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走出了老板的辦公室,他不知道任小姐是怎么想的。
他只是呆呆地木訥地叫來了正在辦公的經(jīng)理,經(jīng)理得知情況后,瞄了陳青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老板辦公室。
說不出任何感覺,就是有種麻木不仁吧!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沒有什么奢求和希望,只是希望這天過得再快一點。
“再快一點,我想回家!”陳青心里喃喃默念道。
過了一會兒,老板也回來了,他見陳青在大廳呆坐著。
就詢問道:“讓你打掃我辦公室,你怎么偷懶!”
陳青知道老板是個明白人,也許已經(jīng)知道了任女士和他的曖昧不明關(guān)系。
他不想維持,不想再這樣無畏的糾結(jié)下去.
他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他猜想任小姐也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
“不如放我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比兩個人更加快活!”陳青一邊跟在老板的身后,一邊思慮并且朝辦公室走去。
“我是不是應(yīng)該和她說明白啊,還是我們之間有什么誤解!”陳青捫心自問道。
可是,被老板的大度言談舉止,和經(jīng)理的拘小節(jié)深深折服了。
“怎么又讓那位實習(xí)生打掃辦公室,你們這里就沒有保潔嗎?”任女士見陳青悶悶不樂,替他開口道。
“任老板,你這話說得?!睆埥?jīng)理急忙笑臉相迎道。
老板也知道她是在袒護他,就解釋道:“我們單位很重視員工的德智體美勞,他已經(jīng)轉(zhuǎn)正了,但是呢?為了更好的發(fā)展,為了他的前途著想,我們才讓他做些勞逸結(jié)合的事情!”
見任女士眉頭緊鎖,陳青也替老板圓場道:“老板說得對!我作為新人,本應(yīng)該擔(dān)當(dāng)這些,苦到甜來?!?p> 任女士不便追究,只是有個心結(jié),老板也看了出來。
不得已遂開口道:“古人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認為像他這么優(yōu)秀的員工,為公司付出這么大的貢獻,就應(yīng)該多加磨礪,才能成才!”
“恩!”任女士的臉色也由陰天轉(zhuǎn)晴了。
張經(jīng)理也開口道:“任老板似乎對這位陳青十分有好感?”
“沒,沒有啦!只是覺得他很像我的一位年少的弟弟?!比闻恳矠樽约航饷摰?。
見陳青在那里笨手笨腳的的樣子,老板又想和任女士談生意。
就厲聲開口斥責(zé)陳青道:“沒什么事情,你先出去休息一會吧!”
“那好吧!”陳青只得聽命,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
關(guān)門后,陳青聽見了辦公室里的熱鬧非凡以及語笑喧嘩。
他知道老板是個生意人,活道人,再加上張經(jīng)理的耿耿忠心,搞定項目不難。
走了幾米,又摸了摸額頭的冷汗,想道:“是我多慮了,越俎代庖了。反正這公司將來不要我,不如我就死豬不怕開水燙,死皮賴臉地混下去。”
陳青不知道,老板為什么能夠容納幾個閑人,卻不給他一個大學(xué)生機會。
只是讓他干些雜七雜八的活,要是兩位師父對我耳提面命,認真教導(dǎo),興許他能夠在這方面有所建樹。
他不知道從哪里得罪了老板,經(jīng)理的態(tài)度似乎很一般,但是有點同情他,悲天憫人。
陳青回到了他的位置,他把頭深深地邁進了書桌。
臉貼在冰冷的桌面,耳朵外一片吵雜,心卻出奇的安靜。
但是,似乎一切都太晚了。
他該聽從父母親朋甚至保安大叔的勸解,他現(xiàn)在連林間燕都不如,等待他的只有一條絕路。
想到這里,禁不住長嘆一口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笨墒牵澜缟夏睦镉心敲炊嗳绻?,上天給又給過誰重來的機會。
望著這不大的熟悉的地方,淚水居然順著臉龐留了下來,一滴一滴,如同時針一樣,滴滴答答。
張經(jīng)理和老板還有任女士在辦公室里依舊聊得火熱,陳青突然意識到,他只是一個小丑,一枚棋子。
他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如同隨波逐流的臭魚爛蝦一般,在水面上,四處飄零,擊不起一丁點漣漪。
過了好久,天也逐漸昏暗了起來。
老板辦公室依舊是燈火通明,三個人不知道議論什么,偶爾傳來幾聲哈哈大笑,大家都習(xí)以為常了。
就在此時,陳青突然意識了他在這所公司存在的意義和砝碼,正是任女士。
可是,可是回頭一想,方才的所作所為。
他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拒絕,但是還是否定了這份曖昧。
“倘若任女士不待見我,倘若我失寵了!將意味著什么?”他沒有深想下去。,他不敢去深想。
“也許自從第一次來這公司就是一個錯誤,我就不應(yīng)該來,我就是個美麗的錯誤!”陳青否定自己道。
埋汰,頹廢,無助,絕望,他的心頭充滿了這些詞匯。
“度日如年,如坐針氈?!标惽嘟^望道,“怎么還不下班?”
望了一眼鐘表,已經(jīng)下午5點多鐘了。
低頭的時候,老板辦公室的門咯吱一生開了,任女士第一個理直氣壯地邁了出來,老板和經(jīng)理唯唯諾諾四處逢迎討好。
三個人你前我后,走過了陳青身旁,他畏縮起來,任女士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
老板倒是將他提溜了出來,“走,陳青,送任老板娘一程?!?p> 陳青只得強打精神,四個人到了門口。
還是上次的劇情,還是一樣的態(tài)度,一切似乎都在重演。
只是陳青這位演員已經(jīng)喪失了演下去的激情,“玩玩也好,”他自我安慰道。
坐上了電梯,電梯急速下行,任女士沒有多說話。
只是低頭默默地注視著陳青的褲子地方,折讓他略感尷尬。
到了14層的時候,電梯門開了,走進了另一位男子。
任女士也收回了尖銳的目光,幾個人楞楞地出了電梯。
“外面空氣真好,哪像樓上烏煙瘴氣的,悶得我心慌?!比闻咳鰦傻?。
“快到飯點了,你想吃什么,我們一起去吧!”任女士開口道,嘴唇山的口紅似乎快要滴了下來。
陳青像上次那樣沒有心動,而是婉拒道:“老板今天沒來送你,他平時也叮囑我,不能遲到早退!”
“老板那里,好說!”任女士含笑不露道。