚上喝的,避免他在晚上的深度睡眠中無法醒來。睡眠充足的白天喝的話,可以保證12個小時的絕對清醒。”
薛燃猛點頭,對諸葛景兮說:“我喝過,超帶勁的!”
“味道也很好聞。”蘇肖說,“不能一直喝嗎?”
“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可是墨姨說不能形成依賴,否則效果會越來越弱,畢竟——”
“治標(biāo)不治本?!敝T葛景兮說。
“對?!背彀詿o奈道。
“……”
楚天霸放下茶葉罐子,對三人說:“體外開竅會是治本的方法,我是這么相信的。”
三個人看著楚天霸,這個平時像個小混混一樣的人,現(xiàn)在卻給他們一種可靠的感覺。
“所以,還有什么我能做,一定要告訴我?!背彀哉f,“比如第一個部分,你們也不清楚在攻擊在世人的實門上會有什么不同吧。”他摸著自己的左臂,堅定的說;“讓我先幫他探探路”。
“你是說?”薛燃吃驚的看著楚天霸。
蘇肖的手停下了。
諸葛景兮的眼神一變,說:“你和他的身體承受能力不一樣,他還可以承受的力量,說不定會毀掉你。”
諸葛景兮抬手止住了楚天霸要說的話。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薛燃已經(jīng)讓你們看過了,我們在吳霜的身上都不會多試,蘇肖能用的最小力,就是標(biāo)準(zhǔn),如果他承受不住,開竅也就不存在了。”
“是嗎……”楚天霸嘆了口氣。
“……”
“我會盡力的?!币恢睕]有說話的蘇肖說。
楚天霸看著蘇肖。
“恩,別看他這個樣子,說到對最小力的控制,古境里沒有幾個比得過君子閣?!毖θ夹χ鴮Τ彀哉f,“放心交給我們吧?!?p> 楚天霸注視著眼前的三個人,這三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不可思議的人,站起來,彎下腰。
“非常感謝各位?!?p> ……
蘇肖手里的紅繩不停的變換著花樣,他沿著樓梯,輕輕的走上二樓,穿過走廊,看見吳霜正躺在在里面小廳的地上。蘇肖以為他睡著了,卻看見吳霜的眼睛在眨,望著上面。那里正對著著一面斜著的玻璃墻,剛好可以看見天空。
他走過去,吳霜看見他,盤著腿坐起來。
“會議結(jié)束了?”
“恩,薛燃被諸葛帶走了。”
蘇肖似乎覺得諸葛景兮四個字太長叫起來太麻煩,就和薛燃一樣直接叫他諸葛了。
“是為了他們在莫云的事吧,薛燃答應(yīng)了要幫諸葛的……”吳霜說,“薛燃真的幫了我很多,你也是。”他看著蘇肖。
蘇肖有些不知所措。
吳霜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示意蘇肖坐過來。
蘇肖走過去,坐下的那一刻,就被眼前的景色驚住了。
滿眼星空。
“怎么樣,很漂亮吧?!眳撬_心的說:“莫云的晚上可以看見很多星星,新城區(qū)的燈光太亮,樓也太高,已經(jīng)不容易看到了。就是因為我媽媽喜歡看星星,我爸爸才在這里做了面坡頂?shù)牟A??!?p> 蘇肖漂亮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玻璃墻外的天空。他這幾年跟著師父在大城市里,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這么美的星空了。
“越是接近開竅,就越難靜下來,這里是個難得的好地方?!眳撬f。
“你怎么樣?效果好嗎?”吳霜看著蘇肖手上纏著的紅繩問。
蘇肖舉起手,說:“比較不會手癢。玩手機也有用……”
吳霜沒有說話,他覺得蘇肖還沒有說完。
“只是不會手癢,其它的就不行了……前幾天出門過……諸葛在的時候也忍不住……”
蘇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是嗎?看來沒那么簡單哪?!眳撬种匦绿上拢央p手放在腦后。
“恩?!碧K肖的聲音幾不可聞。
“我前些天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要聽嗎?”吳霜突然想到。
“什么?”蘇肖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